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婚事,她才变得那么尖酸。”宋爷子舔舔干涸的嘴巴,猛咳了几声,接过闻礼递过来的凉茶来喝几口,再说,“你也别着急和那李家婚事,你既然不答应,李家那边也肯定不会强求什么,过了这段日子就行。”
闻礼在那头玩起草鱼来,拽在手里瞅了瞅,滑溜滑溜地爷爷,让她当心着点甭让鱼儿落了水,孙女儿那旁却忽然出声:“强求不了啥的,大不了到时候担着咸鱼跑到李家去送礼,商量着婚事取消吧取消吧。”
宋爷子被她话激得笑出声来:“你倒是乐得自在。也对,凡事就得顺应自己本心,老爷子我从前强求别人那是因为我不懂这些道理,现在懂了,也肯定不会让你受罪。”爷爷再瞧着她说,“不过可不能等到二三十再嫁人啊,成老姑娘就不好看咯。”
这日的确热,也恰好是镇上那陈家独子出来拿弓箭狩猎的时辰,后山口处,准备拉弓瞄准立在草丛里头野鹿,才听见哪处有隐隐约约的野狼儿们哼唧声。
带着警戒心走近一瞧,便发现有五六只的狼群均是围堵着一小女孩,那女孩细眉亮眼地,满脑袋凌乱地盯着那些狼,只是稍微瘦弱了些,怀里抱着颗竹笋,手臂被扯破渗出了血来,正两腿软在地上倔强地盯着那几头野狼。
陈绍礼对那小丫头倒是有些钦佩地,没什么力气对抗野狼倒是还想借着气势压迫压迫那狼群,想着这隙会儿功夫,他从背部背篓的抽出三把利箭头出来,将其全部放在弓箭上头端好位置方向头后,再蓄满力头,松手,三支利箭便嗖地一下,射中离丫头最近的那三只狼头,只听得狼的闷哼哀叫,倒于血泊中抽搐,剩下的几只见势头不好,便纷纷怯场逃走了。
宋谢丫头见狼群不是死了就是逃了,终于是松了口气,再垂眼瞧瞧那三只狼头上的箭头,心想是谁救得自己来着,便站起来瞧瞧周围。
发现石头旁边立着位粗衣麻布的男人,她咧嘴对着那位公子嘿了声:“那位小公子,嘿,说的就是你啊,刚刚是不是你把这些狼给打着的?”
见那位公子无声点头。
宋谢立马抱着大竹笋跑到陈绍礼面前来弯腰道谢:“多谢哥哥啊,救命之恩定当永世相报。”
陈绍礼眉头挑起,瞧着这丫头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开口纠错:“不是涌泉相报吗?”
宋谢老脸一红,嘴里嘀咕了把:“我这不是没读过书嘛......日后您若是有什么难的我宋谢定当帮你。”
“你是宋爷子的孙女儿?”
宋谢这才稍稍打量着眼前这男人,个子很高,一身深色的粗布衣服,两手晚上还各缠着黑布条,眼神忒是深沉,像野狼的双眼捉摸不透地。
她看得脸又红起来,蒙头点点:“是啊,我是。”顿几秒,再抬起脑袋来瞧着这位哥哥,“那你认识我爷爷啊?”
“嗯。”
“那你是哪家的呀?从前都在镇上没见过你。”
“陈家,陈绍礼。我几个月前才从边疆返乡,你没见过我不奇怪。”陈绍礼瞧了眼这丫头手臂上的伤口,当即从自己腕上扯下一条黑布来给她裹着:“这只能暂且压着血,早些去医馆给大夫看看吧。”
“这点伤不打紧不打紧。”宋谢眯眼咧嘴儿笑笑,再瞧瞧自个怀里这大竹笋,好像有些舍不得得拿出来放他眼前,“恩人哥哥,这大竹笋是我新采摘的,你带回去好好炖汤喝吧。”
“你留着吧。”陈绍礼拒绝了,瞧了眼这小丫头脑袋眼,明明是平时不爱管闲事儿的陈绍礼,却也免不了多开口句,“以后你少来这后山转悠,这时候饿狼多。”
“我知道了恩人。”
“别唤我恩人,也别唤我恩人哥哥。”
耳朵真听得挺不顺畅的。
“那唤作什么。”
陈绍礼说:“其他随你。”
收好弓箭,抬步往野狼尸体那边走去,宋谢也跟过去,看见他给死狼套好绳索后就装进了一麻袋里,再放背篓里装得满满当当。
宋谢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小路那旁有爷爷说话的声音,便跑过去瞅,发现还真是爷爷姐姐那两人的时候,立马逃走溜开脚步,说都不说一声的,留下陈绍礼一人原地愣神。
...大抵是不想被瞧见吧。
陈绍礼走过去,瞧见那旁正杵在树荫底下聊天儿的爷孙俩人,打声招呼:“宋爷子今儿也在山头啊?”
“哟,这不是绍礼嘛,咋的到这儿来打猎来了啊?前头那刀伤可好些了?”陈绍礼自得回答好些了,爷爷弯脑袋见到他,脸上笑眯眯地,“也亏得你是以前从军打仗的将士,这身子骨还真好,老头子我还真有些眼馋。你今儿可是猎到什么东西了?”
“还没猎到什么东西,只猎到几头狼。”陈绍礼这人其实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不怎么和人相处,也就和宋爷子处得来些,因为都同是喜欢洛神赋这首老故事。
“哟,野狼不错呀!”
宋爷子笑得挺起劲儿。
“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孙女儿了,怎样,长得还不赖吧。”爷爷这边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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