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件事儿,确实是在我管辖范围内。”阿孟不冷不热地继续与他碰钉子,他笑眯眯眼儿,先是松开手,“舜辽先生你这性子也倒是,别人随便碰你一下便暴跳如雷,当年是究竟怎么发脾气当上京都锦衣卫头头的,也不改改?”
舜辽唰地也同时松开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冰冷冷的从容不迫,半久,他冷哼声:“当初你把那么点大小事务全部丢给我,跑到这种穷酸地方来当个下贱的捕快,你是可以离开,但那锦衣卫是你建立的,怎么能说放就放?”
“哦呀,这儿可不是说这种事情的地方。”少年笑弯着眼睛,抬手拍拍在旁宋闻礼的后背道,“你方才非礼这姑娘做什么?”
可此时的客官们大多因为心底里惧怕那银发男人,早已经将银钱放几案上,走了个精光,宋闻礼独自过去收拾好碗筷,也不当他们的中间人甩耳朵听着。
“我非礼她做什么?”舜辽反问。
现在阿孟说话极其慢半拍,那嘴边笑意弧度也随之加大:“要给你拷上镣铐才会说话诚恳点吗。舜辽王?”
舜辽阴沉的眼瞳紧缩,几乎是咬紧牙关吐出的话:“你再试着叫一遍那名字试试?观孟,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观孟?
宋闻礼弯腰动作猛地停住,动作眼皮子惊讶地往上提提,瞳孔里映着少年挺拔的身影,此时风也飘零,拂过姑娘眼前人的风景,她牵动嘴角:“…………观孟…………”几乎是无声。
阿孟处理这种人依旧从容不迫,嘴里开着玩笑话可眼睛里的寒意却也就多了些:“这名字也是很久没听。还得多谢你,舜辽王,让我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
“彼此彼此。”舜辽右手食指抚过隐藏在袍内的剑柄,再接着五指抓住剑柄,往上一提,只听呲地声儿,剑刃一丝寒光闪跃一过,声音低得像哑炮,“现在我很想让宝剑尝尝你血的味道。”
“既然都看对方不顺眼。”阿孟笑意更深,本以为他会接受舜辽的挑衅,结果少年食指指指顶上头,道,“你就早点在我这儿消失。”
舜辽眼睛眯着会儿,重新将剑收好,接着沉沉地哼了声后,扯动嘴角说了句:“不用消失,我还懒得在你这儿待着,一股乡下味儿相比之下,果然还是京都好些。”说罢,他撩开脚步开始坐下歇息。
“哦?看来舜辽你对京都那些人事儿还是念念不忘啊。”阿孟笑之,却见他又要起脾气瞪眼做阴沉脸,手掌有力地摁住他肩膀,舜辽在原位动弹不得,侧头瞪着眼,观孟眯眼儿笑,“早知道是这样,那你还跑到这处来做什么,早点回去当你的管大爷不就成了?还是说那儿总是处伤心地,舍得又舍不得回去?”
舜辽沉下声:“观孟,你说得有点多了。”
闻言,少年顿半饷,忽而转眼笑着提了句:“不过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五日后正巧有宝海湾著名的海神节,你也去神庙里祝祝福如何。”
“这么好心?”半秒,他对着宋闻礼那处喊句,“来份大碗的晚食。”
宋闻礼从方才的对话中慢腾腾回神,瞧了眼这锅被她放了大半食盐的鱼丝肉,直接端锅,走到桶边,翻手而倒。泓祖忍都不忍看一眼得手捂住眼睛。
到晚上的时候,张婶儿带着小娃和张玉儿来逛街散步,路经宋闻礼铺子,就进去了,张玉儿原本百般不情愿,但既然张婶儿进去了,她自然也得跟着进去,顺便瞧瞧那宋闻礼能将这小店铺开成什么德行。
张婶儿要了两碗青梅汤,小娃吃不下一碗,所以她只得用勺子一下一下地喂他,剩下的就给张婶自个吃,张玉儿独自吃着,还顺眼瞧瞧那边忙活的宋闻礼,最后嗤了声,翻翻白眼:“这汤汁真难吃。”
“唉呀,闻礼煮的汤并不难吃哦。”这声儿在玉儿耳旁边响起来,带着几分沙哑声儿,入眼便是一角素色的袖摆,来者抬起瘦弱如葱白的手指,挑起耳际的发丝,对着张玉儿笑道,“我尝起来不难吃。”
“安,安娘。”张玉儿结结巴巴地瞪眼,站起来立马扶住她,“你,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家里歇着的吗?”
“我来和闻礼说句话。”安娘拍拍张玉儿的手背,“玉儿你先吃着玩着吧,瞧你瘦不拉几地,早点吃多才吃的胖。”
张玉儿含糊应声,亲眼瞧着安娘踱着小步子走到宋闻礼面前有说有笑地,看得刺眼,张玉儿不满地嘁了声,将手里那碗的汤喝的一干二净。
“闻礼,我来找你。”安娘从兜里掏出袋子银钱来,“是还你先前帮我们垫的那五十,真的很感谢你。”
宋闻礼愣几秒,问:“安娘,你哪来的五十?”
“我把地契卖了,也还了我弟弟的那大部分债钱。”安娘温温笑着,硬是将钱袋子塞进她手里,“别担心我住的问题,明早儿我便得去我二姨那处住了,我二姨人好,她定会收留我们。”
如今宋闻礼不想管银钱的问题,是安娘去留的问题:“真的要这样?为什么要把地契卖了,明明这段时间我可以帮你们。”
“你已经帮我帮得够多了。”安娘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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