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事不算少，事业上、生活上，你都有在关心。为什么你们俩父子就不能好好谈谈？”
这个话题上，慕中天不愿多聊，“就这样吧，妈，我挂了。”
挂了电话，慕中天垂目看着手机屏，出神。屏幕上是一个幼年孩子的照片，很老旧的一张，是20多年前趁儿子睡着时用交卷相机拍下来的。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他洗出来搁在了床头。
后来
有了手机后，这张照片就一直在他手机屏幕上。无论换什么手机，这张照片一直在。
会展中心的结婚现场。
所有的宾客都祝福的看着前方一对新人。
司仪欣然的念着特定的台词，“新郎，你是否愿意娶秦斯蓝小姐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
秦斯蓝欣然的等待着，璀璨的双目隔着洁白的头纱注视着身侧的新郎。
景聿辰却是迟迟没有开口说话，看了秦斯蓝一眼，视线忽然投射到人群中的某一点。
眼神，那样深，那样复杂。有挣扎，也有矛盾。有苦楚，也有惋惜。
“新郎？”司仪见他发着呆，试探的轻唤一声。
秦斯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顾安染站在人群中。她面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哪怕是一点点留恋和遗憾都没有。
也就是这样的神情，让景聿辰觉得酸楚。
秦斯蓝妒火直冒，“聿辰，你在看什么？现在是我们说誓词的时候。”
她不动声色的拽紧了景聿辰的手。
“斯蓝”景聿辰收回视线，沉沉的看她一眼。
那眼神，让秦斯蓝心头直跳，她抖着唇，摇头，“不！绝不可以！”
“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场的人，似是也感受到了场面的不对劲。连说个誓词都卡壳了，这情况真不乐观。
议论声，纷纷四起。
顾安染的心也跟着绷紧，有意避开了景聿辰的视线，心里却是‘咚咚’打鼓一样。
顾云萝一下子就拽紧了她的手，“安染，我们走。”
“好。”毫不犹豫，她转身就要走。
可是
一切，已经来不及。
她的背影，映在景聿辰眼里，那样疼，像刀割在心上一样。
他突然扬声，“对不起，这场婚礼无法进行下去了。我想，我没办法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撒谎！”
顾云萝率先顿住脚步，扭过头看着台上。顾安染也懵了，脑海里嗡嗡作响。
台下，一阵哗然。
景青峰脸色不好看，陈敏直接扬声，“聿辰，你疯了？”
“哥！你乱说什么？”景瑶也急了。
秦斯蓝一掀头纱，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对不起。”景聿辰抱歉的看着秦斯蓝。视线，再次投向人群中。这一次，所有人的视线都纷纷朝顾安染投过去。
她一震，咬紧了唇。
景聿辰缓缓开口：“我想我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爱上了前妻？”
“啧啧，真是折腾。当年就不要离婚嘛，真是”
“现在的年轻人，感情生活咱们这些老家伙是搞不懂的。”
大家议论纷纷。
“妈，我们走吧。”顾安染牵住顾云萝，再次要离开风暴中心。她万万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景聿辰，你到底何苦呢？
即便如此，他们，也已经没有可能了
“顾安染，你站住！”一道厉喝，在纷乱的场中央，陡然响起，充满了不善。
“顾安染，你站住！”一道厉喝，在纷乱的场中央，陡然响起，充满了不善。
她顿住脚步。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看着这一幕。
秦斯蓝一把扯掉头纱，不顾盘好的头发被扯得七零八落，狼狈的从台上冲下去，咄咄逼人的直逼顾安染。
景聿辰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拉住，“斯蓝，你想干什么？轹”
“你放开我！”秦斯蓝已经红了眼，情绪激动，浑然不顾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眼神。奋力甩手，一下子就挣开了他。
慕家那边的所作所为，今天已经让她很难堪。现在，万万没想到情况远比被长辈忽视要来得糟糕。
甚至是糟糕百倍！千倍翳！
“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景聿辰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顾安染，身形一挡，将秦斯蓝和她之间隔住。
“无辜？你为了她，当众悔婚，这算无辜？她让我没了孩子，这也算无辜？”秦斯蓝浑身发抖，眼泪也随之跌落。
眼神避过景聿辰，恶狠狠的落到顾安染身上，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了一般。
顾安染被她看得浑身发寒，生生打了个寒噤。
顾云萝只能怔忡的看着秦斯蓝的眼泪，垂在身侧的手一直握紧，似在极力隐忍着心里萌生的那份心疼。
“聿辰，别闹了，赶紧上去，把婚礼举行完！”陈敏已经过来了，赶紧劝儿子。
景青峰脸色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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