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晚上的将军府很安静,纵是因为每个人心中都还藏着几个秘密,虞姝回来后便早早的上床背对着外面。
她心里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是自己却渐渐在沉沦,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不由得又想起那场梦,在那个梦里的她也是一辈子只等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来的人,等到花落烛熄,宫门灰败都没等到那个人。
难道这是在预示她?就算换了个灵魂,这个躯体也永远只是那个望眼欲穿的伤心人。对着诡谲的时代、多心的人,虞姝暗暗的告诫自己千万别成为了一个被爱所困的女人!情未长必断。
素朴的房内,系在女人身上缠缠绕绕的月老红线好像有那么些根有些断裂的痕迹了,而那月光下烛光充盈的书房里,传来细细的声音。
时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正漫不经心的翻阅颜卿的书,从他进来起就没主动理过他。
“文表,你这是何意?”带些生气的问李既白。
听到带些情绪的声音后,李既白从书中抬起头来淡淡的问道“那王老伯是你授意杀的?”
时谈剑眉紧皱,“非也,那是太子手下做的,与我何关?”玩笑似得继续问,“怎么?你这是心疼命了?”
李既白冷眼看着好友,说不上来内心总有一股无名火,怎么偏偏就是那王老伯死了呢?摇摇头不想去想那双梨花带雨充满失望的眼睛。
李既白敛去脸上多余的情绪,“皇上今年有意早些进行春猎,那庸皇估计知晓命不久矣想来一场捕猎。”严肃的表情说着最忌讳的话。
时谈原本冷意的脸也笑了起来“狩猎?哈哈哈,这次狩猎肯定很有意思。就是不知道这次会是谁命丧虎口了。”
“这刘广、济世堂都够他好受了,可是,”李既白想到那自作聪明的太子好笑的勾了勾嘴唇。
“刘广这贪得子还真是一手好棋,文表,我不得不服你的预判!”
李泽言这家乡便是在广陵,这当时正是老母突发疾病之时,一切就是那样巧,天时地利人和让这李泽言发现了那坝的秘密。
若是旁人,定时觉得这是天意,可只有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棋局罢了。
又是相谈甚欢的一夜,李既白在书房躺椅稍作休息天便微微亮了,虽有些疲惫可还是精神抖擞的起来,去房内换了朝服便打算上朝,看了眼床上睡的像只乌龟样的虞姝,被子都掉到了胸口了。
本是已经迈出门槛的他,似是无奈般收回那只脚,上前将锦被往上盖着,为了不吵醒她,李既白用最轻柔的动作抬手扯被子,看着被裹住只剩一个小脑袋的虞姝,满意的拍拍手便上朝了。
***
今日上京的街道不知为何,有些萧条,但是天气却是格外的晴朗开明,暖黄的阳关没有一些阻拦的照在行人身上,初冬的暖意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这上朝的人像是预计到这接下来的事情样,面色像乌云般沉重。那王相许是家中有喜,反倒比平时显得更是高兴了,连眉毛都有些翘起了。可是,物极必反呐。
“上朝!”又是那熟悉的尖细嗓音让众人都安静下了,早朝缓缓的在皇帝臣子间平淡的一言一行中过去,水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由的让人紧张感倍升。
“可还有其他事?”威严且疲的嗓音传入耳中,皇帝自然也知今天会发生什么。
“臣有本要奏!”中枢台的言官冯言上前弯腰欠身。
“说。”皇帝闭上眼睛靠着龙椅,长长的珠帘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昨日太子太婚之日,不料在迎亲之时发生了场闹剧,在动乱之时,臣便第一时间派人了解情况,谁知在数日前,上京内有一药堂济世堂前发生了一场闹剧,据说那济世堂以他木寄生装桑寄生卖给患有气虚之人致死,那家家人便去济世堂讨个说法,怎料那济世堂睁着眼睛说胡话,说那药不是他济生堂所买,当时便有一夫人上前争执,据说那老板还在争执之时不慎划伤夫人之手,那位夫人便是骠骑大将军李既白之妻长凤公主。并且这济世堂早就不是第一次治死人了!这济世堂背后的老板那掌柜也已供出,有画押证据,可是今日一见早已身亡,那济世堂不救济黎明百姓,反倒残害他人,本应该为民着想的太子,岂料在百姓寻求真相之时刺伤百姓,导致一男一女还有一腹中已足月胎儿死亡!”
冯言说到情动之时,那浑浊的眼中也含着泪水,“臣今日以头颅诉太子三罪!一、经营药铺不善,贩卖假药致多人死亡罪!二、伤害无辜百姓,导致三人死亡罪!三、事后如无其事的与人相谈甚欢无一丝悔改之意,视人命如草芥般,有损皇家品德之罪!王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啊!这么多条人命,这怎敢让百姓再度信任于皇啊!还望皇上明察,早点给这天下、这百姓一个交代。”
商皇睁眼看着年近知天命的忠臣跪在地上,佝偻的背影。这心里却是有些不好受,对那太子这肆意妄为的行为确有些失望,可毕竟是太子,这地上声声泣血的也是忠臣。
“陛下,这太子许是有些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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