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苏芷琢磨了一下，咬了咬筷子，开口道：“兰姨，封云寒一直都脾气这么暴躁吗？还有……像我这样身份的女生，一般多长时间，他就……不搭理了？”
兰姨想都没有想，就回道：“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他带女孩儿回来呢。”
苏芷的心漏跳了一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云寒的脾气的确有些不好，不过也别怪他，从小母亲就不在了，虽然家里什么也不缺，但这孩子，总是缺了点安全感。”兰姨叹了口气。
苏芷听到这儿，总算是有些明白封云寒为什么会脾气差了。
某个程度来说，封云寒跟她两个人是一样的。
“可能云寒对你的行为过激了一些，但是苏小姐，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给他点温暖。”
“我？”苏芷觉得有些可笑，她就是个契约上的情|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再者说了，她巴不得早点脱离魔掌了。
“我没有开玩笑，自打认识苏小姐之后，云寒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很多，以前几乎就是冷着一张脸。”兰姨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
苏芷咬着唇，眉头微皱，心里想说，就算他笑容多了，吃苦的还是她……
“兰姨，我……”
“苏小姐，我也不是想求你什么，我心疼云寒，不过也心疼你。”兰姨摸上了苏芷的手腕，上面还有隐约的红印子，“至少，让他开心一阵子吧。”
面对兰姨恳求的目光，苏芷的确心软了。
兰姨的岁数跟母亲差不多，面对一个和善的妇人，苏芷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在那儿保持着沉默，没有回答兰姨的话。
门口传来声音，苏芷看了一眼，是封云寒回来了。
“兰姨，今天做了三鲜羹？”封云寒脱去外套，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色。
“吃过了吗？没有的话我让人盛饭来。”兰姨起身问道。
“吃过了，不过还是可以喝一碗。”封云寒回道，然后看了眼一旁埋头吃饭的苏芷，没说话。
苏芷自顾自地吃着饭，三鲜羹到最后，也没再碰一下。
“兰姨，我吃好了。”苏芷如坐针毡，放下碗筷准备先行离开。
封云寒突然开口，“坐下，陪我吃饭。”
苏芷看了眼兰姨，觉得这个恶魔简直无理取闹。
然而兰姨露出恳求的眼神，让苏芷默默叹了口气，重新坐下，一声不吭地陪着他吃饭。
直到封云寒喝完汤。
苏芷起身上楼，封云寒并没有拦下，只是目光看着苏芷的背影。
兰姨让人收拾了碗筷，看着封云寒开口，“苏小姐也跟你一样，特别爱喝这三鲜羹。”
封云寒没回话。
“其实，苏小姐幼年丧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别太欺负她了。”
封云寒似是点了下头，也往楼上走去。
苏芷小小的身影站在走廊尽头的大窗前，趴在那儿。
封云寒就这么站在楼梯口，望着苏芷的背影，活像个渴望飞翔的鸟儿。
他过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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