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扶桑又仔细地看了好几遍画面里的那个人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张静：“这视频的来源是……”
“匿名邮件。”张静顿了顿，凝着她，又道：“我可以把那封邮件转发给你，以你的本事，要找到这封邮件的源头，应该不难吧？”
荣扶桑站起身，朝着她笑了笑：“张律师，抱歉，我无意侵犯你的**。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整个律师行的网络升级安全系统，保证牢不可破。”
她没有多待，很快离开了律师行。
电梯到了一楼，门开的那一瞬间，荣扶桑抬头，正好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男人双眸。
她双手插在皮衣口袋中，从电梯里走出来，对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不惊不澜地打招呼：“这么巧。”
陆擎恒隽秀白皙的俊容上同样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淡声道：“这栋大楼属于陆氏名下，而张静的律师行也租赁在这里。”
他沉沉望着荣扶桑：“她替你找到了新线索？”
荣扶桑格外地坦白，说：“她说真正杀死荣梓怡的凶手可能是你。”
陆擎恒闻言，轻轻低下头，讽刺地扬起了唇。
再次抬眸时，他看到扶桑的褐眸在光线的折射下浮现出极亮极亮的光泽。
唇边笑意缓缓消散，陆擎恒在她的双眸间迷了路。
跌宕而迷茫。
他在成年后历经了千锤百炼才磨砺出来的虚伪与世故，却在荣扶桑的面前全然没有用武之地。
谎言，对着她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陆擎恒有些艰难地转开双眼，望着电梯上不停闪烁变化的数字，声音很轻：“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报复我。”
荣扶桑却在这时突然走到他面前。
很近。
越来越近。
一直近到，陆擎恒的黑色双眸间除了她，再也映不出其余的一切。
女孩甜柚味的鼻息轻轻抚在他的脸上。
陆擎恒从未与她靠得这么近过，他的眼眸渐渐深沉，刻意地抑制着几乎快要狂乱的呼吸，无声对住她。
荣扶桑轻轻开口，她每一道呼吸都狠狠地撞进他的心间：“陆擎恒，你那么喜欢我，而我呢？偏偏连一点点都不喜欢你。”
她勾唇，望着他眼眸中泛着邪恶的光：“这场游戏，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荣扶桑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过去从不会这样，情绪失了控。
思绪里，灵魂里，浑然都是恶魔缠绕。
像是中了傅洐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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