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风舞。古人云: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想必到了阳春时,会是更好的光景。
转念想到,枝头凝霜煦催化,夏日盛景秋使停,不过坐看春去秋来罢了。而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忘了时候不说,就连秋风也没那么逼人了。
“二奶奶早。”玉柯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竟是自家陪嫁的苗大娘。“苗大娘早。”她也点头示意。“二奶奶早些准备梳洗吧,今儿个事多别耽搁了。”
“哎呀,你看我,看这树看着看着竟忘了。”
再一看院子外已有人走动起来,便回了房。梳洗完,便给自己和傅凉致挑起衣服来。挑出了一件白粉色交领窄袖中衣,外头一件鹅黄绣青竹纹缎面圆领袍,下身是秋香色绵绸撒花长裙。给傅挑了同色系深衣搭一琥珀色腰封。
这才把傅凉致给唤醒了。“今儿个什么事来着?”见她已经换上了衣服,又明知故问起来。“今儿个要回门,衣服已给二爷备好了。”
“其他的都备好了?”起身扭了扭脖子,见她散发的模样倒也顺眼。“都吩咐下去了。”说话期间已端上了漱口的杯子。
她进门这几日,傅凉致除了到别人院子里踩踩地便是在自己院子里,从未见他踏出府门一步,想来是平日里也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外出。
傅家的备的是马车,可坐五六人有余。上了轿子又是一路无话,他只捧着他的《南追北盗》第十三册,两人对着面坐着,中间还放着一小桌子,明明在同一室里偏生出疏离感来。
目光转移至桌上,玉盘里放着几色糯米团子,反正他也不好甜口那便由她来疼爱这些团子吧。拿起一个放入口中,顿时便觉香柔绵软,还嵌了红豆沙馅,香腻适中,嚼了几口便是一个。
又再挑了一个竟是芝麻馅,不过半路盘子便空了出来。给自己倒了一口热茶,叹了声满足。傅凉致向来善于一心二用,一面看着画本,一面听着她吃东西的声音。
合上画本时,她竟把玉盘里的团子吃了个精光。又想起初见她时,满园女流对席上饭菜都是浅尝即止,只除她,每回他目光移向她时,她都埋头吃着菜食。
“你们家可是打你出生就把你饿着了?”像是十分认真地问着,“侯爷不知,能吃福也。这世上粮食得来不易,怀着感谢心理把它们吃光才是不负它们。”
“哪来的歪理,你吃这么多也不见你该长肉的地方长些许肉。”
想到自己平坦的胸和扁平的屁股,玉柯倒是恼羞成怒起来。“侯爷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也不见侯爷说话顺耳些。”x
“我可从来只说实话,莫不是有人被说中了心坎里?”
根据以往的经验,玉柯选择忍气吞声不和他吵,谁让自己打不过他。于是转过脸不再理他,“果然是说中了,还不如乖乖与我承认了,我往后不再取笑你就是了。”
“有什么好承认的,不过是现在小了些,改日长大了必要你刮目相看。”玉柯插腰挺胸,还是不愿在气势上输给他。
“我才不愿看。”傅凉致也知她比自己小了两岁,这么小只的身子哪能有什么肉。只是回忆起那夜时,多了几分在意。在意现时的她便已有迷离他心神的本事,再过几年只怕又是不可言喻。
才斗了两个回合便到了易府,傅凉致先行下了车,玉柯随后由着丫鬟扶下了车,易父易母和易池已在府门久等。
傅凉致也笑脸相迎一一打了招呼,一行人进了府里,易玉凤和易荣正在厅前等着。
在厅内坐下后也不过是和易玉茜回门时一样的问话,她在一旁说话机会不多,倒是傅凉致对答如流,还编造出许多相处的话语来。看他待人有礼全然没有架子,若她也是局外人怕不是也信了他那些鬼话。
终于逮了机会和兄弟姐妹到了偏厅,她在傅府短短几天便十分怀念易家的日子。
“妹妹,你这通身的气态,倒是个十足的侯夫人了。”易玉凤握了握玉柯的手,“少了你与姐姐在府里,我倒每日里不知做什么好。”
“荣儿也想姐姐,姐姐嫁了人怎么好像瘦了些,那边没有好吃的饭菜吗。”易荣瞪着大圆眼傻乎乎的问着。
玉柯闻言捂嘴偷笑,“怎么会,那边可多好吃的了。”可转念心中又喜又叹,喜的是今日和家里姐妹相逢,又似回到了往日里和她们彼此关爱的日子,只有她们才会心里念着她。叹的是只有纯洁孩童才能看出她并未吃好睡好,又或是她并未表现太多。
“妹妹,他对你可还好?可有欺辱你?”易池心中自然是担忧着,当初这门亲事他并不看好,只可惜人微言轻。
“哥哥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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