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抚摸着这两道伤疤,并没感到太多的耻辱。
前胸的伤疤是为了姐姐。那时候,我十四岁,姐姐也只有十八岁,或许是因为姐姐太漂亮,引起了一个有妇之夫的无赖的注意。那个无赖对姐姐百般纠缠。无奈之中,我的父母曾经好几次求助于公安机关,民警们也好几次对那个无赖进行批评教育。但是,这些文明的东西在那个无赖面前没起丝毫作用,他反而认为,你们已经黔驴技穷,我要更加得寸进尺。终于,在一个黄昏,在那个无赖又一次纠缠姐姐的时候,我在盛怒之下,把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了那个无赖的身体里,我自己同时也挨了那个无赖一刀。但是,我身上挨的一刀对我来说无足轻重,那个无赖却差一点命归黄泉。自从那一刀之后,那个无赖再也没敢纠缠姐姐,而且在我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那以后,我便得出一条理论:对于无赖之徒,你只有和他拼命才能消灭他的嚣张气焰。于是第二年便有了我的第二道伤疤。这道伤疤完全是因为打抱不平而留下的。
这两次事件后,在常人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子、痞子,更有甚者说我是个流氓。那时候,在我心里,混子和流氓是很神圣的。
于是我开始看武狭,结交讲义气的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江湖朋友。我们在一起总是同情弱者,打抱不平。我们抽烟、喝酒、打架、说脏话。
后来,朋友们开始谈论女人,开始离群,和女人们纠缠在一起,我们的团体凝聚力在不断地因为女人而削弱。由于我成熟得比较晚,我无法理解昔日称兄道弟意志坚强的朋友们在女人面前为什么这么不堪一击。
我很失望,我决定离开他们。于是我开始学开车。两年后,当爱情的细胞在我体内开始成熟的时候,我便开始了开车赚钱的生涯。
然而,无论我怎样做,在别人眼里,我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混子、流氓。我身上具备这种人的明显特征,我不仅仅有伤疤,我还经常脾气暴躁,我更是脏话不离口。我的名声很大,很多人对我都敬而远之。
再后来,我长大了,也成熟了,二十多岁时,我手中有了多余的钱。这时候,我的体内在飞速地发生着变化,那些朦胧的情欲逐渐清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我频繁地在夜里遗精,我有旺盛的精力,我需要女人,我渴望女人。
但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能和我接近的女人,都是一些平素我最看不起、最讨厌的女人。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清楚地认识到在女人的眼里,我是一个让她们望而生畏的家伙。
第5节曾经也是恶棍
我开始后悔前些年的野蛮行为,我试图改变,但又力不从心,我控制不住自己说脏话,控制不住自己发脾气。可有一点我还是相当自信的,我相信我会很好地对待一直生活在我的幻象中将来能成为我妻子的那个女孩。
人们也许忘记了,无论我是个怎样的人,我都有权利向往美好。尽管,我梦中的那类女孩除了姐姐以外没有一个出现在我的现实生活中,但是,我梦里遗精时想的,我实在控制不住shǒu_yín时想的,都是一个亭亭玉立美貌如云冰清玉洁品德高尚的女孩。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女孩总在我的幻象之中和我缥缈缠绵,而现实生活中我又从未有此艳缘,所以有时候我非常自卑。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我的一些哥们怕我被yù_wàng折磨得七窍生火,他们出于好意带我去找小姐,或者帮我介绍情人。
我在心中暗骂:妈的,那都是一些什么人?好好的一个女孩,头发剪得比男人还短,最可恶的是,短头发之中还留着一缕变了色的长毛,编成一个小辫子挂在脖子后,辫梢还扎着一个像风铃似的东西,走起路来叮当直响;还有的,在大冷的天气中竟然留在空气中半截肚皮,而且肚皮的脂肪还过于丰厚饱满,堆积在腰带外面,上面鹤立着一个并不雅观的肚脐眼,像一只永远闭不上的眼睛,在寒风中异常醒目。
我承认,我是混蛋,曾经也是恶棍。但我这个混蛋我这个恶棍也有权利不要妓女做我的老婆。我宁可用shǒu_yín的办法解决我的生理问题,也不愿意随便找个我讨厌的女人来做爱。最起码,shǒu_yín时我大脑中幻想的是我梦中的女孩。我认为这种办法虽然不够圣洁,但是它不能亵渎我的爱情。
哥们开导我说:于杰你的观点不对。其实你讨厌的那些女孩子大多数都很好。现在是新世纪了,怎么样穿着打扮的人都有,你不要少见多怪。
我可不那么想。虽然我整天脏话连篇,但我对女性的要求却很高。在我的思想里,那些打扮得怪模怪样的女孩几乎都是妓女。我认为,她们是在用她们的装束向男人暗示:我是出卖ròu_tǐ的,你们来讨价还价吧。
或许是影视剧作品看多了,我一直认为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是中国产生经典女性的黄金时代。那个时代有一定文化底蕴又接受新潮思想的女性,她们身上既保留了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又不失新潮意识;既温文尔雅,又坚强勇敢;既大方得体,又娇羞妩媚;既独立自信,又风情万种。
总之,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经典女性在我脑子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尽管,很多朋友劝慰我说:你喜欢的女人每个男人都喜欢,但可惜得很,那个年代早就过去了,那样的女人基本上已经绝种了。多少f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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