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过，周菲菲在上班。
他给她发短信：“下班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有急事。”
然后他把手机闹铃调到早上八点，就睡了。
次日早上，封萧萧睡得正香，手机来电吵醒了她，她拿起来，费力地睁开干涩的眼睛，看见是杜云峰打的，按了接听键，又闭上眼睛，说：“杜总，这么早？”
杜云峰说：“我担心你的身体，你感冒好些没有？我来接你到医院看看吧。”
“不用，我已经好些了。”
“哦，”杜云峰停了停，说：“洛家俊有没有来烦你？”
“没有。”
“那就好，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杜总。”
“又跟我客气，好了，你再睡会儿吧。”
“嗯。”封萧萧挂了电话，马上又睡着了。
半山风景。
八点，洛家俊被闹铃吵醒了，他马上起来梳洗，回到卧室穿外套时，周菲菲打来了电话：“老大，有事？”
“你现在在哪里？”
“老街公交车站。”
“进城后你给我打电话。”
“好。”
洛家俊开车出了门，这时候路上到处是积雪，他们这一段别墅区因为树木繁茂，雪大半在树上，掉在地上的不多，不过他估计走新公路就比较恼火，因为车少，只怕没办法开。
他绕道从老公路进城，不久，周菲菲打过来了：“我进城了。”
“你说位置，我来接你。”
周菲菲说了位置。
洛家俊将车开过去，没多久就看见了周菲菲。
他将车停下，周菲菲拉开车门上来，搓着手说：“好冷。”
洛家俊回答：“昨晚下暴雪，气温骤降七、八度，自然冷。”
他将车开到河边，示意周菲菲下车，两个人远离车子后，他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检测窃听装置？”
“有人给你安那玩意儿了？”
洛家俊点头：“萧萧有一天脚扭了，秦跃军碰见了，带她去医脚的时候，医生说萧萧不能再穿高跟鞋，秦跃军就帮她买了一双平底保暖鞋，但我前几天发现那双鞋上有一颗扣子是假的。”
“是窃听装置？”
“对，是扣子样式的窃听器。”
周菲菲皱眉：“他为什么给封萧萧的身上安放窃听装置？”
“说明他知道我在怀疑他了，”洛家俊说：“他想知道我查他到哪一步了，但他没有找到机会在我身上安，所以安在了萧萧身上。”
周菲菲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找检测它的东西？”
“我想知道他在我的办公室里有没有安装，也想查查我家里有没有那玩意儿。”
周菲菲思忖地说：“你怀疑你们公司有人和他是同伙？”
“没错，”洛家俊说：“有极大可能有他的同伙，因为他在洛氏做了四年的总裁助理。”
周菲菲皱眉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好象在思考一件极为麻烦的事。
踱了好一会儿步，她突然站住，抬头看着他说：“洛家俊，你没有对我说实话！”
洛家俊面不改色地说：“你想听什么实话？”
“你让我卧底查秦跃军，不单纯是因为他和你哥哥挪用了洛氏的公款！”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如果仅仅是挪用公款的问题，秦跃军拿到钱后完全可以逃得远远的，如果以前他和你哥哥感情好，舍不得走，那在你哥哥死后，他一定会逃走，可他为什么没有逃，而是留在云川市让你查他？他又为什么要在你们的身上安装窃听设备？洛总，如果你不对我说出实情，你这工作我没法干。”
洛家俊点头：“你说得没错，他的确不仅仅是挪用公款的问题。”
“那还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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