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叶绮笑道:“曹大哥这样客气就外道了,何必等我们吃完?柴家妹子这就上来吃吧!”
曹学武道:“那怎么成?还是等你们吃完再说!”
罗慕之打趣道:“曹大哥再客气,我可要先下车了,让柴姑娘上来与我夫人同吃。”
柴琳原本还躲在曹学武身后羞答答地不好意思,闻听此言,忙说:“这不好,还是我上去吃吧!”
依兰就要给柴琳拿垫子,罗慕之道:“不必,你把另一张红木莲花小几抬下来摆在外面,我与曹大哥在那上头吃,让柴姑娘进来与夫人吃饭。”
曹学武和柴琳都是惯走江湖的爽快人,见罗慕之如此谦逊,心里虽然感激,也只是说:“多谢罗公子了!”
柴琳是个活泼的性子,哪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金科玉律,吃了几口饭,就忍不住唧唧喳喳地对叶绮笑道:“陈大人和于大人已经说了,不治大哥的罪,他这两日就要收拾行装回老家去了,我们老家里还有一处宽敞的宅子,十几亩薄田,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度日的了,大哥大嫂过上安稳日子,我也能放心了!”
说到“放心”二字,不由颊绽绯云,叶绮笑道:“是啊,日后你与曹大哥在杭城好好过日子,也不必再替兄长担心了!就是成亲时,也能像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一样从哥哥家里发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张浑《七老会诗》每况襟怀同宴会,共将心事比波澜。
☆、又话巴山夜雨时
柴琳喜上眉梢, 笑道:“我们兄妹能有这样的善果, 多亏了罗公子与罗夫人从中周旋,只是因为哥哥之故, 致使罗公子的父亲和侄女落到冯贞儿手里,我着实过意不去,我跟曹大哥商量了, 如今且跟着你们一起去并州,不救出他们祖孙, 我们决不回杭城!”
叶绮夹了一筷子清炒油菜, 说道:“我们也正商量这事呢。”就把方才与陈雷商量的事说了一遍, 玉盏听了,说道:“算起来,我们姑娘是冯贞儿的堂妹,要不要奴婢先去探探,再让我们姑娘去说说情。”
罗慕之道:“何曾没想到过这个法子, 但是冯贞儿消息这样灵通, 罗绡的事只怕她早就知道, 却还是把咱们家的人悄悄带了去, 就说明她根本不会顾及这份情面,你去了只怕会打草惊蛇!”
柴琳道:“你们若是扮成仆妇去冯宅探听消息,一定要带上我和曹大哥,我们会武功,探听起消息来更方便!”
曹学武也附和道:“说的是啊,况且阿琳是北方口音, 绝不会引人怀疑,我呢,可以装成哑巴!”
叶绮笑吟吟道:“哑巴岂是那么好装的?单是旁人说话听到了也要当听不到,这一件就很难!”
曹学武笑道:“夫人以为我们做镖师的只要武功好就成了吗?两年前我送一支镖去云南,不想落到了当地土著的手里,幸亏我装了几个月的哑巴才逃出来!夫人放心,我和阿琳就装作兄妹,断断不会误了罗公子和罗夫人的事!”
罗慕之心想,有他们两个身手灵活的人一起去也好,就答应了,玉盏却面露难色道:“在蜀州的时候,我一直陪姑娘看护顾公子,那时顾公子有几桩生意与冯家人有交涉,我跟他们朝过相,只怕不宜再进冯宅作哨探。”
叶绮道:“那正好,依兰一个人住在外面,我还怕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呢,有你陪着我就放心了!”
依兰抗议道:“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而且我根本就不用装扮,我本来就是个丫鬟啊!”
叶绮劝慰她道:“你老老实实地住在外面,我们有事,你也好接应我们啊!”
依兰只得作罢,一行人吃罢了饭,于天宠在青云寨的公务已毕,陈雷在山下给寨子里的喽啰挨个发放安家费,派士兵将他们遣送回乡,柴琳与兄嫂侄儿告了别,说要跟曹学武去办点事情,事情办完就一起回乡去拜望兄长。
罗慕之与叶绮去并州有陈雷手下的官兵保护照应,于是罗慕之命吕管事跟志远镖局的镖师们结了账,付过银子,镖师们自行南下回了杭城,曹学武只说腿疾还需将养,而且要随未婚妻在娘家盘桓些日子,因此托镖局的兄弟向总镖头告了假。
吕管事原也想要跟罗慕之去并州的,罗慕之念他年纪大了,到底苦劝他随志远镖局的镖师们回了杭城,镖师们都以为是罗慕之要北上京城陪叶绮走娘家,便与吕管事一同回去了。
于天宠带兵南下,叶绮与罗慕之跟着陈雷北上山西,从杭城出发的时候,由于害怕树大招风,叶绮让人准备的车子是最简朴的,车内陈设简陋还罢了,最重要那车子十分颠簸,这次罗慕之带了他的朱轮翠盖八宝车来,又舒适又稳当,车子行走时茶盏里的茶水半点不会泼洒出来,当然叶绮是不想吃茶的,她突然觉得前一阵子只要一上路就缩在车子里不敢出来简直是闷煞人了,此时不只把绣着常春藤的缃色锦缎帘子卷起来,而且幂首巾也不戴了,坐在车沿儿上左顾右盼欣赏山野秋光,一边欣赏一边还用脚尖逗弄小径上丛生的野菊,山坡子上秋杜鹃开得如火如荼,叶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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