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有些情话，他能在心里说上百遍千遍，甚至他现在还学会了时不时的调戏一下苏清荣。
可一句正儿八经的“喜欢你”，几句讼情肠的话语，却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说出来，尤其这还是一位不爱坦露心事的皇帝，尤其他还一直觉得苏清荣喜欢的不是他。
于是李成蹊装作没有听见苏清荣这声不强不弱的质问，有些紧张的侧过脸往后退了一步，身体也离开苏清荣半步，声音中带点慌张道：“好了，不说了，我，我先回去睡了。”
李成蹊快步钻进房间里，把门关上了。
独留苏清荣还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心里乱成一团。
……
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下了两天的雪终于停了。
李成蹊和苏清荣仍然向往常那样起了个大早，两人到后花园去强身健体，互相较量了一场之后，李成蹊就在花园里玩心大起，滚了一个雪球。
李成蹊：“荣儿，我给你堆一个雪人怎么样？”
苏清荣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李成蹊抱着一大雪团在滚来滚去，无奈道：“成蹊，你不怕冷吗？”
李成蹊没理她，把雪人的身体立好又去滚雪人的脑袋。
苏清荣见他是来真的，就返回别墅里找李叔要了点辅助道具。
等她出来时，李成蹊正抱着一个圆圆的雪球往雪人的身体上安。
李成蹊拍拍手上的雪花，从苏清荣手里接过两颗黑石子眼睛，一个胡萝卜鼻子，一个樱桃小口，给雪人稍微装扮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杰作说道：“小的时候，有一年冬天，也是下这么大的雪，常公公见我一个人无聊，便组织宫里的宫女太监给我堆了一个，那个雪人比当年的我还要高上一些，我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个，围着那雪人开心了一整天，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结果后来父皇知道了，责怪我玩物丧志，罚我面壁思过了三日，还把常公公那些人拉出去痛打了一顿。”
那是少年世宗帝这辈子唯一一次堆过的雪人，也是在那深宫中唯一一次释放了孩童时期应该有的孩子气，直到后来挨了罚，少年便把当时那种整个人都张开了的兴奋的感觉狠狠的压进了心底。
李成蹊望着那雪人，本是想给苏清荣找个乐子，却想到了已去世的太宗帝，眼神不由得有些暗淡下来。
“父皇在世时，对我十分严格，不允许我有一刻玩乐的机会，想不到现在来到1000年后，这每天的日子倒过得轻松惬意，竟像是把以前缺失的东西都补回来。”
补偿他缺失的童年，以及……
李成蹊看向苏清荣。
苏清荣此时站到他旁边，没有注意到李成蹊望向自己的目光有点暧昧，轻声道：“先帝对你严格，正是因为你是太子，你是他的希望，更是我们李唐朝的希望，你的肩上有一整座江山呢。”
李成蹊笑了笑，说道：“是啊，当年父皇教导我时，几乎每次都要在最后说一句‘朕这江山，日后就全托付给你了，你定要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我李唐的黎民百姓，做一代贤君。’”
李成蹊看向苏清荣，继续说道：“可如今这江山却要皇后陪我一起抗了，真是委屈你了。”
苏清荣听了这话撇撇嘴，开玩笑道：“那皇上将来可要好好补偿我，我要什么你可要给我什么。”
李成蹊嘴角弯成一个温柔的笑，眼中闪着耀眼无比的光彩来：“好啊，不如我今天先给你一个甜头怎么样？”
苏清荣：“什么甜头？”
李成蹊：“我人生中的第二个雪人，送给你。”
苏清荣：……
苏清荣：“我才不要做第二个。”
话里有话，她才不要做他的第二个，永远也不。
……
元旦过后，荣华高中的学习氛围开始紧张起来了。
农历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来临，再过半个月，他们就要举行期末考试了。
这期间，苏清荣和李成蹊试了几次寻踪，都没有什么反应。
苏清荣一开始还有些着急，但看李成蹊总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她心里也渐渐安稳下来。
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你再着急也是没有用的。
很快，期末考试周来临了。
苏清荣写完最后一张卷子，走出考场回了教室，李成蹊已经等在那里了。
苏清荣本想问问李成蹊考得怎么，但鉴于上次李成蹊排名的中等成绩，怕驳了皇帝的面子，便什么也没说，反倒是李成蹊看见她开口问道：“荣儿这次考得怎么样？”
苏清荣略微思索一下，回道：“马马虎虎吧。”
李成蹊点点头，道：“我们回家吧。”
两人刚走出教室，看见外面正有一人拎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口，看见他们走出来，那人飞快的走过来站到他们面前。
“清荣！”
苏清荣愣了一下：“白桦？”
那件事之后，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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