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作下去爷爷可是要真的生气了，顾笙也不敢再让自己去拨老虎毛，只好认认真真的开口道，“爷爷，有些人，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才能学乖，你看我那大舅就是，可不能手下留情。”
虽然这话说的很委婉，但是乔老爷子哪里不知道顾笙的想法，还要感谢这丫头想方设法的给他这个老头子留点颜面。
“小笙，爷爷知道，但是…唉。”
顾笙又哪里不明白，知道是一回事，但要真正的去做又是一回事。所以她在开口的时候，都不会把话说的太满，也不会让爷爷心里会有疙瘩，为了那么些忘恩负义的人，真的不值得。
“爷爷，我想您一定知道个词儿，养虎为患。”
乔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乔书的那些叔伯肯定不敢有什么动作，但是要是老爷子哪一天…
这并不是说顾笙不希望老爷子能够长命百岁，她只是在客观的陈述一个事实。谁都会老去死去，生活中还有很多不可避免的意外。
“我真的是老咯，老咯，做事还需要你这小毛孩儿来教我。”
乔老爷子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他人毕竟年纪大了。现在想的更多的是颐养天年，而不是妻离子散。可是顾笙又哪里说错了呢？
顾笙不仅没有错，还点醒了老爷子。要是哪一天他真的不在了，就凭乔书一个人，是压不下那些有野心又蠢蠢欲动的人。
该是到了做决断的时候了！！！
“谁说的，您一点儿都不老。现在提起您的名字，那可都是赫赫威名。”虽然乔老爷子现在确实没有以前的魄力，但是年轻时候的他，可是所有后辈争相模仿的对象。
“那可不，所以你这丫头要学的东西还多。平时做事可不能太过骄傲自大。”知道自己的孙女儿在夸自己，乔老爷子可一点儿都没客气，直接的照单全收。
这句话可是为了自己好，不管乔老爷子在别人心里是什么样的威武霸气。在顾笙心里，他只是个慈祥的爷爷。爷爷说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狠狠的点了点头，想到对方看不见，又大声的说了个“嗯”字。
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流下来了，顾笙知道，爷爷已经做了决定了。刚才她还感觉自己是局外人，一转眼的功夫，自己也像是被老爷子的情绪感染了。
其实乔老爷子根本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情绪，但是你让一个快90高龄的老人，去做一个艰难的决定，顾笙自己都觉得自己残忍。为什么不说个善意的谎言？
“笙丫头，没什么好难过的。我就问你，你绝对对顾怀远出手的时候你难过吗？”
电话那端的异常乔老爷子不是不知道，说到底，也是自己给这丫头添堵了。怕是她的心里也不好过，真是苦难的爷孙儿俩。
平心而论，在顾怀远这件事情上面，顾笙是没有多不舍和难过的。在她看来，没有顾怀远的顾氏会走的更远。
走的更远…
一瞬间，顾笙就明白了。现在在爷爷心里，想的也是清楚掉内部的毒瘤，给大家一个平等向上的空间，只有这样乔氏才能走的更远。
“爷爷…”
正是因为明白，她才更难过。爷爷无时无刻不在费尽心力的教她怎么做人，怎么和人相处。可是她自己的心还是冷冰冰的。永远不会把自己放在别人的角度上思考，而是作为旁观人，看着这场局。
谁留下谁out通通都和她没有关系，捏紧了手中的电话，顾笙，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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