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林清越没说，她揉了揉柳清鸢的脑袋，把淋浴让给了她：“用热水冲会儿，我去把浴霸打开。”说着，她出去淋浴间开了浴霸，没有开最高档，怕到时候热的受不了。
或许，已经热的受不了了。
淋浴撒在柳清鸢的身上，淋湿了她的发。温水顺着她的胸口流下，经过腹间，沿着双腿落下。林清越转过身往自己身上涂抹着沐浴露，只是稍微闭上眼睛，数月前柳清鸢醉酒的片段便依稀闪过脑海。
不，她不能这样。
林清越用力甩开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她们才刚刚在一起，清鸢或许还有更好地选择，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占有她。古代人，和现代人终究是不同的。
多奇怪，明明主动提出一块儿洗澡的人是林清越，最先丢盔弃甲的也是她。
趁着柳清鸢涂抹洗发液的当儿，林清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沐浴露冲洗干净。或许还有一点儿，那已经不重要了。她从浴室出来，快速的拿过浴巾把身体擦干，这才穿上内裤和睡衣裤，心情也稍微安稳了下来。
“你先洗，我出去了。”她说。
有些失落。
柳清鸢失神的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温热的水冲刷着头上的泡沫。她主动进来和林清越洗澡，其实已经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不在意把自己的身子交给林清越，即使她是古代人，她有着对贞操最在意的矜持。对她而言，林清越就是自己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女子和女子没有办法成亲，那么身体的结合就成了最神圣的婚礼。
她期待着真正成为女人的那一刻，她想要完全的属于林清越。
为了那一刻，她挣扎过，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放荡又太过不知廉耻了。她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她很自爱，也非常自重。
可是，当林清越逃开的那一刻，她在心底做了无数种猜测。
是嫌弃她了吗？是觉得她年纪太小吗？是觉得她太主动了吗？还是...不喜欢她呢？
越想越糟心，越想越难受。
柳清鸢草草的结束了淋浴，把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林清越已经不在客厅，只把灯留着，免得柳清鸢害怕。外面冷风呼啸，偶尔从门窗的缝隙里渗进一点凉意，叫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关掉客厅的灯，柳清鸢总算躺进了舒服又暖和的被窝。
气氛有些微妙。
两个人似乎都有话要说，又什么都没有说。
“关灯了。”林清越把床头灯关掉，睁着眼睛面对着漆黑的房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耳边浅浅的呼吸和外面呼呼作响的风声。
身边的人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林清越正要回头询问，一只微凉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犹豫着覆在了她的胸口。“清越，我是不是...还不够让你喜欢呢？”
“你在胡说什么？”林清越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她紧咬着牙关，一次又一次的闭紧双眼。“清鸢，你从来没有让我不够喜欢。”她知道柳清鸢想表达的意思，她说：“你还太小，我不想我们的感情建立在...”她的话没说完，柳清鸢打断了她：“并不是那样的。清越，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况且，我已经不小了，在我的那个年代，我早该成为他人的妻子，或许还会有几个孩子。清越，这不是理由，我说过的，我让你记住的那些话，我的心和我的人都是属于你的。”
“不会...后悔吗？你明明还那么年轻，现在正是你最好的年华，就这样把自己局限起来，难道不后悔么？也许，有天你会发现我根本就是个坏人，太多的不完美，太多太多的不配拥有...”
林清越终于转过身来，视线里交织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悲伤和自卑。“清鸢，一直以来都是我不配拥有你。你明明值得更好地，却固执的选择了我。我们之间差了那么多，你只要稍微用心，就可以站到更高的舞台大放异彩，而那个时候，你正值青春，所有的美好都让人羡慕。可我...”再过几年，也不过是个三十岁的失去青春的女人。
黑暗里，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柳清鸢起身坐在林清越的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清越，我从来没有后悔选择你，以后也不会。谁都不是完美的，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我...从来都不是苏梦颜。再大的舞台，我可以为你放弃，再平庸的生活，只要有你在，我也愿意继续。”
她的双手颤抖着停留在林清越的睡衣扣子上面，“我...”柳清鸢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她浑身都在发烫，心跳的就快脱离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我并非不矜持的女子，清越，我不放荡。”她解开了林清越睡衣上面的其中一颗扣子。
“清鸢？！”林清越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却惊讶的发现，衣袖...她根本就已经脱掉了睡衣。“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已经放掉矜持了，你又何必顾忌太多？清越，我想我们能完整的结合。”柳清鸢固执地，又解了一颗扣子。
然后是第三颗扣子，依旧被柳清鸢颤抖地解开。
胸口的风光完全暴露，林清越随即起身，抱住了柳清鸢。
她妥协了。
或许，她的一切顾虑在眼前的少女面前都不能成为任何阻碍。她们已经跨越了时代，跨越了性别和年龄，那么更多的，还需要在乎么？的确，她又在矜持个什么劲儿呢？眼前的少女，来自古代的少女明明紧张的要死却还在主动着。这一切，还不够说明她心里的想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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