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金戈铁马下江南 枭雄豪首聚睦州(5/5)
知临宗寨。但是在此任上，因某罪而免职。今为刘延庆、王禀提出重新启用，为平寇军一名统制，充东路大军先锋使。王禀对这位老部下是十分看重的，道：“王统制，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以壮我军威。”王渊道：“都统大人，请放宽心，末将定然手到擒来。”飞马向前，至于两军当央，勒住缰绳。大骂：“方才那一施放冷箭，暗算人的鸟贼孙，莫躲在后头行小人之非，只会做那缩头乌龟。有胆量的话，面前来与本统制跑马走械，一决高下。”就听到一声，“那狗子安敢破口来骂爷爷？这就来了。”一将至前，白马银枪。一通姓名，王渊方知来者乃是“小由基”谢飞彪。他道：“无名小卒耳。”谢飞彪怒道：“这贼有何能为，如此藐视于俺？让你知吾厉害。”抖枪要刺。王渊道：“且慢来。尔号‘小由基’，定然是箭术不错。而我也自认为于此方面是上乘，不如咱们比一比它，如何？”谢飞彪问道：“不知你想怎样一个比法？”王渊道：“由此各往两边分，马旋圈转，互相发箭来，射死活该。”谢飞彪道：“好哩。不过，莫要有别人乘机偷袭。”王渊道：“回头各自向本方做一下交代。”于是，二人俱先回本阵，请过主帅，晓谕下面知道。然后，回马再度碰头，俱道：“已经嘱咐好了，请。”各自掉转马头，反方向去。兵械挂好，挽弓取箭于手。王渊心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夺先一箭，将其射杀，谅必我神臂弓能够做得到。”尚往前进着，蓦地一记反臂弓，一箭飞出，射向谢飞彪的后心。不晓得谢飞彪同他一般的想法，“小由基”为了显露技艺，以惊大众，来了一个花哨射法，仰身后射。只是略迟于王渊之射。本来打算着射王渊的后背，但见敌方箭出，急中临时变换目标。只听“铮”的一声，二箭平空相遇，一起坠地。双方许多人齐声叫好，尤其义军一方。若论官兵那边，善射者不在少数，但在义军这边便是稀罕的人物。一则，从成员上讲，义军绝大多数人不久之前还是普通的老百姓，并没有经过专门的射术训练，况且弓、箭也匮乏。二则，其他的义军队伍除外，单就腊军而言，由于尊崇的是摩尼教（虽然由于起义之后队伍的不断壮大与发展，成员不再局限于摩尼教教徒，更多人实际不知之为什么，但表象上还是以它为导轨），不尚身披甲，不尚使用弓矢，之原因教人捉摸不透。不消说善射，就是能射者也属于个别。但是凡事不能太过拘泥，墨守成规，还须讲求实效，因情而宜，适时而变。为了防御、为了制敌方面的需要，还是配备了一些，但极其有限。因此，在与官兵的作战当中，吃亏很大。
王渊见得自己的箭为敌方射落，心中暗道：“这贼好手段。”二将马盘圈子，互相对射，努力置敌将于死地的同时，更要很好的保障自己的安全，均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二将对射了好长时间，互发十余箭。猛然听得“扑通”一声，一人落马。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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