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的事,虺圆满说得却很轻松。
“那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司马佳好生后怕,“你明明知道那道士不敢伤我!还这么冒失地跑去送死?”
“我也不是送死,”虺圆满苦笑道,“我找了帮手来的,只不过还不如没找……”
“你何苦呢,”司马佳愁眉苦脸,“要是为了我送了命,我这心里怎么受得住……”
“我知道他们不会伤你,但我也知道,你被带走,肯定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也不好。而且我不去的话,他们也不会放了你的,没准还要把你带到别处去,你在我家都待不住要急着走,这次肯定更急,我哪能让你等久了。”虺圆满道。
听着虺圆满句句都是为自己着想,司马佳心里有些触动,便低下头道:“你也太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考虑我做什么?哪怕多叫些帮手,晚来几天也好……”
“我还有个顾虑……”虺圆满用拇指摸着司马佳的手背,“那石獾老道和那捕蛇人,一定会在你面前拼命讲我的坏话,我怕你听了他们的话,听久了,就不喜欢我了……”
司马佳脸一红,抽回手,道:“你怎么说话的,我何曾喜欢过你?”
虺圆满躺着看司马佳那眼神游移的小模样,“吃吃”地笑道:“你难道忘了,你今天找不到我时,都急得哭了,这还不是喜欢我?”
“哭了算什么?”司马佳抢白他,“我小时候,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哭的,我舅母们总说我像小姑娘,眼泪多……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就是忍不住……”
“好了好了,”虺圆满又抓住了司马佳的手,把他往下拉,身子往里让了让,“你一个晚上没睡吧?难道不困?”
给虺圆满这么一说,司马佳也觉得自己该补个眠了,也便顺势躺下来,与虺圆满对面而卧。
司马佳闭上眼,平稳了呼吸,准备入睡。虺圆满一开始也闭眼,后来又偷偷睁开,偷看司马佳合着的眼皮,和微微抖动的睫毛。
那睫毛忽而一动,司马佳睁开了眼,正好与虺圆满四目相对,虺圆满被捉了个正着,难得地脸红了,司马佳却毫无所觉。“对了,我昨晚一夜没睡,就干脆想想给孩子定什么名好,最后真给我定下来了!”司马佳没有察觉虺圆满的小心思,兴奋地说着名字这件事。
“哦,叫什么?”虺圆满就坡下驴问道。
“叫司马清,”司马佳道,“清象征着澄澈、干净,希望孩子得了这个名,一生都干干净净的……你说好不好?”
“啊?哦,好啊,好。”虺圆满专心看着司马佳说起这事时灵动的眼睛,都没怎么用心听他解释的那一句。
“还有呢,”司马佳以为虺圆满是因为没有参与到起名中来,所以略有不满,遂安抚道,“这个‘清’字,和你的‘满’字一样都有水,你不是说龙就是司云雨的嘛?这也算传承了你家的习俗。”
司马佳说完,便自顾合上眼睡了。虺圆满有些惊讶,甚至惊讶得兀自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过来,然后高兴地搂了司马佳的脑袋,与他鼻尖抵着鼻尖,额头靠着额头。司马佳困倦得不行,嘴唇动了动,嗫嚅了两声,也便这么睡去了。
司马佳是被马四的大叫大嚷吵醒的。
“什么?少爷回来啦!”“什么?姑爷受伤啦!”“出什么事了啊!”“什么?你不知道!”
孙妈一个劲地让他“嘘……小声点!”,可马四就像庙里被撞的钟,一旦响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司马佳睁开眼,发现枕头上面已经没有虺圆满的脑袋,再抬头,才看见虺圆满坐在床的里侧,盘着腿,闭着眼,两手搁在膝盖上自然垂下,似乎已经入定,连马四的大叫大嚷都没有影响到他。
司马佳轻手轻脚地下床,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出来与马四和孙妈说事情,商议外公为做寿采办礼品的事。三人小声说着话,孙妈端出粥来,又备了几样小菜,说:“少爷,我见姑爷受了伤,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人都说病人吃粥最养,我就熬了一锅,您看行不?”
司马佳笑笑,道:“可以了,你费心。孩子呢?”
“孩子啊,在屋里呢,”孙妈喜笑颜开地道,“我把孩子的襁褓拆了,您猜怎么?他竟能坐起来自己玩了!这孩子简直神了!今天好像又长大些!”
司马佳很是诧异,看孙妈这模样,似乎是个很奇特的事,但正常的小孩子究竟是什么样,他也不太清楚,所以也不明白自己的孩子奇特在哪里。
司马佳到乳母屋里去看孩子,一进门,却看见虺圆满站在那里,拿着个布老虎逗孩子玩。孩子穿着小衣裳小裤子,坐在床上,伸手去够虺圆满手里的老虎。
“你醒了?”司马佳问,“怎么下床了,你还受着伤呢!”
“我刚才就没睡啊,”虺圆满道,“我那是调息,能让伤口快点儿好。”
司马佳看看孩子,越发水嫩可爱了,捏捏他的小手小脸,道:“好像没看错,是又长大了些。”
“我儿子嘛,长得当然快。”虺圆满把布老虎还给了孩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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