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正对上谷嘉诚冰冷骇人的视线。
☆、3
伍嘉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大厅，又是怎么坐上出租车。他让司机把车窗打开，司机嘀咕：“这么冷的天，你也没穿多少啊！”伍嘉成说不冷，其实是封闭的车厢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回到公寓的时候，不意外看到谷嘉诚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跟座冰雕似的。
伍嘉成换了鞋，走到谷嘉诚对面，屋里热烘烘的暖气让浑身冷透的他一时间难以适应。
谷嘉诚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皮，冷冰冰抛出两个字：解释。
伍嘉成清了清嗓子，试图轻描淡写说：“就是那么回事呗，傅姐说晚上有个饭局，我就去了。”
突然“轰啪”一阵响，谷嘉诚把茶几上的物品摆件全都扑腾到地上，他冷冷盯着他说：“你就这么缺钱！”
伍嘉成暗暗深吸一口气，说：“是，我最近缺钱。”
谷嘉诚“腾”一下怒气冲冲站起来，大声喝问：“我他妈没养着你吗！”
伍嘉成死死咬住下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是每个月都给我家里汇钱吗，我很感谢你，真的。”
谷嘉诚冷笑，说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说：“我要你的感谢干什么？”
伍嘉成抬起手臂，僵硬去解自己的衣扣，挑眉问：“做？”
谷嘉诚依旧冷笑，“伍嘉成，你别想转移话题，这事不说清楚，今晚谁也别睡觉！”
伍嘉成放下手臂垂下眸，轻声说：“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谷嘉诚眯起眼打量他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说：“给你的几张卡，到现在一分都没动过，伍嘉成，我其实忍了很久没问你，你到底在想什么？跟我分得这么清，你是什么意思？”
伍嘉成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在羊毛地毯上蹭出一道道泛白的痕迹，说：“没想什么，不需要就没用。”
谷嘉诚怒道：“不需要？不需要你去陪那些猪！”
伍嘉成知道氛围不对，但他实在没忍住，“扑哧”笑了起来。
谷嘉诚皱眉说：“笑什么笑！”
伍嘉成抬起眼看着他说：“猪怎么了？猪也很可爱的好吗？”
谷嘉诚冷着脸一言不发，把伍嘉成扑倒在沙发里凶狠吻他。
衣服全都脱掉以后，伍嘉成偏还要犯贱嘀咕一句：“是谁说的，不说清楚别睡觉。”谷嘉诚掐着他的腰在他耳边阴恻恻说：“你以为睡得成？等着求我吧！”
伍嘉成被折腾到看见窗外投进来黎明的曙光时，才深刻理解“别睡觉”的含义。
整整一夜他们换了四个地方、六种体位，伍嘉成甚至觉得身体已经麻木了，amp;吟都显得机械化。
在临近崩溃时他终于求饶说：“我们还是聊天吧。”
谷嘉诚却不是说停就能停的，他顺着心意将想做的做完，然后才带着满身餍足的疲累，懒洋洋躺在伍嘉成身边，说：“聊。”
伍嘉成迟缓“呃”了一声，问：“聊什么？”
谷嘉诚倒也没发脾气，而是将他揽进怀里，提示说：“聊你为什么不肯花我的钱。”
伍嘉成扯开嘴角笑了笑，目光却游移，他说：“我一直在花你的钱啊。”
谷嘉诚说：“给奶奶治病不算。”
伍嘉成说：“好歹我也是艺人，收入还是不错的。”
谷嘉诚说：“多少我也知道你们这行，收入高开销也大，而且我看你这半年，就是，待在家的时间比较多。”
伍嘉成愣了一会儿神，直到谷嘉诚拍了拍他的脸，他才说：“哦，今年我是没接到什么像样的工作，不过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起起伏伏很正常，说不定明年就有好的机会了呢！”
谷嘉诚说：“如果明年还……”伍嘉成连忙捂住他的嘴，恨恨说：“你别咒我行吗！”
谷嘉诚终于笑了，在他手心里啄一下，说：“别跟我分得那么清，好吗？”
伍嘉成半垂着眼皮，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
春节期间，伍嘉成回老家过年，在给家人买礼物结账时，他随手刷了谷嘉诚给的某张卡。
果然不久收到谷嘉诚的短信，就一个字，乖。
就像完成某种仪式。其实挺好的，谷嘉诚放心了，伍嘉成也死心了。
伍嘉成攥紧了手机，不由自嘲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一年多的坚持特别可笑。谷嘉诚肯定觉得他矫情得像个神经病吧！反正是拿了别人的钱，人家金主管你是拿去治病还是买衣服买什么呢？其实一直都是他自欺欺人罢了，只要他收了他的钱，就改变不了他们交易的本质。
伍嘉成想起吕安说他清高，其实他才是早已掉进泥沼的那个，永远也洗不清满身污浊。
春节刚过完不久，伍嘉成就从老家回来了。谷嘉诚除了在除夕那晚给他发过一笔注释为“新的一年一切顺利”的66666元转账，就再没有其他联系。
伍嘉成回到公寓的第二天，碰上钟点工慧姨过来。慧姨是伍嘉成刚搬来就帮他们做事的，每周会来三次。慧姨看到伍嘉成在家有点意外，她说：“伍先生这么早就回来上班啦？你们当明星的很辛苦哦！”伍嘉成笑着也说她辛苦，给她包了个红包。
慧姨却不肯要，她说：“我在这边拿的薪水本来就高，再说前几天谷先生刚给过一个大红包呢！不好再拿的！”伍嘉成笑着塞给她，说没多少钱，新年图个吉利，慧姨才连道感谢收下了。
伍嘉成捏着火龙果吃，问：“谷先生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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