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不是时候。”骆言也知自己太过急切,口气重了,惹了赵宁不高兴。他蹲下身来,与她一齐,软了语气又劝说,道:“赵岘为人,阴狠沉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知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又怎会轻易的离开京城?你是女儿身,这么大个把柄落在他手中,还能拿他怎样?到那时,别说是皇位,就是真将你抢了去,你又能如何?”
“我……”赵宁一听,自己兴许这辈子都逃不开他的魔爪,立刻怂了下来。
她阖了阖嘴,眼泪含在了眼圈内,想了想,到底是无话辩解,最后,只耍赖的小声埋怨道:“你怎么不早些说给我听,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见过太上皇,尽早打发他回封地。”
赵宁嘟着嘴巴,又道:“赵岘哪里是来了会轻易离开之人,想必,不确定好这小东西是不是还在我肚子里,定是不会罢休的。”
骆言气的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的道:“这么了解他,还敢把他弄回京,我看你呀,不吃亏是不会长记性的。”
*
赵岘负手而立,背脊笔直的站在大殿之前。
他抬头,望着几人高的红漆双开的雕花大门,愣愣的出神。
这些年,他很少踏足这里,每每一来,那些不好的记忆都会风一样席卷他的脑海,带着哭声,异常惨烈。
他记得,那时的赵宁不过才六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对什么都好奇。
有一次,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小丁丁,好奇的问:“哥哥,你为什么站着嘘嘘啊?”
现在想想,多傻的姑娘啊。
其实那一天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可是掌心处的伤口却是过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淡化半分,实实在在的提醒着他,赵宁当年的背叛有很多狠绝。
“王爷……王爷……”小于子连唤了他三声,赵岘这才从回忆里惊醒过来。
小于子弓着身子陪着笑脸,道:“王爷,皇上身子不适,正睡着呢,不若,您先去探望太上皇,待皇上醒了,奴才再派人给您稍信儿,可好?”
赵岘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阴沉,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他垂眸静静的睨了他一眼,没再多说,而是道:“本王从小叶城带了些皇上最爱吃的酸枣糕,你先收着,待她醒了再吃。”
张素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小于子。
“王爷有心了。”说着,双手接过食盒,笑着又道:“皇上最近偏爱酸食,有一次,非要吃凉面,又要了瓶醋倒了大半进去,老奴瞧着,皇上面没吃多少,倒是把汤汁喝了个干净,还说什么不够酸,老奴看着牙都倒了,以前也不好酸口啊,谁知从小叶城回来后,怎么还换了口味。哎,也不怕伤了胃。”
“偏爱酸食?”赵宁喜甜,不过自打怀了身子后就变了口味。
小于子:“可不是,估计您这酸枣糕用不了多时就得见底。”
赵岘闻言,双眼微觑,他想了想,又问:“本王也有些时日没见到皇上了,那会儿离开小叶城时,瘦的跟木棍似的,也不知胖了些没有?”
小于子笑着道:“王爷还真问对了,皇上这几日成天念叨着胖啊胖的,不过,比起回来时,确实圆润了不少。”
“不会有了小肚腩吧?”
“王爷真会说笑,不过……”小于子默了一瞬,又笑了笑,“皇上也不让奴才伺候,奴才可不知道。”
赵岘不再多言,他抬头,再一次望向紧紧闭合的红漆木门,勾唇,无声一笑。
离开前,他又道:“告诉皇上,照顾好身子,本王明儿再来看她。”
*
建章宫内
赵稷刚刚用过药,正靠着迎春大枕闭目养神。
“俞朝德,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上皇的话,已经过了未时了。”
“皇上在作何?今儿怎么还不来?”
俞朝德耐心的解释道:“皇上与骆大人已经来过了。”
“来过了?何时来的?”
这是又犯糊涂了。
正缠着俞朝德去叫赵宁来看他时,门外有小太监来传,道是康平王赵岘求见。
“岘儿?”赵稷倏地直起了身子,招手急急道:“朕有两日没见到他了吧,快把他叫进来。”
“……太上皇,王爷都已离京半年了。”
“明明上午才来过,竟瞎说。”
“……”
俞朝德也懒得再解释,他应下后,旋即转身走了出去。
“王爷。”
赵岘对着前太监总管俞朝德微微颔首,道:“父皇身子骨可还好?”
俞朝德摇了摇头,“不太好,皇上最近总是不记事,也不记人,时常把骆大人当成王爷,一会儿您进去后,若是太上皇说了什么糊涂话,王爷别在意就好。”
对于赵稷的痴病,赵岘已有所耳闻,所以并未表现的太过惊讶。
进去后,他将房内伺候的几个婢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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