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碗筷的手,用下巴指了一下沙发上那个沉沉的信封。
舒浔不再坚持,任他并不怎么熟练地清洗着碗筷,自己坐在皮质沙发一端,抽出信封里的一叠文件,几张照片掉在地上,她看了一眼现场照片,就愣住了。
尸体为男性,浑身.赤.裸,端正地被摆放在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中央,尸体双手交叠在胸前,腕部绑着一条绿色的丝带,松垮垮的打了个蝴蝶结,显然不是为了束缚。尸体看上去很新鲜,说明刚死不了多久就被发现了。从房间里的摆设来看,像是宾馆。
再不堪的尸体舒浔都见过,之所以愣在那里,是因为这场景很是熟悉,她想起左擎苍在车上说的“几起悬案”。对,就是那几起悬案的现场,跟这起十分相似。
舒浔以前在网上看到过某论坛的一个帖子,里面集合了各地网友诉说的发生在他们周边稀奇古怪的案子,其中有些可能是杜撰,还有一些确实是登记在册的悬案,其中一起就是“丝带系列杀人案”。“丝带系列杀人案”共有三个死者,全部为女性,死亡时间纵跨十余年。三个死者生活在同一个的城市,但互相不认识,死的时候都是浑身.赤.裸,双手交叠于胸口,十指交握呈祈祷状,恰好挡住两个乳.f,手腕上系一根丝带,被勒住脖子毙命前都发生过x关系,事后有被清洗过。尸体也是被端正地摆在旅馆床铺中间,床上都铺着白色的床单。
明齐市发生的这起案件除了死者性别不同外,其他特征都与“丝带系列杀人案”相似,怪不得警察们打算取证后做并案调查。
舒浔找出现场勘查报告和法医的验尸报告,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页一页认真看,好像正在复习迎考的大学生。
现场门窗紧闭,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长久旅馆打扫卫生的保洁员,这个旅馆不在闹市区,价格比较实惠,平时生意不好不坏。据楼下前台的登记员讲,8月10日凌晨2点多,死者蔡迪一个人来开了一间钟点房,5个小时70元,先交纳押金200元。时间到了之后,也就是10日7点多,服务员见蔡迪还没下来办退房,就打电话到房间,想问问蔡迪要不要加时间,电话没有人接听,又打了两次,还是没人接。楼下服务员叫楼上的保洁员去看看房里还有没有人,保洁员敲了几下门,一直没回应,她以为房里的人已经走了,就拿备用钥匙打开门一看,差点吓死。
旅馆的女员工没有人敢去动直挺挺躺着的蔡迪,几个胆大的也仅仅是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就跑,旅馆的老板是个男的,他为了确认蔡迪是装死还是真死,上去推了蔡迪好几下,还试探了鼻息等等,发现蔡迪真的死了,才报的警。警察来了之后,旅店老板和最初发现尸体的保洁员凭着记忆恢复了尸体一开始的样子给警察看。因为是旅馆,加上警察来之前服务员的围观,现场指纹、脚印等等非常多。
这家小旅馆的管理并不是非常严格,为了防止员工偷钱,老板在前台正对收银台的地方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当晚确实拍到了蔡迪一个人来开房的画面,之后来了什么人,前台负责登记的服务员告诉警察,大多来开钟点房的都不是为了睡觉,有的女的比较羞涩,都是男人先来开房,女的才进去的,还有一些做小姐的,会挨个儿房间打电话,有生意了才来,有的还戴着墨镜。对于这些人,前台是睁只眼闭只眼的。那晚来了好几个开房的男人,随后有几个女的跟了进来,前台见怪不怪,也不是很在意。登记服务员还偷偷地说,凌晨那段时间没什么生意,她又特别困,经常打盹,放钱抽屉的钥匙她塞在内衣里,打盹儿的时候,椅子堵着那个抽屉,只要不丢钱,老板是不会计较的。蔡迪进来后,有没有人跟进来,她迷迷糊糊的,记不清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普普通通凌晨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丝带系列杀人案”的案发现场,也都在这种疏于管理的小旅馆里,早些时候,有的旅馆连身份证登记都免去了,只在本子上登记了一下姓名和押金。
蔡迪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死亡时间确定为凌晨3点左右,也就是说,他开房之后没一会儿就被杀了。他的所有财物都没有丢失,凶手明显不是奔着劫财去的。血液检测的结果是,他喝了不少酒。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浴室有水迹,蔡迪的衣物都脱在浴室里,可见蔡迪在洗澡时,被人勒住了脖子。
他开房是为了等谁,这成为了破案的关键。
这起案件之所以惊动了左擎苍,完全是因为蔡迪的死状和“丝带系列杀人案”死者一样。假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么前面几个悬案就能昭雪。只是,凶手杀人忽然改变了性别,让人觉得很怪异。
凶手摆弄尸体的行为不同于普通杀人犯处理尸体的方法,舒浔暗下决心,如果“丝带系列凶杀案”凶手就此现身,那么去会一会也好。
左擎苍从厨房出来,端了两杯绿茶,见她身边散落着明齐市最近发生凶案的各种资料,开口问:“这起案件一看就知道不是丝带系列案真凶干的,我只想以此为借口去趟明齐,看一看丝带案的资料。你有兴趣吗?”
“丝带系列凶杀案的第一起案子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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