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官官相卫，都想着从老百姓的碗里沾点光，谁管谁啊！”大海叹息。“这帮鬼子熊真是太黑心了，等我晚上到雅琴那里把事情透给铁蛋，铁蛋正在城里告民生这个鬼子熊呢！”春梅气得直喘。“还有更气人的呢！这回发救灾款，癞子和宝山每人领了两千块，民乐家领了一千块，宝华家领了一千块……老四也领了一千块……”“啊？这也太不像话了！民生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沾了光，连姘头都沾上了光！”春梅骂道。“妈，民生的姘头是谁啊？”杏花好奇地问。“谁？就是水灵啊，不然老四凭什么领一千块钱啊，他家的房子才盖起来四五年。”春梅气呼呼地说。“啊，水灵是民生的姘头？我看水灵挺文气挺本分的，和女婿过的也挺好的，咋会这样呢？”杏花惊呼。“文静本分？那头骚狐狸还知道本分？连老四她都搞了，大娃牛牛就是老四的种……”春梅不屑地骂道。“啊？水灵和四叔还……”杏花惊得张大了嘴巴。
“哎，其实水灵不是老四的女儿。”大海叹了口气：“水灵是老四拣的。原本老四有个儿子，养到七八岁上突然得病死了，老四的媳妇忧思过度不久也死了。当时老四既穷而且人品又不好，找不到媳妇，再加上失妻丧子，心灰意冷的也不想再找了。老四好像是在县城捡的水灵，那时她能有八九岁大正和一伙乞丐四处要饭，老四当时喝了不少酒，水灵乞讨到了他面前，老四觉得水灵看着挺顺眼就给了她点钱问她愿不愿意给他做闺女，没想到水灵竟认真地给他磕了三个头认了爹，老四就醉熏熏地把她带回家了。水灵那娃虽然小却勤快懂事，很讨人喜欢，老四给她做了新衣裳还送她上学，对她真不错，把她当闺女看……”“哎，什么当闺女看啊？”春梅撇撇嘴截住了大海的话头：“老四那熊人见到母的就发春，还有什么好思想啊？没多大就和水灵睡到一块了。水灵那娃小小的年纪就懂得迷糊男人，老四那个哈熊是块滚刀肉，谁都弄不住，但和水灵睡了后就被她彻底降伏了，再也不敢出去鬼混，回来晚一点就被水灵骂的狗血喷头，老四挨了骂服服帖帖的都不敢回嘴，村里人都说水灵是能迷死男人的狐狸精。”“啊？水灵真可怜，不过她管着老四也是为了他好啊。”杏花很震惊。“哎，水灵确实把老四管住了。”大海叹息：“老四以前喝酒赌博根本就不务正业，和水灵睡到一起后水灵管着他不许再去鬼混，督促老四好好种田，还帮他申请了扶贫贷款买了辆三轮车贩菜，也是从那时起老四家的日子才开始逐渐变好的……”“水灵人还是挺好的，那些事情只能怪老四，她那么小有什么办法……”杏花感慨地说。“好什么好啊？知道那些扶贫贷款咋来的？扶贫贷款根本轮不到老四的，是水灵一趟趟地找民生，最后黑天半夜的和民生钻玉米地才给办的，母老虎还打到老四门上闹了几回，村子里的人都说水灵是个骚狐狸。民生对老四家关照的很，老四家的责任田在村子里是最好的地，村里象什么扶贫救济一类的好事每次都忘不了老四家，就像这次，老四家的房子好好的民生却给他弄了一千块。”春梅愤愤地说。“妈，那根生是怎么回事啊？”杏花好奇地问。“后来水灵怀孕了，老四怕丑，才从山里花了五千块钱给水灵买了个上门女婿。女婿根生是水灵相过点了头后老四才敢买的，在老四家水灵是当家的，老四和根生做什么都由她分派：根生在家种田，老四在外面贩菜，赚的钱都归水灵管。水灵结婚才四个月就生了个男孩，老四给娃起名叫牛牛，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是老四的娃。水灵生的瘦溜，村子人都说是被两个大男人晚上当肉夹饼压的！老四从不忌讳说娃的事情：娃长的象我当然是我的了……”春梅对这种事情打听得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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