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明心中感觉欣慰，却又有些难过，一时间情绪纷杂。“老七，你是个天生的军人，不能再穿军装，你恨不恨爸？要是你不是我儿子……”
“即使我不是您的儿子，一个不能再做高强度训练的人一样不能当兵。”
秦迁舟很平静。
“不能当兵也可以做指导员，可以做教官，可以做的事情很多。”
“但那还算兵吗？”秦迁舟笑，绷得紧紧地身体骤然放松，眉眼都染上笑意，“兵是刀刃，不能站在最需要的地方，那一切都没有意义。爸，我现在挺好的，您就别想了，白头发那么多小心我妈嫌弃你。”
“混账小子！”
“我妈听到又要跟您闹。”秦迁舟笑得更开怀，秦国明看着儿子那跟自己很像的眉眼，突然发现他的笑容中没有了之前的阴霾。
愧疚的心稍松，秦国明再次确认，“你真的决定了，不回部队？”
“爸，部队不需要残废，大哥他们还在，少我一个不少。”
秦迁舟认真地说道，他现在有些理解当年老九的感觉了，本来一家子都是当兵的，却出了秦子轩那么个异类，秦迁舟也曾经劝过，甚至找机会带秦子轩再回部队。现在看来，他当年做的事情跟现在他父亲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秦迁舟笑着摇摇头，彻底释怀了。他现在挺好的，一样可以为做有意义的事情。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看着摇头晃脑的儿子，秦国明不禁骂了一句，“臭小子。”但他心里确实也松快不少。
“好了，爸，很晚了，你再不睡我妈就要醒了。”
秦迁舟站起身来，帮父亲把文件归纳整理好，“我去给您热杯牛奶，您好好睡一觉，明天可以按照正常时间上班。”
说完秦迁舟就走了出去，秦国明看着儿子离开，又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来，僵硬的腰让他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了。
果然是老了，不过幸好儿子已经懂事，也算有了安慰。
老伴儿总不喜欢儿子也参军，现在这样啊，刚好……
姜宝琛虽有心起早，但昨晚实在太累，她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九点钟了。她醒的时候正半趴在秦迁舟的身上，而秦迁舟一只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在看，她一动秦迁舟就低头看过来。
“早。”
他的笑容灿烂，略显凌乱的发丝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随性的模样更是帅气得让人想要尖叫。再多的不满在看到这样的笑容时也会消散。
姜宝琛怔了几秒钟，打了个哈欠咕哝了一句，“早安。”
说完她又趴在秦迁舟的胸膛上享受着慵懒的感觉，“你应该早点叫我的。”她咕哝着，趴了差不多一分钟，姜宝琛突然皱了下眉，见秦迁舟没有在看她，姜宝琛就伸直了胳膊去勾在秦迁舟那一边的衣服。
但中间有了秦迁舟这个障碍物后估算距离和实际距离有了一定的差距，姜宝琛努力了两次都没有拿到衣服，只能跟秦迁舟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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