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回来。”
几个人只能翻白眼。
又冷又饿的,还有位孩子呢。
那位山民先前是不肯替他们开门的,还是王队长知人情懂世故,塞了几张钞票,那山民马上热情起来,把他们迎了进屋。点了油灯,这年代,这种东西有些古董的味儿。
“平时是有电的,自己发电的,现在没有人发电房的钥匙没有交给我。”那山民说着蹩足的普通话。
别看这营地外表极丑,里面却很暖和,这才发现石块砌成的墙里面加了层木,地面也是原木的,不过,不能生火吧?
棉被一共有五床,还有些简易的物品。一看就是男人们的天下。分割很大一部分放着书架,上面全部是砖块似的书。
“没有女性吗?”小陈四处张望。那山民听得懂他的话,笑笑道:“女人那能吃得这个苦。”
“很苦?”小陈斜眼看蒋老,先前听蒋老的口气,这办公室的人应该是蛮好过日子才被本地山民……。
“不但苦还很危险。有些地方连我们本地居民也不敢去的他们也要到,有些古怪的动物他们要观察,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蒋老鼻子极灵,嗅了嗅:“中药味儿。他们中谁生病了?”
“叶工程师。人极好的叶工程师,身体不大好。”
蒋老脸色大变,最靠角落里有一堆干草药。他仔细地查看那些药看完后一拳击在木板上。“是自己找死啊!”蒋老沮丧。“我判断错误,不是‘惊魂’的毒。”
“啊?!”众人一时都放下手中的书围在蒋老的身边。
“这药方是谁开给叶江的?”蒋老突然对着山民历声道。那山民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有点畏缩:“听说,是叶工程师自己看了不少古书弄的,他的肺有毛病,常咳嗽。叶工程师还常给山民看点小病。都很灵的。”
“的确,这些草药都是润肺强肺的,但杂合在一起却是慢性毒药!植物的毒性与金属以及动物的毒区别极大,植物的毒性分类不明显,大多是慢性破坏神经血脉与内脏,都是使内脏器官发黑,死亡时七窍流血。这位叶江学了点草药知识的皮毛,却不懂药性相冲相克的原理。”蒋老稀嘘。
“这么说,叶江的死是由于自己乱服草药而死的?”
蒋老点点头:“这些药就是证据。我著的书里有记载。”
靠这堆最近的床铺是叶江的,除了日常用品什么也没有。
“听你们这么说莫非叶工程师他过世了?”山民惊诧得脸棕色布满皱纹的脸也蒙上一层惨白。
“是的。”
山民突然哭了起来:“你们是这样才到这里来的啊……。”
“有什么可以吃的?”柳下溪突然出声,山民带着泪眼狠瞪了他一眼,他正伤心呢那么好的人说去就去了。“还有些腊菜。”有些心不甘地说道。
小陈卷袖子:“我来帮忙。”
厨房是另建军的防火的石屋。
邹清荷也饿得历害,他跟着过去帮忙。
蒋老一直沉浸于自己判断的错误这种乌龙事件里自责。王队拿了床被子盖在身上假寐,案子破了一点喜悦也没,就象拼尽全力的一拳却打在棉花上。不过没有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是件值得宽慰的事。
厨房不小,不少的腊味挂在梁上,被熏得黄黑黄黑,还滴着油,有大米缸,里面的米也有不少。壁上挂着满串的玉米、山椒、红辣椒、地瓜与干紫苏。
“听说本地居民与办事处的人相处得不好。”小陈问道。
“胡说,这里几位都是极好的有学问的人,对山民极好,还教会了我们种植能食用的蘑菇与山菜,圈养山猪、兔子、山鸡,分辩草药,现在只需要拿这些东西到山下换米与用品,日子比起以前过得好多了。”
“噫?不是说公路修不好是山民在抗议么?”连邹清荷也插嘴奇道。
“乱扯!谁有那种闲工夫?公路修不好是没钱!”
“怎么会?这可是省里的重点工程项目!怎么会没钱?”
“说实话,这办事处的人做学问是极好的,但怎么会懂跟那些官员打交道?”山民叹了一口气:“人是好人,却更是群书呆子。有一次那些官员们来视察,拿枪打了一种叫朱鹫的鸟。被办事处的人骂了。闹起来,吃亏的当然是这办事处的人,本来钱就爱来不来的。后来又出了某某高官的儿子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来这里玩,打猎后在山里头直接烤食物说是‘野外烧烤’,发生了火灾。山民们气不过在这些小太岁们必经的路上挖了几个坑让他们吃点小苦头。事情就闹得越大,还是办事处的人去求人平息这件事。哎。不说了。”
“叶江在这儿跟谁的关系最好?”
“都好。叶工程师对谁都好。”说着眼圈就红了,泪水叭嗒障碍就掉下来。
“这里,办事处的人有没有乌县人?”邹清荷突然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山民抹干眼泪,大慨是在小孩子面前流泪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听说叶江是本地人。他家里还有亲人么?”小陈也突然想到这一点。
“我也听说过,叶工程师是弃儿,是山里常在外游方的老郎中捡回来的,也不知道是那里捡的,老郎中早就死了。”
果然是美食!一群人围着大锅有各种肉类的杂烩。“辣死了!”柳下溪吐舌,幸好天冷,全身发热。不过真好吃!居然这样子一锅端的做法,有些浪费这些山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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