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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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走回家里的时候,不知名的音乐声从窗内流泄出来。
天已微光。
我的脑袋则是一整个浑钝。
直至坐在沙发上,喝上一瓶早已经不冰的啤酒时,我才想到
为什麽是现在?
现在对我而言,可以说是人生中最平静的一段日子了。
可在这之前的几年间,照理说尔竹应该有太多机会使我遭到
报应。
狠狠的报应。
但是──为什麽偏偏是现在?
事实果真再一次证明,幸福不该离我太远。
越是幸福,我就越坏越坏。
跟着索兴什麽都不再理会,我的脑海浮现了尔竹的身影。
且不管是回忆、现在,甚至是未来全都一股脑儿从心里涌了上来。
最後重点停在那句:我跟你身边每个女孩多半也都有些关系,你小心了。
我苦涩的笑,玩味着。
这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简直邪了门儿了。
我陷入深思。
比方说千寻,虽然说尔竹跟千寻老早就认识,可就因为如此,所以
我想尔竹就算有了天大的胆子,大概也总不致於跟国威叔正面冲突吧。
难道──在我忽略的这一段,尔竹竟已不知不觉建立了强大的势力?
我想大概还是可以想像,毕竟这个女人,多年来一直背负着悲哀的爱
情及强大的仇恨啊。
或许这还不足以说服。
早在年轻时代,我、阿火、阿水一起整天打滚在柔道馆里的时候,尔
竹跟千寻老早就是一对姐妹淘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偶尔闲聊几句之间,我也总是以为她们应该非常
要好。
尔竹怎麽会将千寻也卷进来?
难不成全都因为我?
接下来是仪琳?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莫名的想起──那一卷黑色胶卷
的录影带。
阴谋,是阴谋吧?毕竟里面的角色全部都是我,哭的笑的、吃饭、睡
觉的模样,一整个让我傻眼。
该死!我早该发现这不对劲才对。
毕竟那角度、光影、拍摄的细腻的各种角度,都远远不是仪琳所能办
到的啊。
或许仪琳拥有环境上的优势吧,可正因为距离太近,反倒难以处理照
片上的技巧。
理所当然,这是身为偷窥权威的我,所应该具备的基本常识。
唉,简直要命。
那麽接下来是小小,照理说尔竹跟她应该八竿子打不上关系啊。
一个是清纯派,一个则是敢爱敢恨的女人,环境还有经历都差得未免
太多。
难道在小小尚未住进来以前,尔竹就悄悄想到了什麽?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没这麽简单。
想到这里,我停下动作。
打开电脑里的针孔档案以後,依循时间的显示,我一次再一次仔细地
看着尔竹的身影。
首先是尔竹雪白的手臂,环抱住我的脖子。
她的眼神带着历尽沧桑的期待,非常深情……於是我亲吻她的肩膀及
rǔ_fáng,双手也抱着她纤细的腰。
赤裸裸的看她,画面里的尔竹真的好美。
是那种怎麽也看不厌的身体。
有着一头烫得稍微卷卷的成熟发型,长度大概在肩下十公分处。
正如时下年轻女孩一般,跟随着流行将头发挑染着金黄色的样子。
尔竹有着倔强的嘴唇,举手投足间也有某种强烈震撼人心的气质。
而且几乎是压倒性的、侵略性质的那种,既不容侵犯,更不容许抗拒。
似乎天生就具备了让人服从她的能力。
当她要求跟我做爱时,我简直连考虑拒绝的时间都完全没有。
看到这里我不禁又叹了口气,曾几何时尔竹的身体竟然变的这麽成熟。
还是──只是我从来不曾注意到呢?
唉!拥有这样宿命般的敌人,对我而言大概是种遗憾吧。
而其实这辈子真正让我遗憾的,还有一个叫晓真的女孩,她现在过的好
吗?还幸福吗?
就在这个时候,电铃响了。
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门口却只是躺着全身伤痕累累的阿火、阿水
两个人。
仔细看了一会,发现他们的胸部仍微微起伏,意识大概也还算清楚。
我忍不住问:「还活着吗?」
「你说呢?」阿火脸上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就快点拉着阿水进来。」一边说,我一边拉起他们搭在肩膀上:
「果然到最後,没有我还是不行啊。」
「还不都是你害的,靠!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阿火的
表情完全写上了无奈。
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不是?
面对尔竹全面的宣战,我只有一种无可避免的无奈。
只是心里彷佛失落了什麽,但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补。
「接下来该怎麽办?」在沙发躺平以後,阿火一口气乾了瓶啤酒後闭上
眼睛,不久再度睁开:「几乎是全台中市的黑道,全都把目标针对我们
了,而且尔竹还抓走了你身边所有的女人,这感觉很棒吧。」
「这问题问我不太对吧?」我努力微笑试图轻松一点。
「简单啊,轰轰烈烈干一场不就行了?」阿水理所当然的说:「最简单
的方式,就是回去找以前飙车的兄弟,怎麽也不会不卖面子是吧?我这
些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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