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已毁,又如何能够留在陛下身边。”
叶适的目光,落在傅叔头顶,静静地看着他,傅叔这是要撇清权力,明哲保身,以表明自己这么些年,对权力并无觊觎。
叶适想了半晌,说道:“朕赐你宅院、良田、黄金,你留在京城,日后什么时候想进宫,就来。”
傅叔听罢,行礼谢恩,三人又闲聊几句,念在叶适忙了一日,得抓紧休息,傅公公便告辞离去。
黎公公则留在了御乾宫,从这夜开始,担起了皇帝贴身大太监的职责。
第二日一早,早朝后,叶适在尚书房翻看起了历年的国库账目,元嘉趁着这个空档,出宫来到了姜府。
他进门前,看了一眼跪在门口的穆连成,低嗤一声:“蠢货。”
而后也没命人通报,踏步进了姜府,跟自己家一样的做派。
元嘉轻车熟路的来到耀华堂,还没上楼便开始大喊:“姜小姐,姜小姐,我来替陛下送信。”
姜灼华正在吃早饭,听闻这个声音,身子一哆嗦,忙闻声看去,但见元嘉一阵风一般的飞到了她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姜灼华:“喏,陛下给的。”
姜灼华打量一番元嘉的一等御前侍卫服饰,还别说,这身衣服叫以往的华丽,让这个小少年显得愈发精神。
一等侍卫,这可是正三品,官大着呢,念及此,姜灼华抿唇一笑,起身行礼,打趣道:“给侍卫大人请安。”
“别别别!”元嘉吓得连忙摇手制止,哭丧这个脸说道:“您可千万别,等登基大典结束,您恐怕就是皇后了,您可千万别把刀往我脖子上架啊。”
话音落,一旁的桂荣不由愣神,这元嘉是什么情况,和柳乐师离开几日,就换了侍卫的衣服来,又是陛下,又是皇后什么的,莫不是出去一趟,在哪儿中了邪回来?
姜灼华笑笑,没再跟元嘉多闲扯,她将手中的信打开,但见叶适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只见上面写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是这般算起来,我与华华,已有十几年未见了,甚是想念。不知华华可有想我?”
姜灼华不由失笑,但心头却隐隐觉得有些负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回,是肯定不能回,都不和他在一起了,还回信做什么,平白叫他乱想。
元嘉并未觉察到姜灼华的心思,只道:“小姐,你写封回信,我给陛下带回去,他看到肯定会特别开心。”
姜灼华握着信,沉思片刻,而后将信好生收起,看向元嘉说道:“陛下很忙吧?若是现在回信,平白分他的心,暂时还是先不要回的好。”
元嘉闻言愣了下,而后便觉姜灼华说的有道理,便点头道:“也行。小姐果然体恤陛下,您不知道,陛下案上的那卷宗账目,一摞一摞的堆满了,全都有这么高,陛下坐在后头,都瞧不见人,能把他淹了。”
说着,元嘉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一下高度。
姜灼华见此,完全可以想象到叶适有多忙,估计等见面,还得有些时日。
元嘉搓一下鼻尖,舔舔唇,对姜灼华道:“那什么……小姐,我现在可以求娶二小姐了不?”
姜灼华抿唇失笑,说道:“去林染院,自己跟她说吧。选个吉日,叫媒人来提亲。”
“哎!”元嘉重重地点一下头,而后行个礼,忙不迭地跑去了林染院。
元嘉来到林染院,但见姜重锦坐在院里,再给姜灼华雕牛郎织女上的鹊桥。
少女安静又专注的神色,在阳光下显得分外美好。
元嘉见到她,脚步忽而慢了下来,唇边荡漾起一个微笑,眸中神色渐渐溢满温柔的波光,他缓缓朝姜重锦走去。
姜重锦听到耳畔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抬头闻声望去,但见元嘉朝她走来。
元嘉见自己被发现,便快走几步,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胳膊肘支在桌面上,十字相扣放在唇边,冲她展颜一笑。
姜重锦脸颊微红,复又低下头去,佯装认真雕木雕,而后似随意般的问道:“消失这么几日,怎么忽然又过来了?”
之前一个月,元嘉都没来林染院,也只有偶尔她去耀华堂时才能见见,这几日干脆是去耀华堂也见不到人,这叫姜重锦心里颇有些不快。
元嘉张开手臂,对姜重锦道:“二小姐,看我的衣服。”
姜重锦这才抬眼看去,不由疑道:“咦?这、这是侍卫的衣服吗?”
元嘉抿唇一笑,放下手,说道:“我现在,是陛下的一等御前侍卫。”
姜重锦闻言愣了,若不是亲眼看着他将侍卫服侍穿在身上,她一定会当元嘉在撒谎。
元嘉见她愕然的神色,解释道:“其实,我不是下人。永熙帝夺位的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
姜重锦茫然地点点头,不解道:“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元嘉笑笑,说道:“我们公子,你姐姐的男宠,其实也不是男宠,他就是刚刚夺位的永熙帝!”
“哐当”一声儿,姜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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