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都满足完後才离开,留下男孩如被丢弃的布娃娃。
从头到尾,我跟蓝虞大气不敢出一声,等他们都走了我们还憋著气。那男孩在事後一会自己爬起来走了,看他踉踉跄跄的脚步肯定受了不轻的伤。
蓝虞。我倒在树干下,大口大口地喘气,我们还能活得下去吗?
上回没死成,这回也不会死的。蓝虞也喘得厉害。
那我们现在去哪?我是不敢去找房子了,要是被他们发现,说不定也被那样玩。一想到被那麽多人lún_jiān就毛骨悚然。
我也不想去找房子,我们就在这里睡吧。
这个时候是9月末,蚊子不是很多,尤其到了後半夜蚊子基本跑光了,但後半夜的温度是直线下降,而现在就是後半夜。好冷。我说著往蓝虞靠得更近了,他也更往我靠近,到最後我们是抱著互相取暖睡过一晚的。
第二天是被小鸟叫醒的,揉揉眼睛看著站在树上不知名的小鸟。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景象倒是享受。但一想起目前的处境,这悦耳的鸟声,已是恼人的吵闹,我朝小鸟挥挥手。扑扑两声,那小鸟甩著翅膀飞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那小鸟看著我的眼睛充满同情。我甩甩头,笑自己胡思乱想。
凌伶。
身下传来蓝虞的声音,我回头看他,揉著眼睛的他还真可爱。
我们都要活著。我握著拳头为我们加油。
已经能听见从不远处传来的走动声和说话声,最重要的时刻终於要来了。
就这样出去吗?会不会被吃干抹净啊?我用轻松的语调问蓝虞,但内心已是干劲十足,想活著,小心是最佳的武器,这时的我是这样想的。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除了直接走出去还真不知有什麽办法。
要不要去找个靠山再出现。我笑著跟蓝虞开玩笑,不过是想掩饰紧张,等下出去,说不定当场就被人扑倒。
走吧,呆这里也没用。蓝虞先站起来。
经过野外的一夜,我跟蓝虞的衣服都皱巴巴的,头发也有点乱,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落魄。
我们顺著昨晚那几个人离去的方向走,没一会就走出树林,迎面而来的是类似大操场的空地。不过这回操场上只有几个人在,看他们的样子倒像在散步。看见我们出来,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
蓝虞,他们不会以为我们是性奴吧。
有可能,如果这样的话,这里的性奴应该很多,所以他们才没有怀疑。
我们稍稍松口气,朝操场走去,走到中央时,听到有个人跟我们说话,他说的是日语,我听不懂。
蓝虞,他说什麽?
蓝虞的脸色有点紧张,不会是被人识破了。果然,蓝虞说,他说从没见过我们,问我们是刚来的吗?
蓝虞转头对那人不知说了什麽,那人十分激动地摇著蓝虞的肩膀,我赶紧上去,把那人拉开,转头看蓝虞,蓝虞跟我一样苍白著脸,难道眼前这个人识破了我们的省份吗?我跟蓝虞前膝弯曲,後脚跟离地,作好逃跑的准备。可那人却不再缠上来,只是临走时的眼神,充满嫉妒,还有杀意。
杀意!为什麽?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他竟然想杀我们?我问蓝虞,你对他说什麽了?不会是蓝虞说了什麽得罪了他吧。
说我们是新来的。蓝虞也一脸糊涂地看著离去的那人。
啊!蓝虞尖叫一声,吓得我直抓著蓝虞的手,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刚才那个人,他站在不远处盯著我们,眼中的杀意已经是透骨的明显。看我们看向他,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似在掩饰什麽?
蓝虞。我跟蓝虞一起回头,那眼神太恐怖了,我们还很弱小的胆子无法直视。
凌伶,你得学日语了,不然会很不方便。蓝虞转著话题,一直想著那人的眼神,只会让我们越想越怕。
不过蓝虞这话倒说得没错,虽然昨天碰上的张叔是中国人,但之後碰到都是讲日语的。
我们先去找间房子吧。到时你再好好教我日语。
走过这个大操场後是几栋类似宿舍楼的楼房,每栋都有五层。我跟蓝虞随便钻了一栋进去,同时在心里祈祷这栋里有空房。
迎面下来几个人,见到我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他们以为我们是新来的。蓝虞给我翻译。e
这样看来这个集中营还有补货的,既然每个季度都有人被挑走,那有新来的人也很正常,这也难怪那些人看到我们没有起疑。但现下让我更在意的事倒不是这,而是语言的不通,这样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蓝虞赶紧教我日语。
我会教你的。
上了二楼,有个棕色头发的男孩好象刚睡醒的样子,推开门出来。他的房间就在楼梯口,正好跟我们转弯的脸对上,他好象吓了一跳,但他的下个动作却让我吓了一跳。他伸出手摸我的脸,摸得很仔细,嘴里还讲著什麽?
他说你的皮肤很好。蓝虞在旁边做翻译。
不会就因为这在那摸我吧,我低嚎一声对蓝虞说,你叫他别摸我了。
为什麽别摸啊,反正也得让人摸。喝,我转过头,这个正摸著我的男孩讲的是中国话。
看什麽看,你不会以为这里就你一个中国人啊。那男孩眼尾上挑,应该是在瞪我吧,不过感觉更像在挑逗我。
这里还有空房吗?蓝虞问他。
有,我隔壁那人刚死。那男孩说得轻松,好象死了只蚊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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