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靖王,她是难产而死,却没有告诉她,她是在等卫疆,等卫疆来看她一眼,哪怕是站在屋外什么都不说,她只要知道对方在意她,在意她们的孩子,再痛她也能坚持下去,可最后等到的却是他搂着旁人已熟睡了消息,她怕,怕这一世,自己再临盆的时候,又忍不住的去等待,等待靖王回来。
“浅浅躺一会儿,闭上眼睛,本王念给你听就好。”靖王见她垂着眼睑,以为是她乏了,便扶着她躺在了椅子上。
靖王的声音确实好听,虽说书本的内容枯燥,可听在云浅的耳朵里,就是最美妙的音律,云浅闭了一会儿眼,耳旁有靖王的声音,远处有潺潺流水的声音,心思静下,便再也感觉不到夏日的燥热,整个人都觉得踏实了,如此没过多久云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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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从靖王府出去以后,心中一直在想他珠宝铺子里的工匠到底怎么了?那些人当初都是卫疆替他找回来的,确实也如卫疆所说,找回了那几个工匠之后,他亏了几个月的铺子,突然就爆红了,狠狠的赚了一笔,就连现在,铺子里都是红红火火。
安王回到府上就叫来了吴踪,让他去查。
这事查起来也不难查,但就是有些麻烦,问了几个工匠,要想找到当初那个珠宝铺子,就得去一趟江南,一来一回得半个月以上。
但不管怎么麻烦,安王爷都要查个清楚,立马就让吴踪联络江南那边的人手,为他查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那几个工匠是他皇上的人不成。
吴踪将信息放出去之后,也没有先去质问卫疆,再说卫疆也有好几日没有来府上了。
对于安王爷来说,他卫疆来不来他都不会稀罕,横竖看到他都烦,不来就更好,但吴踪却是觉得奇怪,就派人去打听了一下,一打听就听说侯府后院如今太闹腾了,他那个妾室怀的孩子差点掉了,正在保胎,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卫疆知道了吴踪来打听过消息之后,内心一阵激动,当时人还在秦雨露的房里,也不管她心情如何了,兴奋的说了一句:“安王爷来找我了。”
说完又兴奋的换了一身衣裳,急急忙忙的出了府。
身后的云倾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卫疆消失在她跟前,双手握成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自从新婚夜里卫疆让她空守了一夜新房之后,就来看过自己一回,而那一回也仅仅说了几句话,倒是说了一句:“委屈你了。”
可云倾一听到他说这话,就控制不住的流眼泪,眼泪一流,卫疆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加上这几日秦雨露那边闹的厉害,日日嚷着不活了,心里本来就压抑,此时见到云倾流起来眼泪,心头就觉得烦躁,虽说是亏待了云倾,但当初自己能去求这门亲事,也是因为云浅,他当初是想气气云浅的,如今经过了这段日子,物是人非,他心里对云浅的那份执着,已经淡了不少,再说云倾哭起来,连云浅的半分影子都没有,卫疆只坐了一会儿,就抬起屁股走了,徒留云倾流着泪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云倾委屈的扑在床上又痛痛快快的哭了几个时辰,第二日太阳升起时,她又如往常一样冷着一张脸,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府上的丫头都怕了她那张脸,不想伺候她,又怕得罪她,这便都避的远远的。
云倾在屋里坐了两日,心里沉静了下来,就打算去瞧瞧秦雨露,她倒要去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有多金贵,需要牺牲她一个新婚夜,霸占了世子,侯夫人这么久。
云倾刚过去,就看到卫疆从秦雨露的房里出来,差一步就遇上了,但奈何卫疆走的太快,她想赶也赶不上,只得再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才回过神。
回过神之后,云倾就去了秦雨露的屋子。
云倾到了秦雨露的门口,几个丫头盯着云倾好一会儿,你推我我推你,半天才反应过来去屋里对秦雨露禀报。
秦雨露躺在床上听到丫头来报,说世子夫人来了,当场心跳就加快,本想说一声“不见”,可又觉得人家都找门上了,还能撕破脸皮不成?闹出去也是会让人笑话她一个妾室在世子夫人面前耍威风。
如此一想,秦雨露就让丫头将云倾请了进去。
云倾从进屋开始就一路瞧着秦雨露的院子,院子虽小,可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云倾想了一下,自己在云府时,赵姨娘也是妾,怎么就没有秦雨露这么讲究奢华?
一个妾凭什么配得上这些东西。
云倾心里不爽,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进了屋里,看了一眼榻上的秦雨露,想着就是跟前这么一个人,让自己的新婚夜成了她一辈子的痛,也是这么一个人,先一步抢了世子,她还当是个什么东西,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云倾看得大胆,看的理直气壮,那眼神瞧在秦雨露的身上就是直勾勾的,眼里的愤怒,憎恨,鄙视都没有半点隐藏,她也没想过要隐藏。
秦雨露从没有见过这么明着恨自己的人,而且对方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世子夫人。一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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