“小舟说这些东西是刚刚那阵大风卷着带过来的，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师玄看着那边捡起来一条鱼，又满脸失落的摇头扔掉的女人，笑着摇了摇头。
“风还能卷起鱼？”曜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
“小舟说这附近有大海，这些鱼都是大海里的东西，巫师听说过大海吗？”师玄目光一凝，却是带着十足的恭敬。
曜摇了摇头：“它们应该也是生活在水里头的吧，咸水。”
空气中都是腥咸的味道，很重，湿漉漉的水把雪都给浇化了。
这些水的味道很重，跟平时闻到的盐的味道很像。
“是咸的，难道这些鱼生活在咸的水里头？那种水能活下去？”师玄弯腰捡起一条鱼仔细的闻了一下，一脸的惊讶。
“咸的，是咸的，那叫海，跟咱们前头的小河不一样，很大很大的海，无边无际的看不到头，跟天空似的。”顾轻舟一脸愁容的走了上来，跟面前的两个人科普一下。
“咸的水里面？不是就成我们腌制的鱼干了？”师玄皱眉，那些鱼放在盐里头之后，就变成鱼干了。
而且没有鱼能在盐水里头活着的。
“说了不一样，咱们这叫淡水鱼，在盐水里活不了，它们都是海鱼，海水也没你想的那么咸，比我们腌制鱼的时候用的盐浓度小多了。”顾轻舟抬头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
曜跟师玄显然还是不能完全明白，就暂时理解为这些鱼在咸水里也能生存。
“你们俩知道咱们四周都有什么吗？有多少部落，一直往边上走的话能到哪里？”顾轻舟很想知道，这附近到底有什么，他们又生活在什么位置。
外头冷的要命，龙卷风过去了之后，入冬以来就呼啸不停的大风竟然停了下来。
雪花却更大了，鹅毛一样飞舞着。
师玄把她手里头的鱼给夺走扔到了地上，大手包裹着她冰冷的手：“去里头说吧！”
曜看着女人冻得发白的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屋里头暖烘烘的，一进去就绝对不会想着再出去的。
顾轻舟回去的时候还跑去看了眼雪宝，确定他还没醒也没饿才跑了出来。
师玄跟曜正拿着小棍子削成的笔在顾轻舟准备的沙盘上头画东西，两人比比画画的在讨论着。
“我们现在在这里，这里是布尔吉，这里是贡拜，我们只要一直走一直走，走过贡拜部落的时候再接着一直往前走，总有一天能走到头的。”师玄画着图，声音低沉。
他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部落，除了他们这些部落，还有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就比如，跟小舟一样的人。
那里的人，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师玄第一次觉得，自己对这个大陆一无所知。
他的认知，仅仅局限于他们附近的几个部落。
就算是结识卡拉萨部落，得罪布尔吉部落，知道了这片土地上有更多部落的存在，也是在去了布尔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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