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贤望着台上那几乎用一方破布将整个头胡乱缠起来的柳一物,顿时感到无言以对,这都请来的是什么“大师”,自己真想请教一下,就此时台上之人来讲,哪里有个大师的样子?就算你不想以真面目示人,那也稍稍考虑一下遮面方式与物件的观赏。
当然至于柳一物的身份,黄贤在先行将方才那如鲠在喉的不适感逐渐消化之后,才稍稍有了那么一丝不太敢确定的猜测。
依据自然是柳一物那怎么挡也挡不住的身高了,话又说回来,一十三四岁的少年,除去偶然情况外,怎么着也会比他人矮上一块,再加之身形与柳一物相仿,黄贤便在不经意间忽然蹦出此念头来。
“不…不会吧,不可能吧。”黄贤喃喃道。
若说没有之前柳裕一事,那么此时黄贤九成能确定台上之人便是柳一物无疑,且顺带着也会确定此子毫无诚信二字可言,黄家这么大的事,此子就是这么上台来玩闹来的?
不过很显然之前发生了柳裕一事,所以这一念头早已在柳裕成功炼制出窥澜丹的刹那间泯灭,所以黄贤同时也确认了柳一物所言确实可信。
不过如此一来,那台上那人到底是不是他……
是他的话,那他绝对是来玩闹的,因为自己就连在柳裕那般年纪能够炼制窥澜丹的炼丹师都没有见过,那就更别提柳一物这般十三四岁的,有能耐向两名炼丹大师挑战之人了。
不过之前柳裕那事却不时立在那里仿佛不停地打着自己的嘴巴,但即便如此,黄贤还是不能相信。
所以…恩,不是他,是另一名大师,只是大师的身形有些异于常人罢了,对就是这样…
黄贤没敢往后方柳家众人处看,其怕看到柳一物的位子是空着的,其害怕柳一物亲手用那玩闹之举将自己拉回现实里来。
凌家处,凌鹄有些后悔,“啧,没想到黄家还真能请来一位,爹,我那打听消息一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应当再等一等的…”
“无妨,”凌家家主稍稍摇着头,双眼却一直盯在柳一物身上,“为父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听说过宿平镇周围这一亩三分地,除了你居前辈与栾前辈外,还有另一个能耐可以与二人一较高下之人。”
“万一是外来…..”凌鹄并没有掉以轻心。
“若是外来高人的话,为父倒是对黄家说服其参加这切磋的理由,很有兴趣啊。”说着,凌家家主看似自然地向黄家方向瞧了一眼。
同时,与凌家相比,陆家处倒是显得有些过于安静了,只见那女子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柳一物留下的空位,随后回头将目光重新放到那“无面人”身上。
“难道说……”此女喃喃道,面容变化地有些急促,不过随后便将眉头蹙起,“少的那个,长什么样子来着……”
……
凌老对于主持此种切磋来讲,那可是相当之有经验,所以自打柳一物上来,凌老便留给在场诸位,同样也是留给自己了一些消化的工夫。
当然,虽说居尘子与栾十方二人大师风范依旧,但凌老也相信二人同样需要一些工夫。
凌老猜想的不错,直到此时居栾二人仍旧保持着宠辱不惊的淡然神色,仿佛就算是天上直接一道雷劈在头上也不能令二人动容分毫。
但很微妙的,原本因柳裕上台后耽误那么多工夫而有所不满的神色,此刻却已然无影无踪,且那自顾自好似放空的双目,不知何时皆是不动声色地汇聚在了柳一物的头套之上。
“开眼”二字虽说用在两位年近百岁的老者身上实在是不太恰当,但二人今日还就真是开了眼了。虽说之前柳裕是输给了二人,但这并不妨碍二人惊讶之余在心中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且互相望了一眼后皆是心照不宣。
所以有了柳裕这块玉,那将之替下之人,又怎么可能是砖呢?
“可以开始了吧?”在场之中可能唯独柳一物一人觉得此刻是在耽误工夫,不由地出言催促道。
没办法,虽然自己能够靠方才现扣的两个小孔看见外面,但奈何小孔对于视线的限制有些过大,且方才便说了,实在是闷得慌,这也怪自己事先没有认真准备一个舒适一点的。
不知台上另外三人若是听到柳一物这番仿佛搞错了重点一般,与即将到来的切磋毫无任何关系的抱怨后,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咳咳,还请三位稍作准备。”凌老也知晓自己拖得时间有些长了,当即开口。
此局与上局不同,先不说柳一物,就算只有居栾二人切磋,那么自然也会拿出有可能成功率不高,但有希望炼制出来的最高品阶的丹药,所以事先自然必须准备充分,无论是外界的,还是心理的,所以凌老方才话语一出,便能看得出来其并不是外行。
当然了,外行的话也不可能来主持这如此重要的切磋便是。
此时场中气氛明显有了变化,这倒不是说三人从原本站立姿势盘膝而坐……倒也不能这么说,谁知道围观众人那逐渐高涨的情绪,到底是因为即将开始的“正试”,还是因为如跷板一般,三人那边坐下,众人这边升起了呢。
若是后者的话,那么似是顺着三人动作逐渐凝重下来的气氛,也与围观众人的情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当真是一边天上一边地下。
只不过那凝重的气氛只是对于三人而言,这三人指的除居栾二人外,则是凌老,至于身为“参与者”的柳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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