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以后会更悲惨建。”
洪道吃惊的看着关伏庸，“关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诸位贤达不会去想办法吗？”
“没错，他们是在想办法。”关伏庸双手交叉着，“那洪道你一路听说了什么没有？”
“这……，我倒是没听说。不过，他们所谋者大，我不知道耶正常。”洪道很想表现出自己并非两眼一抹黑，但很遗憾，他没办法。
“洪道，这就是百姓以后会更悲惨的原因之一。这些士绅自以为为民请命，可是‘民’都不知道，或者说，他们所在意的东西，老百姓并不关心，不了解其意义。这样的改革可以成功吗？绝对不能，所以古国的世界是什么？即将来临的乱世。”
“乱世？”洪道只觉得浑身的皮肤都一紧。
“所以，拿好枪。好好用枪，是在乱世中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最好办法。”
洪道低头看着手里的枪，修长的枪身闪着乌蓝的光，“关先生，我除了保护你还能帮你做什么？”
“我自己会保护自己。给你枪是怕万一你被我连累，我不能连个防身的东西都不给你。你早点去休息吧，离讲武堂的招生还有一个月，我回头和太珩学堂打个招呼，你去旁听一下几门课程，你们商校长是出了名的爱在讲武堂招秀才。”
红日再次升起来的时候，洪道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精神了起来。
积雪柔和了拱门飞扬的曲线，更赢得红砖堆砌的房舍典雅不凡。远处，两座十三层的古塔刺破蔚蓝的天空。雪后初晴的太珩学堂让他浑身振奋。
“那个，益北洪道。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回头时，正是昨天那白裘少女，“关伏庸关道让我在这旁听几天，他怕我的功课还不足以考入山右讲武堂。”
“讲武堂有什么难考的。那些武的且不说，文的就考作文，数学，历史，地理这几科，那些题目连云林都考得上的。哦，云林就是昨天借你马的人。”
“她可真了不起。可是我听说讲武堂上届报考的有三千多人，但讲武堂的名额只有三百。。”
“是啊，咱们太珩学堂还收了不少讲武堂的落榜生呢。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看不起她，虽然她是霓国人。”
“她是霓国人？”
“大惊小怪什么，你们这些男人，不过是因为当初木马年被霓国人打败了，就各种看不清霓国的女人，难道这样就能打败霓国男人了？，真没出息。”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
“算了吧，就连商锋不也是因为这个嫌弃云林。哼，要不是咱们太珩学堂招收了她这个霓国女生，抚署里多了种种顾虑，能不能办下去还不好说呢。”
洪道笑笑，他自己来山右不过一天，能品评什么呢？何况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学习。
他得承认，太珩学堂是一个好地方。这里就像是一个宝库，不仅是知识上的，还有人。洪道很快认识了不少人，头脑中有着各种东西的人，这让他感觉到新鲜，大开眼界。但洪道很快也感觉到，太珩学堂不是一个让人舒服的地方。他学过一些新学，但是突然间，自己学过的那些东西就像是大河中的几根木头，非得不能让自己有安全感，反而因为探不到河底而充满了危机……
“准备的怎么样了？我的小麻烦终于要过去了，你的呢？”
关伏庸从一堆账册后面抬着眼睛望着洪道。
“不大好。”洪道没想到一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自己终于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但是讲武堂的春季考试已经近在眼前。
他踌躇了一下，又道：“关总办，恭喜你的麻烦解决了。”
“解决了一个麻烦的后果，通常是带来新的麻烦。”关伏庸歪歪头，“所以，别看的太重，尽量让过程有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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