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芝的侄子陈丰羽。
到是听马大人的幕僚说了这位少爷好几桩事,马康才和陈佐芝暗通款曲已久,为了讨好陈氏兄弟,将自己花大价钱得来的一匹好马送给了陈丰羽。
没想到这么快就折在这大少爷手里了,真是可惜。
他一个小小县丞何德何能,敢同指挥使大人媲美?
马县丞这一打退堂鼓,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朱大朱二不禁暗自得意,心道:“大小姐料事如神,果然一报姓陈那小子的名号,这些人就他妈的萎了。”
其实明月的原话是:“遇上官府阻止,你们就说是陈丰羽的人,他那些手下你们还有印象吧?哼哼,叫姓陈的先打我旗号骗人,一报还一报,天公地道!”
江流达眼见不妙,叫了声马大人,目含求恳。
马县丞有些犯难,想了想道:“几位说笑了,安兴又不产马,哪来的千里驹?马某在大化的时候曾代家乡父老奉上小小心意,交给了羽少爷的内眷,不知……”
朱大朱二没听清:“啥,什么内眷?”
“就是夫人。”马县丞心道和你们这些无知匪类简直没法交流。
朱氏兄弟登时就不干了:“放屁吧,羽少爷哪来的老婆,他要是有老婆……”还敢跑来山寨跟我们大小姐提亲,不是找死?所幸及时管住了嘴,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朱二斜眼看向马县丞,嘲道:“我说小子,你这是送礼没找对门路,遇上骗子了吧。”
敢情不光我们哥俩这么做,冒充陈丰羽的大有人在,这世道还能不能好了!
马县丞面色有些沉重,没有反驳,默了一默,冲江流达道:“江老弟,你跟我来。”
江流达跟他走到无人处,马县丞小声道:“我也知道那陈丰羽没有娶妻,方才是特意试他们一试。看这反应,多半是真的了。”
江流达微微变色,这就难办了。
马县丞拍拍他肩膀:“咱们交情非比寻常,马某不是县尊那样的人,遇事就躲,但这件事请恕我爱莫能助了,我得为咱们全安兴百姓着想。老弟你呢也不用惊慌,想一想他们为什么不去别家,直接就奔着你四叔这里。我听到点风声……找到原因,才好对症下药。”
江流达知道马县丞肯跟他讲这些已经够推心置腹的了,只好千恩万谢,看着马县丞以另有要事为由匆匆带着手下离开。
他站在巷口,回头看看围在四叔家门外的这些土匪,挥了挥手也带人走了。
朱大朱二一看愈加来了劲儿,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的江宏豫却是吓得两腿打颤,面如土色。
江流达没有撒手不管,停了一会儿绕到后门进来,当着四叔的面,把郑伦和守门的几个下人叫过来细问究竟。
待听说前头那姓梅的来报信,被拒之后不肯走,他便隐隐猜到了结症所在,叹了口气,对江宏豫道:“四叔,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事不宜迟,您还是派个人把那位梅先生请到家里来吧。”
江宏豫六神无主,连忙道:“好,好。”
他要打发郑伦去,郑伦先缩了,江流达也道:“郑管家适才言语太不客气,去请人怕是大家都尴尬,换个人去吧。”
他盯着换了个管事去请人,又郑重劝道:“四叔,按说这事做侄儿的不该过问,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您也看到了,陈匪这帮人是何等嚣张,听说那隋凤同陈佐芝交情不错,五妹妹这事处理的如何,关系到咱们整个江家的生死存亡。人来了您先招待着,我立刻回去禀明父亲,五妹妹的女儿既然要来,于情于理各房做长辈的都该过来见个面。”
他这是表明了不管江宏豫怎么想,都要压着他强颜欢笑,敞开了门迎接不孝女同隋凤生的孽种。
江宏豫想着后院的美妾幼子有些犹豫,忌惮门外犹自闹事的土匪,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停了有一盏茶的工夫,梅树青请到。
他早知道朱大朱二在云安巷里演了一出好戏,见江家来请,也没有拿捏,痛快跟着下人进了江府,恭恭敬敬地拜见那叔侄俩。
江流达连忙把他拉起来,面带愧色道:“梅先生,你也知道因我四婶病重,四叔府里无人主持中馈,这才出了怠慢贵客的事情,万勿见怪。”
梅树青笑笑:“我算什么贵客,四老爷这里来了没有几十次也有十几次。”
遭他无情拆穿,江家人全都面露尴尬。
梅树青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喧哗声,主动问道:“怎么那些人还没走么,这都快闹了有一个时辰了吧。”
江宏豫厚着脸皮道:“是啊,太不像话了,不知道梅先生可有办法?”
梅树青站起身:“这可不行,一会儿大小姐来了,岂不挡路?还请把大门打开,我来同他们说。”
江宏豫战战兢兢:“……你认识他们?可有把握?”
江流达叹了口气,心说人家真要想闯,就这两扇门板又挡得住谁,道:“打开吧。”
江家大门缓缓拉开两尺宽,梅树青站在门内,同台阶下的朱大朱二等人打了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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