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陆之珊都未曾把爱情放在第一位,曾经乔晓语让她做过测试,虽然她对那些毫无专业性的心理测试嗤之以鼻,但还是执拗不过乔晓语的软言好语,测试出来,她就是一个无比理性的人,不是那种为爱而生的女子,在陆之珊的字典里,事业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虽然她妈楚茵姿不用她照顾不用她养,但陆之珊依然想让她过上好的生活,也想让乔晓语过上好的生活,可是这一突然的,她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去了,那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那个一直依偎在她身边的人,就这样突兀的,她不知道在哪里才可以找得到她了。
“乔晓语,你在哪儿?”一向冷静的陆之珊突然在这样的夜晚那样的不淡定起来,许是夜晚总是令人脆弱的,白天所有的光芒都失去了,那些可以掩盖住心事的,可以遮掩住情绪的要么温和要么冷冽的太阳之光荡然无存,人就容易陷落到那无边的黑暗里,往日陆之珊都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乔晓语都在身边,而且一室的通明,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担心去担忧,可是就在这样的夜晚,乔晓语不在了,“乔晓语,晓语……”
还是没有人,陆之珊开始打电话,翻开手机,却又颓丧地合上了,这个点,打给谁呢?况且陆之珊就不是一个愿意别人知道自己家事的人。
陆之珊开始在家里狂躁,她走到饮水机旁却忘了拿开水杯,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在那儿去干嘛,回过身拿过杯子却在水已经溢满的状况下而不自知,滚烫的开水烫了她一手,心事有些无声无息,那些私密的情绪幽思,谁也没说过,此时陆之珊的心却像个黑洞似的,扔一座山下去,估计也是无声无息,因为那水已经烫在她手上了,她还是一点感觉都没,直到转角处的一丝声响才让她觉察到自己的手已经被烫红了,本能的缩回了手,玻璃杯应声而落,裂了,杯沿上的碎片支离破碎。似是这重大的声响把人吵醒了,乔晓语从角落里爬起身,往客房走去,看到陆之珊一脸木纳地站在那里,脚下的玻璃碎片清醒了她的眼,见陆之珊一手的绯红,忙走上前去“你怎么了?”
待那人走近身前,陆之珊才发现她一直担心的人竟然就在眼前,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陆之珊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任由乔晓语牵过她,给她上药,“怎么了啊?怎么弄的?大半夜的你出来喝什么水啊?我不是放了一杯水在你床头吗?”
“你去哪里了?”声音里有隐隐约约的颤栗和啜泣声。
“我一直在房里啊”
“那我喊你你怎么听不见?”
“我睡沉了。”
“我在你房里根本就没有找到人”嗔怒中有一丝埋怨,就那样红了眼眶。
“别哭别哭,我在内里的书房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啊,你没进书房里看吗?”陆之珊的客房里还夹带了一个小书房,乔晓语看书喜欢坐在地板上,本来是想去看看陆之珊的,结果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倚在床头睡着了,手里的书扔在了一旁,陆之珊穿着一条淡绿色的睡裙,胸前绣着淡蓝色的牡丹,然后是一排排蓝色的海水云图,陆之珊喜欢蓝色,乔晓语曾经说那样的色调太冷太阴沉,只是陆之珊却依然固执的喜欢着,睡梦中的人眉眼含春,当然这是乔晓语一厢情愿所想象的,皮肤温润滑腻,腮边两缕发丝轻柔摆动着,腰是不盈一握的腰,纤纤十指似栽葱的交替在一起,乔晓语惦着脚尖走过去,轻轻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本想亲一亲她,又怕将她惊醒,再惦着脚尖出了房门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她总是睡到半夜会被渴醒,然后眼睛都不睁开的四处摸,以往都是乔晓语侧过身去给她拿,这几天晚上就只好给她放在床边了,轻轻地拉过门,乔晓语就回到客房去了,是这样的夜,她却了无睡意,踱步到书房,随意地拿了一本书,坐在地板上,开始百无聊赖地看,只是满脑子都是陆之珊的影子,乔晓语按捺住自己内心强烈的狂躁不安,将碎花的窗帘绕在自己头上,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就坐在地板上睡着了,直到听到客厅似是东西破碎的声音才惊醒,忙起身去看,陆之珊一脸茫然地呆愣在那里,手背上被烫伤了好大一块竟也不自知。
“我看了啊,你根本就没在”
“我蹲地上了,拿窗帘把脸遮住了,你可能就没看见,你床边的水喝完了啊?怎么自己烫着了也不知道呢?”
“你没事你拿窗帘蒙住干什么?你让我找不到你,乔晓语,你怎么可以让我找不到你。”陆之珊突然之间像失了控一般的狠狠地抓住乔晓语的手臂,似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乔晓语不觉一呆,一时却说不出话来,陆之珊很少与人发生过身体冲突,两人这么长时间也甚少有过肢体的冲突,似是被掐疼了,乔晓语终于回过神来,“之珊,你怎么了?”
陆之珊没再说话,只是身子有些发抖,瑟瑟的像风吹落叶的样子,“你怎么能让我找不到你”重重复复,一字一句,纵使声音发抖也还是清晰明利。
“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啊。”乔晓语张开手臂轻轻地将那人抱在怀中,外面的夜色漆黑如注,乔晓语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屋子里寂静无声,客厅里一室橙色的光晕,顶灯柔和的光线打在陆之珊脸上,温柔的,细腻的,只是脸上的晶莹光芒却是那样的令人心疼,陆之珊很少这样呈现过自己内心的软弱和依赖,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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