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谁前往都好,但须有抄白驼山庄,殷师妹怎说?」
「湘南之地,既属南边,还是劳烦武大师的好。」包抄白驼山庄,自有一番好处,现下五绝互相依赖,也不可跟南僧闹僵,顺坡下驴给南僧点甜头也好。
红衣僧自然也知道,一脸勉为其难道:「那我就亲自跑一趟,也好顺便出谷,把那不肖子孙逮回。」
自此定议,派遣细节也随之订下,众人不理世事已久,虽说谈得上渊源但都不相熟,自是惫懒,商议既定便各自散去,南僧一门率先离去,耶律道长也率自己们人先走,黄先生郭夫人在殿外叙旧,赵敏欲上前找我谈话,师父却先招我过去。
此时四名白衣仆侍从门外翩然入内,当先一人手捧一剑递给师父。
师傅接过剑,对我说道:「徒儿妳如愿能以西狂传人身份前去,对于徒孙开罪六大派,可有对策?」
我先看了赵敏,发现她跟师叔在谈话,才道:「这次出去,恰逢机缘,跟武当已然恩仇两清,剩下当年逼死弟子的的尚有少林、峨嵋、崆峒及昆仑,凭此或许能弥消六大派与她仇怨,剩下华山,独木难支,弟子应当有法子。」
师父点头道:「如此甚好,但单凭妳俩师徒名分甚是薄弱,西狂传人身份应可震摄群雄,但要依此为徒儿开脱,却是太过霸道。」
我想了一下,也觉得此事缺些周全,师父如此说,必然有解法,于是躬身道:「请师父明示。」
「徒孙,过来。」师父不先说,先喊赵敏过来再说道:「徒孙,妳师父想在屠狮英雄会上了却妳与六大派仇怨,但单凭师徒情分却有些不足,为师认为...要不你们就效法师祖,在这重阳宫成亲了吧!」
此话一出,我俩倒是吓一大跳,虽说早已许诺终身,但成亲这档子事,也不能说没想过,总觉同为女子不必行那俗世男女之礼,况且上次告于天地,最后也没善终不是,于是此念头终是一闪即逝,未曾细想。
转头看赵敏,她却是脸颊绯红,低声道:「听师父吩咐便是。」
师叔耳尖自是听得清楚,乐颠颠大声说道:「如此甚好,当年我跟妳师父是比轻功后来我让她半步,给她先挑是要双月为夫或单月为夫,小素素你们比啥好呢?」
师父脸一黑,师叔的耳朵又遭殃了,趁她们还在僵持,我过去低声问赵敏:「妳真的愿意?」
赵敏望向我眼波流动,一抹羞笑,将少女神色烘托的娇艳十足,带着七分娇羞,三分爱嗔的甜腻声调说道:「我早回不去王府,江湖虽大却无处容身,除非妳不要我了,我自是愿意。」
被如此声调一说,世间哪还有人可拒绝,连想都不想,就脱口说出:「那我也自当听师父吩咐。」
此时黄先生郭夫人听到殿内,师父师叔掐架声音,又转了回来,师父给师叔留点面子,自然放手道:「那就今日此时办了吧!黄先生郭夫人若无事,烦请留下给小徒结亲当个见证。」
黄先生郭夫人自是欣然应允,黄先生甚至捻须感慨道:「西狂门下,代代破于礼教,真情流露,这狂字可是真传了下去,我东邪一脉倒是尚无人能及得了祖师七分,连我自负也只有五成计算相似,那俾倪邪气可得天授,杨师叔好福气。」
师父自是得意一笑,将手中长剑交予赵敏说道:「此剑为师祖传下,相传为独孤前辈所用,误伤义士不祥,自此封存,但剑乃死物,祥不祥在一念之间,岂可因其锋利怪罪,师祖将此剑授与你,愿自此你善恶存在一念间,切莫有负妳师父苦心,也愿此剑随妳一洗恶名。」
赵敏跪谢,低头见这剑柄古朴上佣金丝盘着qu;两个古篆,剑鞘却新颖,当为新配,剑身细窄宽不过吋许,抽出一看紫光隐隐,剑身柔软,锋锐异常,当是一把好剑无疑,我俩相视一眼,此剑名紫薇,师父又如此说自是意带双关,当下双双拜倒,又朝师父磕了头。
「别谢了,天命如此,妳们便告于天地吧!」师父欣然一笑,于是踢过两个蒲团在殿中。
于是我俩跪于蒲团之上,师叔爱热闹自是抢当那赞礼生,大声道:「拜天!」
跪于蒲团正想朝上一拜,赵敏却忽然转向,朝我盈盈拜倒,双颊略带羞涩,但神情认真无比,凛然不得亵渎,说道:「天命曲折不尽信,自此我当以妳喜恶为天。」
听闻她当众如此说到,既惊又喜,那蕴于期间的浓厚情意,岂可区区”感动”两字可道尽,一口气未缓,又听师叔喊道:「拜地!」
赵敏又朝我再拜,缓缓道:「山河万千无踪影,自此我当以你行止为地。」
虽听闻上句便知必有下句,但亲耳听到她当众起誓愿一世相随,哪能止得住泪潺潺而下,转过身去,未等师叔发话,便朝她盈盈拜倒,道:「就算妳以我为天地,这天地无妳赵敏亦无颜色。」
「师父...,无妳殷素素就算天高地阔亦无颜色。」赵敏说完亦下拜,我俩相对而跪,她紧攥着我的手,虽看不见对方,但那狂跳的脉门,将她喜不自胜的心声,传了过来,双手互扣,无须多言。
「杨杨,这真是太好了,小素素她,总算嫁个好的了。」师叔性情中人,忍不住道。
我俩相扶持而起,我自以收了泪,一旁黄先生郭夫人,上前拱手道贺,便及告辞,师叔却哭倒在师父怀里,还拿师父白净袍角捻鼻涕,师父也不多怪罪,爱怜的轻拍着师叔,转头语气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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