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果儿女们又都上学,住宿的住宿,专心忙学习的忙学习,跟他们做父母的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女儿长大了出嫁了,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男人儿女,儿子长大了吧,直接在外地安了家。
张淑芬总感觉自己忙碌了一辈子,到头来身边还是空荡荡的,每次一想起就心里难受。
于是宋明月拉着裴嘉裕进店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婆婆心情似乎又不太好了,看她的时候都带着点儿酸溜溜的意思。
宋明月朝闺女挑了挑眉稍,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裴乐乐没看见刚才那一幕,趁着奶奶给她拿草莓去洗的空隙朝亲妈摊开小手耸耸肩膀以示不知。
裴嘉裕一点没感觉到三个女人间微妙的气氛,就里里外外打量。
水果店还是那样,除了货架又增加了一排,别的也没怎么变化,还是那么干净利索,水果筐里绝对没有烂了的果子,让顾客进来看见了也不至于怀疑水果是否新鲜干净。
宋明月跟裴嘉裕等了一会儿,张淑芬给宝贝孙女洗了一盘子草莓樱桃这些金贵又当季的水果,回头也给儿子儿媳妇面前放了一盘,让他们先吃着垫垫肚子。
“最近明月公司里忙不忙?你们现在还年轻不当回事,可劲儿的忙着赚钱,还是要适当放松,你们年轻人不都开始讲究那什么劳逸结合嘛。”
张淑芬说完儿媳妇,回头又说儿子,“你在学校当老师,才刚评上教授,进步的空间还大着呢,别松懈,家里老婆孩子还靠你养呢。”
因为儿子升了教授,张淑芬还特意去学习过,知道教授之后还要考那什么导师。
说实话,这个话听在宋明月耳朵里就有点儿刺了,毕竟要真较真儿起来,这个家里的经济收入大部分还是来自宋明月呢,特别是裴嘉裕刚读完研出来工作的时候,一个月工资也就那么一点。
那时候虽然裴嘉裕也开始有人约画了,可画的价格不算高。
而宋明月却是一开始工作就是高薪阶层,一开始两人住的房子还是宋明月娘家。
因为这个,别人还有说裴嘉裕吃老婆软饭的,张淑芬听了自然不舒坦,咬牙拼命的赚钱,就想给儿子在南城买套房子,结果还病倒住了一回院。
现在张淑芬说这个话就有点帮儿子抢占家庭经济地位的意思,不过宋明月知道婆婆没坏心眼儿,就是有时候说话有点愣里带着刺,她只要把好听的那部分听进耳朵里就成了。
裴嘉裕则是完全没听出来女人家才能感受到的那部分,笑了笑,拿了张淑芬洗水果的时候顺便一起洗了的水果刀,又拽了垃圾篓过来,一边削水蜜桃一边跟老娘说话,“妈,我知道,最近你跟爸身体怎么样?”
裴嘉裕心里是没多大感慨的,不管是以前被人说吃软饭还是现在被人说靠着老婆岳父发家,他要做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继续往前走,为老婆孩子撑起一片更稳更宽阔的天。
当然,照顾两边老人也是他的责任跟义务。
说了一会儿话,裴嘉裕的爸裴德升就拎着两兜子饭菜过来了,饭都是直接把小电饭锅给一起拎来的。
看见儿子一家,裴德升还没进店呢脸上的褶子就挤成一堆了,高兴地喊了裴嘉裕宋明月,问问路上顺不顺利,末了又笑呵呵地招呼裴乐乐。
裴德升是个性子开朗到有点儿幼稚的那种,五十多岁都能跟小孩儿一样蹦哒着突然给你来一个降龙十八掌那种,天塌下来也能嬉皮笑脸。
用裴嘉裕老娘的话来说,就是肚子跟脑子连同的,就一根肠子,万千烦恼装进去,呲溜一下就从屁股下面放个屁空了,啥也不留。
话虽然糙了点,可用来形容裴老头是真的很贴切。
可想而知,有这么一个男人,张淑芬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没少操心家里这些大事小事。
好在这男人是有点不靠谱,可胜在听话又顾家,外面人谁也哄不了他一针一线。
宋明月以前第一次来见裴嘉裕父母的时候还暗暗惊奇过,左思右想,觉得可能自己老公那死板又嘴笨的性子更多的是后期养成的。
“乐乐,爷爷可给你单独做了好吃的,别人都不让吃,你爸爸妈妈也不给他们吃行不行?”
裴乐乐知道爷爷这是逗她,叹了口气,为爷爷的幼稚操心:“爷爷,你下次要是真干了这种事,一定要偷偷跟我说,东西也别让其他人看见,像你现在这样当着爸爸妈妈的面说,他们会不高兴。”
一本正经的教育人,裴德升乐得嘿嘿直笑,也不知道这话哪里戳他笑点了。
在场另外三个大人都见怪不怪,张淑芬更是直接起身把饭摆在了小桌子上,“行了别嘚嘚了,乐乐他们都没吃午饭呢,该是饿坏了,吃完了饭你再带着乐乐去玩儿。”
这个好,裴德升点头应了,裴乐乐也习惯爷爷带自己去玩了,没啥意见。
张淑芬两口子在这里也开了好些年的水果店了,左右的店主也都认识,有几个还是老交情。
见有车停在店边马路上,又看见裴嘉裕带着老婆孩子下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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