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帮你吗?不用担心。蓝虞今天倒是和善很多,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回自己国家的原因。
我的行李也被扔了,这回是大麻烦了,气死我了,真不想念这鬼书。我倒向沙发向他大发牢骚。
要不跟我回日本得了。
蓝虞随便开的玩笑让我深思起来,去日本也不错。我身上发生了这麽多事也没什麽脸回老家了,而且这里还有个凌辰,这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
好,我要去日本。考虑好我就向蓝虞宣布,他却被吓得不小,直喃著我只是随便说说。
干嘛那麽怕我去日本?我问他,他好象是真的不愿意我去日本,你们只是把我弄出去而已,接下来的就是我自己的事了。所以就算我到日本也不一定能跟你见面。
这样啊。蓝虞的语气明显地舒了一口气,那我帮你跟我二哥讲下。
他二哥很乾脆地就答应了,本来他们是今天晚上走的,由於我的事要推迟几天,第三天所有手续都办好了,再一次感慨权利、金钱。当晚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只说我的一个朋友要支助我去日本读书,钱等我将来工作後再还给他。
这个理由很牵强,他们完全不相信,他们唯一相信的是我今晚就要出国了。
阿伶,你在想什麽。出国,国外有什麽好的、、、电话基本是妈妈在讲的,爸爸偶尔接过来讲几句。
妈,我想跟辰讲话。
我听到妈妈对凌辰说要好好劝我。
伶。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差点就哭出来,从来a市起受的苦都想向他倾诉,但我没有,拼命忍住了。
爸爸妈妈以後就靠你了,还有姐姐。
真的是你朋友支助你吗?凌辰怀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是刚认识的朋友,很可靠,我不想呆在中国了,我想离开这里,我受不了这个地方。我语无伦次,却也是我的心声,从跟蓝虞说要去日本时,我才知道自己多想逃避,逃开这个满眼都是回忆的国家。那些好的坏的全都一股脑儿涌进来,我的心没有大到足以容纳一切。远离熟悉的地方,然後一件件地淡忘,直至消失,我这样告诉自己。
凌辰不再说话,一旁的妈妈一直催他劝我,他一句也没劝,最後把电话交给妈妈,从话筒里传出的微弱声音,我听见了他对妈妈说,伶,有他的打算。没有多说什麽?
到最後妈妈哭著答应我,爸爸倒是开朗,只叫我多注意身体,有空打电话回家。
放下电话时才发觉自己嘴巴旁的咸味,原来我没有忍到最後。
我没有行李,只拿著他们给我的护照等一些身份证明的资料,飞机是晚上10点开。我出了门,刚踏出去的脚赶紧收回,我看到了什麽,蓝虞跟他的大哥在接吻,那个吻绝对不是兄弟之吻,浓烈得我站在这麽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得到,而更让我心脏差点停摆的是,他二哥就站在一旁。
不敢深想下去,这种事局外人最好闭嘴。我在房间等蓝虞过来敲门时才出去,看见他红肿的唇也当作没看见。
(10)
上了了飞机发现就我们几个人,问了蓝虞,原来是私人飞机。
对了,你们怎麽都会讲中国话。我躺在座位上,上回就想问,被他一句无聊,弄得我没心情问了。
我父亲是中国人。
那你是跟你父亲姓?
嗯。
哦。
我跟他真的很容易冷场,每次都是这样讲到一半就没话讲,然後两个人相对或相背无言。某种程度上讲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氛围,因为我喜欢宁静,不过以前都没碰过像他这样古怪的人,当然也不可能碰上这样的事。
我们不讲话,他的两个哥哥也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到日本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麽要晚上出发。
下了飞机直接就进了一栋房子,既然有飞机,那飞机场肯定也备著的。
房子很大,我们一进去,早就在那待命的下人就带我去二楼的客房。
进了房间就看见床上放著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床下还有一个箱子,我过去打开一看是几套衣服,应该是给我的,心想那个泉考虑得真周到。拿起衣服去浴室洗个澡,出来後,正好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我边擦著头发边往门走去,开门了是蓝虞在门外,我猜也就他会来找我。
肚子饿吗?还是先睡觉?他走进来问我。
先睡觉,要跟我睡吗?我关好门走在他身後。
不,过来看看你。
我见他没什麽事就把推出去,我要睡觉了。
哦,那我出去了。
帮我把门锁上。我继续擦拭著头发,快要干了。
好。
拿条干毛巾垫在还有点湿的脑袋下,我就直接躺下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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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反常的没睡懒觉,7点就起来了,也就是说我昨晚只睡了5个小时。梳洗完毕,开门往楼下走,只有泉在。见我下来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他手中的书。我见状也不敢上去理他,倒是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孩过来叫我过去吃早餐。
坐在大得离谱的餐桌吃著日式早餐,还真冷清。吃完早餐回客厅时,泉还坐在那看书,这回他跟我说话了,三天后就安排你去学校念书,你想去哪里?
京都。我回答得很快,早在飞机上时我就想过了,如果可以让我选择的话,我要去京都,因为这名字听起来很安静,而我喜欢。
嗯。他应了我一声,又低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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