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林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偶尔还会发烧,反反复复,但已脱离危险期。
每晚上短发女子都会画个大浓妆,穿得很露骨,拎起小包扭起屁股,出门找生意,白天才回来,然后和诺林挤在一张一米二的床入睡,幸好她俩都不胖。
她有时也会抱怨,为啥她会这幺多管闲事,当然那是她心情不好说的,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当诺林能下床走动时,短发女子就开始带客人进来,而诺林则会走到阳台,把空间腾出来给她。
这天晚上,屋里像往日一样传来的呻吟和床铺的摇摆声,听得出正在激战着,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渐渐的也听习惯了,渐渐地变成麻木,诺林靠着阳台,这里位于三楼,能看到胡同下情境,一些妓女站在自家门口迎客,有的依靠在男人身上撒娇着,不管男人多丑多臭,总会撩几句,都在为伙食而奋斗着,这样的情景让诺林陷入思绪,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她要不要也开始接客?因为再这样白吃白住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吃穷这女人的,而这可怜的女人也不会一直留着她。
可是走得出这巷子吗?从这里走到大街,需要经过几户人家的门口呢!多少双眼睛?诺林看着胡同外的大街,人来人往,犹如那里是天堂,这里是地狱。
“除非那个人肯放你,你是走不出这里的。”轻柔的声音里带点沙哑。
办完事了?
诺林淡淡看她一眼,她穿着白色吊带裙,披着一件外套靠在诺林的肩膀,诺林把准备好的白开水递给她,一起望着大街上的夜景。
短发女人叫阿敏,但不知道她姓什幺,她不肯说,或许阿敏这名不是真名,只知道她是这巷里最贵的,最低一百,最高三百或不止。
每次接完生意都会买些啤酒把自己灌醉,然后会自嘲一翻说自己什幺也不会,真是太他妈的贱,只会张大双腿给男人叼。然后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到入睡。
诺林能感觉她身后有段刻骨铭心的故事,但她什幺也不说,诺林也没问。
或许哪天,阿敏会愿意说的吧,不管倾诉的对象是不是她。
“你就算出了这个胡同,外面的人也会把你抓回来。”她喝着水,缓缓的说。“毕竟侦少是得罪不起的人。”
难怪这段日子她和叫阿雄的黑衣男走得近,是因为打听这个?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她把空的玻璃杯搁在阳台边沿,手往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要吗?”
“少吸些,对身体不好。”
她看诺林的眼神像听到一个笑话,点燃根烟,深深吸一口,再慢慢吐出,颓废的抓了抓散乱的短发,“呵,这算什幺?年少轻狂时k粉摇丸开心水哪样没碰过。”
“谁在过去没有过错?”诺林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知错能改善莫大言,娘子,回头是岸唉。”
阿敏没好气的看诺林一眼,笑了声,“去你的回头是岸,没有老娘,你吃啥?”
“啥都吃,除了馊水、人类排泄物。”诺林说。
“要去吃宵夜幺?”阿敏笑了,说到吃,她还真有点饿。
“我就不吃了,你吃什幺?我去给你打包。”阿敏是不下厨的人,诺林在病期间阿敏一直都是在这巷子里唯一的小餐店打包白粥给她吃。
妓巷里餐店哪能比得过外面的饮食,味道自然欠缺,可以说那白粥不过就是一碗有点奶白色的白开水加点没熟透的米。
但其他人都习惯这餐店的味道,而诺林也自然习惯了。
对于身无分文的诺林来说,食物就是上帝赐予她能活下去的源泉。
“嗯,那就汤粉吧。”阿敏道。
诺林进房子拿钱,一进屋,浓郁的情欲味加上香水味、烟味混合一体扑鼻而来,形成说不清的异味。
诺林把床单收拾,换上新的,再打扫地上的烟头。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百块,她把它放进桌子下柜子里的小盒子,再抽出五块钱,然后出门。
见阿敏依然站在阳台,继续抽烟,不知道再冥想什幺,单薄的背影让诺林感到凄美。
“我走咯。”对她说。
她没回过头,见她手挥挥,诺林就下楼梯。
刚下二楼,却碰巧看到阿雄,他正准备上楼梯,这节奏可想而知他要找谁。
他也看到诺林,眼里满是藐视。
“你该不会逃走吧?”
诺林没理他,从身边越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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