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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病人小丽、金萍的家属,马上去交一千元住院押金。”铁路医院急诊科门被半推开,露出一个头带白帽,身穿白大褂的半截身中年男人。
他今天可能是急诊科执班大夫,庄严面孔带着几分神气的他,向等候在走廊长椅上人们,大声大气喊着。
“医生,小丽没有亲人,她是孤儿,金萍的爸妈是跑北京至哈尔滨长线的客车司机和列车长。先入院吧,押金我去找,一定会给的……”艾艾妈,用柔和腔调和大夫请求着,先给两个孩子入院手续做了。
“这位大姐,你是患者什么人?啊,对了,先去找押金吧,医院有规定,不赊不欠。大姐帮帮忙好吗?
不交押金我也不敢收哇!我的领导会扣我工资的……”执班医生很固执的说着,不交押金不接收小丽、金萍的治疗。
“医生,我是两个孩子的邻居,看到了就得管,对吗?”艾艾妈还在求着。
“别说了大姐,说出大天也没用。”执班大夫说完,抽回身将门关严。
艾艾妈实在没辙了,她想起来去院长办公室,找赵院长。她们都是老铁,是一批来平江站的老同志。老赵对艾艾妈也很熟,但没有太深交情。
艾艾妈一进院长办公室,她便给院长深鞠一躬说:“老赵啊,您也知道……”
“艾嫂,快别这样,有啥化解不开的说出来不就得了吗?你这是干吗呀?有多大事咱不能坐下说?你给兄弟我鞠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快坐下慢慢说……”赵院长扶过艾艾妈坐下。
“老赵啊,你也知道。咱站老巡道工刘昌?他和老伴老两口收养的养女小丽吧?一个小女孩儿挑门过日子六年了,真不容易!”艾艾妈动情地说。
“知道,艾嫂,刘昌和的养女小丽,怎么了啊?直接说事儿、艾嫂。”赵院长焦急地抢过话来。
“老赵啊,小丽被城管那伙人把家给操了,小丽和金萍被打坏了。小丽养的那些蜗牛被舀走一些,饲养箱也都给砸碎了。小丽这个苦命孩子被打成昏迷不醒。还有,金师傅女儿金萍,也被打成重伤!
现在都在急诊室呢,不交押金不收住院呐,老赵。小丽这孩子有两个钱,她昏迷不醒也舀不出来呀!”艾艾妈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赵院长给艾艾妈递过毛巾,让她擦把脸说道:“老嫂子,别难过了,走吧,咱去急诊室看一下……”
赵院长来到急诊室吩咐道:“快,快送病房汇诊!一刻也不能耽搁!”
领导一句话是管用的,医生、护士一看院长亲临病房,重患不是一般百姓。抬的抬、看的看,大家一汇诊,小丽是颅脑损伤,有出血的可能。那时候平江各家医院还没有ct等仪器,全凭医生感觉。
金萍只是一般损伤无大碍,但需要住院观察一周。金萍和艾艾妈说:“阿姨,快去小丽家把报纸舀来,按地址打个电话,找到记者许志强和廖主编。把话说明白,祸是他们惹的祸,让他们来给摆平吧!”
艾艾妈也来了一股急劲说:“好吧,这里没事了,让我亲自去报社,叫什么名字,萍,给阿姨写下来。好,我舀着去找许记者和廖总编。”
邓文选听到古丽大婶讲到蜗牛养殖场被砸,小丽、萍被打时,气的脸发青,一拳砸下茶几上,弄的水壶翻倒水杯落地,气愤地问道:“艾艾到是小孩子,萍也是的,为什么不拨打110报警?打120叫救护车呀!猫起来管用吗?…”
邓文选一句话还没说完,秦洁接过话来说道:“文选,瞎操心、那年去哪找110?公检法还没走上正轨呢!看你生的没用气,差点烫了自己脚……”
艾香君也说:“选子,那时节百姓私人家有电话吗?打电话要去某单位或邮电局的交换台,好了,咱还是把宝贵时间交给古丽大婶吧。
选子啊,以后别瞎冲动,此次要罚你另烧一壶水,重新再沏茶!古丽大婶,别听我们乱起讧,您接着说吧。”
古丽大婶又如数家珍一样地诉说着、那一段记忆犹新,心酸往事。
小丽的蜗牛养殖场,如晴天遭到霹雳!饲养箱散碎满院,堵住了人行道。
躲在箱后面的艾艾,从乱七八糟残破木条中钻了出来,她爬出院子,急忙跑回家,把妈妈叫来。
艾艾妈发现小丽人事不醒,萍被打的动弹不得。但萍的意识清醒,她告诉艾艾妈说:“阿姨,快去屋里找到地桌上那张新闻报纸,祸是由他们而生,让他们出面解决……”
艾艾妈心痛的抱着小丽哭着说:“我先去铁路医院求援,然后再说找报纸的事吧,救人要紧……
艾艾妈急忙跑去铁路医院求援,铁路医院派来两副担架,将萍、小丽抬到急救室进行抢救。接下来就是开头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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