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或者偷偷玩棋牌游戏度过……”
“玩棋牌游戏?!”陆子骞忍不住问道。
忽然的打断令左擎苍有些不悦,他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镜片上方有磕痕、划痕,不止一处,右上方居多,他每次都急急用右手将眼镜摘下,胡乱仍在桌面上,因为他惯用的左手必须要做一件比摘眼镜看清来者何人更重要的事——握着鼠标,关掉游戏页面。四五十岁的男人大多对时下流行的大型网游不感兴趣,市局电脑对网络安全要求非常严格,工作时间打开外部网站进行娱乐可能会被发现,因此单机棋牌游戏更能吸引他们。”
舒浔皱了皱眉,他分析得太过细致,让她感觉一阵危机感。他兀自说完,朝她看来,无声地示意她——it\\\s y!
“车到了,车到了。”老张推开会议室的门,才进来,发现大家齐齐转身看着自己,“咋地了?不是要去案发现场吗?”
圆胖的大脸、腰间的小盒子、夹在左手的半截香烟……
“老张,你的眼镜。”陆子骞把老花镜递给他,心里暗想,好哇你个老张,原来上班时间躲办公室不是在干正事,玩牌啊你!
其他人则是把目光移到老张腰间那条有个大大“h”的皮带上,什么“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爱马仕皮带”,原来是假的啊……
躺着也中枪的老张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底被这二人揭得透透,只顾带着他们几个下楼。
因为老张的闯入,游戏被迫中止,他俩暂时势均力敌,可舒浔心里明白,这个游戏再玩下去,自己一定会输,因为……她用余光瞥了下站在她身边的高大身影——他还有好多推论没有说出来。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他有他的能耐,她也有她的本事。想到这里,她往旁边移了一步,标榜自己对身边这个男人的厌恶和排斥。
六座商务车内,左擎苍坐在副驾驶,舒浔就钻到最后一排去坐,一路上谁都没提起刚才的游戏,也没主动开口说话。司机将这种静默理解为专家的不苟言笑,只有这二人心里明白,纯粹是懒得跟对方再废话哪怕一句。
世纪阳湾小区位于鹭洲三环,周围不算繁华,二期工程仍在建设,巨幅海报挂在楼面,什么“世纪享受,阳光云顶”之类的,显得霸气十足。可不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海报,掉了一角,徒增几分落魄。路过的行人大多回头指指点点,可见这里一个月多月前的凶案还未淡出人们的视线,关于凶手的身份、真相的揣测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是这里啊,看上去就阴森森的,还有人敢住吗?”“这篇楼盘其实不错,听说连很多公务员、老师都买这里。二期就快开盘了,居然遇到这种事,你说会不会是商业对手的阴谋?”“商战升级到谋杀?夸张!”“凶手还没抓到不是?哎哟,吓死人了……”
下车之后,左擎苍和陆子骞走在前面,很快就没影儿了,舒浔也不急,站在门口看着街面车水马龙,小薇不知她那双隐在黑色墨镜下的眼睛究竟在观察什么,只能陪着站在她身边。
舒浔本就高挑,今天又穿一身黑,格外职业,往路边这么一站,还挺酷。
“舒老师,他们都进去了,咱们也快点吧。”小薇倒是急了,生怕被陆子骞他们“赢了”去。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小区所有摄像头都启用了,舒浔一边看摄像头的位置,一边走向案发那栋楼。
她提醒自己,按自己的节奏来,不要在意左擎苍。
现场很多东西都被取样带走了,地上用白线画出的尸体.位置还很清晰。刚进门,舒浔就听见陆子骞已经开始介绍他们的思路,“……男主人黄文渊还没回来时,凶手就进了他家,先杀翁玉,然后躲起来再对黄文渊下手,又或者,正要逃走就遇到刚回来的黄文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凶手一开始就打算血洗此地,不存在临时起意。”犯罪心理分析是舒浔的特长,她直接否决了陆子骞他们最初的推测,免得之后的侦查往一个错误的方向走去。她把墨镜塞进包里,继而拿出随身携带的现场照片,“心思缜密到连雨衣、手套都带着的凶手,不会让‘逃走是撞上男主人’的意外发生。”
她从左擎苍面前走过,目不斜视,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按照自己的习惯打量着现场。左擎苍默不作声,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丝毫不受舒浔的影响,径自在卧室和客厅之间来回走了几次,打开衣橱、柜子、冰箱查看着,最后站在厨房里,环视一圈。“做出这种事,的确需要非常强烈与明确的犯罪动机。”
他居然没有反驳她?舒浔转念一想,真相如此,他确实没有理由反驳。
陆子骞接着说:“我们也是从犯罪动机入手,排查了翁玉的人际关系,发现有个男的最可疑,叫华海森。他是翁玉的大学同学,他暗恋翁玉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求爱不成,杀人、强j顺理成章,只是……据他说,案发时自己在外地出差,有来回车票为证,还有宾馆的登记记录。还有个嫌疑人是黄文渊的舅舅,游手好闲还经常赌博,他曾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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