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沈沂不禁疑惑地转过头,就见自家先生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而对面那个王老板的脸色,竟是黑得像许久没有刷洗过的锅底!
两人冷着视线对视着,虽然看不到,但沈沂很有直觉的觉得,他们两个现在一定是在激战。
沈沂靠近岑沚,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他的腰。
嗯?岑沚先应了声,随后才转过头来,对上沈沂无比担忧的目光,难看至极的脸色不禁缓和了下来,冰冷的视线变得柔软了起来。
伸手帮他揉了揉眉间,把皱起来的小山包都给抚平,末了拍了拍他的脸,说:再去给王老板泡杯茶。
沈沂有些犹豫了,但还是收拾茶杯离开了。
等沈沂走,岑沚才敛下一脸的笑意及宠溺,冷冷地对王席贵说:别总以为自己藏的好。
王席贵浑身一僵,蛇蝎般的目光依旧紧紧锁着岑沚,恨不得下一秒用自身的毒素,将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毒他个痛不欲生。
忽然猛地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硬是把僵了的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了神秘又诡异阴森的笑,直勾勾地盯着岑沚说:我并没有,只是,许多人的眼睛都瞎了,不像贤侄你这么明智能看清罢了。
岑沚嗤笑了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王老板确定这个时候还要拍马屁,不来谈谈正事吗?
王席贵一愣,低头缓和了下表情,再抬起脸依旧是那副和蔼慈祥的模样,也笑着说:你说得对,是该正事了。
请说。岑沚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懒散道。
私了吧,这次的事情。王席贵也显然放松了下来,一脸的势在必得。
理由。
这次的事,除了你,还有谁敢在我头上闹事?王席贵反问道。
我比较想看一下证据。岑沚对他这套说辞毫不买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王席贵微微一愣,冷笑着说:我知道你手脚干净,但你别忘了,我们迟早都是要合作的,现在伤感情不太好吧?
合作之类的那种事情,我个人是不会带入私人感情,所以您尽管拿出来,也好让我来个心服口服。岑沚双手交缠环在胸前,痞子似的翘起了二郎腿,扬起脸,轻蔑之意,再不遮掩。
王席贵盯着他看了会儿,刚想去拿茶将剩下一口喝完,却忘了被沈沂拿去添茶了,有些不自在地将原本伸出去的手,搭在桌面上,食指轻敲了起来,似笑非笑着答非所问道:贤侄,有人说过你教养差吗?
你知道我是不允许这样的人留着的。岑沚不以为然道。
那可真是霸气。王席贵嘲讽地说道,冷笑了声,又说:证据是铁定有的,贤侄你还真别不把老头子我当人看,要不是还看着你这张脸的面子,谁还亲自来议和私了。
那真是多谢王老板了。岑沚讥讽。
哼!王席贵从鼻孔里出了口气,说,没个千万来赔我公司这次的损失,老头子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那句,我得看证据行事。
岑沚从容淡定的态度,反而衬得王席贵自己焦躁不安无理取闹,于是重新稳了稳心神,深吸了口气,才抱着自己带来的古物,趾高气昂地离开,走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岑沚盯着他的背影,等着他说话。
你说得不错,挡在我面前的家伙,我会一个不留。王席贵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说:谁敢忤逆我我就解决谁,我的路上只能有垫脚石。
说着,便去开门,然而在出门的瞬间和正巧回来的沈沂撞了个满怀,沈沂一个猝不及防便被撞倒在地,托盘倾倒,烫烫的茶水全部泼在自己的身上。
顿时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猛地跳起来伸手连拍带打地拍掉身上的茶水,却还是被烫得疼痛无比。
里面的岑沚一听到声响便连忙冲了出来,一到门口就见那傻小子给烫着了,心里一疼,顾不得还在办公室了,连忙帮他解扣子。
王席贵心情大好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岑沚也没在意他,扯着沈沂就进办公室里,连忙打了个电话让年晓去买药膏,然后把沈沂的衣服都给全脱了。
在看到对方胸口的一大片红晕,并且还起了几个小泡之后,心疼得又气又恼,喝住躺在沙发上乱蹭不安分的沈沂之后,岑沚连忙从柜子里找了块新的帕子,浸湿,然后帮沈沂擦。
疼的!先生!
冰凉凉的帕子印到胸口上的时候,沈沂就疼得大叫。
岑沚一声不吭地用帕子轻轻擦拭了起来,时不时抬眼看沈沂疼得面部扭曲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揪疼,也没那份闲心思去骂王席贵那扫把星了,只想着年晓快点把药膏给带上来。
沈沂见自家先生脸色难看得要死,以为对方在生气自己打翻了茶水,不由得心生委屈,也不敢叫了,咬着嘴唇皱着脸,眼睛被水雾蒙了一层,眼眶红红的惹人心疼。
岑沚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揽进怀里,温柔地一遍一遍轻吻他的头发,难得地柔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忍一会儿就过了。
沈沂在他怀里用力地点点头。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三下之后,年晓便打开了门,却顿时定住了。
他看到自家老板抱着新来的小助理,小助理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面色微红,邪恶的思想立马就控制不住了,最后还是在看见对方胸口那一大片明显的烫伤之后,才失望地看了岑沚一眼。
岑沚见对方站在门口傻愣愣地傻看着,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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