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顾丢下鱼杆迎上前去,却是不期然地瞧见了师烨裳泛红的眼眶。
她知道师烨裳这是哭过,可能还哭得很凶。因为师烨裳轻易不哭,但凡哭一次,就难免哭出一番天地也要为之动容的声色来。她似乎想把心中所有的思念和悲哀都溶进泪水中流掉,可是杯水车薪,终究徒劳。汪顾心疼地摸摸师烨裳的脸,触感一片冰凉,可见师烨裳是在外面站了好久,自觉一切恢复常态才进到室内——这令汪顾很不忍心拆穿她善意的隐瞒。然而汪顾要确定她没有受伤,就必须忽略自己的不忍。将师烨裳带到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里,汪顾钳住她的双肩,亟不可待地问:“他们把你怎么着了?你有没有伤到?你这笨蛋怎么不知道叫人呢?我们都在里面啊!”
师烨裳两手插兜,低头看地板,咬牙咬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个明知自己做错了事,却死犟着不肯承认的孩子,“笑话,他们能把我怎么着?我只是看见他们就来气。”
面对两个时常辱骂自己,且谋杀过自己不知多少次的人,谁都得来气——师烨裳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所以早就挂在嘴边,以备不时之需。
总之她不能告诉汪顾,她砸了那辆车,又为那辆车而哭。毕竟这个说法,除非如实解释,否则是彻底说不过去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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