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自己怎么会去问小娘炮呢,除了男人跟丁丁,他很少关心别的事情。
埃里克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梳子,打理着吴顺的发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啊,你上次在路上差点被人捅伤那个事情倒是有点眉目了。”
“什么眉目?警察抓住犯人了?”
埃里克往边上看了看,伏到吴顺耳边压低声音:“据说是你们公司的人……不过现在那边还没正式拍板,等真把人抓到才能对外公布。”
“我们公司的人?”吴顺说话声音有点大,埃里克连忙捂住他的嘴。
“你轻点不行么,我这消息还不确定了,就是个风声,你说这么大声万一不是怎么办,这个事情传来传去的很要命啊。”
吴顺闭上嘴点点头,心里还在琢磨埃里克说的“公司的人。”
谁啊?他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啊?!
这年头人活着真是太累了,天灾人祸样样都敢来,更不要说像他这样有点小名头的人,风吹草动都能掀起股闲言碎语的大风浪来。
经历了各种风浪的裹挟,吴顺脸皮越来越厚,心理越来越强大,但是这种明易躲暗难防的境况,还是让他忍不住的感到恐慌。他多想这种时候沈淮在他身边,好帮他分分忧,替他宽宽心。可惜,今天说不定就会被人家判死刑。
硬绷着张开心无边的笑脸结束工作,因为状态不佳,张经纪很贴心的帮他取消了后面的采访通告。不过吴顺倒是没怎么高兴,他宁可慢慢的磨这一天,也不愿意去跟沈淮说那套编好背熟的谎话。
当天晚上,吴顺在公寓楼下看到了沈淮的车,两个人碰面,并没有直奔主题,仿佛这一场即将发生的谈话是个隆重的仪式,需要好好的找个安静的地方进行。
天气慢慢的冷下来,这时候已经是秋末了。吴顺从家里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的休闲衫,沈淮本来想带他去个人少又僻静的地方,可一看对方穿的不多,就取消了户外这一选择向。
“去哪儿?”吴顺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车流灯火问。
“我家。”
“你家?”
原来之前我们住的那间公寓不是你家?
不知道是因为季节变化引发的情绪波动,还是吴顺心里有了这么点矫情的根据,沈淮的说法让他有点隐隐的不开心。粗神经,到了恋爱的时候也会变成多愁善感的细神经,没完没了的抠字眼打暗战,这就是恋爱中的一种常态。
“跟你一起住之前,我自己有个房子,在东郊。”
东郊那一块全是开发区,因为入驻了几个大型的高级楼盘,这两年已经快变成有名的富人聚集地了。吴顺不知道沈淮特地说东郊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他自己很有钱?很有钱当初还掐钱袋子掐的这么紧?
吴顺干巴巴的动了动嘴唇说:“东郊……东郊的房子好。”
“最近工作怎么样,有受到什么骚扰么?”
“……就那样,挺平静的。”扭头看看对方的侧脸,那张脸的轮廓很漂亮。鼻梁直挺,嘴唇微薄,紧紧的抿在一起,像两扇贝壳。人家都说嘴唇薄的人情也薄,吴顺就怕这话是真的。
“赵州桥受伤那个事情已经有人在调查了,你先别担心。另外关于医疗赔偿的事情,公司那边到时候会有人跟他联系,不用你出面。”
“哦。”
“……这段时间你没事儿别总往医院跑,再被人报道出来不好。”
“我就是去看看他,他一个人在这里,亲人也没有,住院很无聊,憋死人。”
“总之你不要去了,实在不行,我给他找个人陪他聊天。”
按照沈淮的意思来看,仿佛这世界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找个人陪赵州桥聊天,人家的人情是聊天就能还上的?
“你别管了,我自己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早听我的跟他断了来往不就没这事了?”沈淮的口气不重,但是听起来冷冰冰的,让人有点不好接受。想起魏朗的那句自我为中心,真是一点不错。
吴顺听的怄气,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他嘴笨,人又总是有理,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长久沉默,终于到了沈淮在东郊的房子,果然,这家伙深藏不露——住的是那种单栋的小型别墅。前面一个花园似的院子,虽然是晚上,但院门口和院内的几盏复古式照明灯,还是把这个葱茏的庭院照得层次分明。
注意的打量了一下门牌号,吴顺想自己要悄悄的把这地方记下来,要是以后真没机会见他,知道个地址还能偷偷的过来看他两眼。虽然这家伙总是绷着脸不好琢磨,但他就死心塌地的爱看。
进到房子内部,气氛依旧没有缓和下来,但这似乎只是吴顺单方面的感觉。沈淮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在车上的言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关上门,他把吴顺带到了客厅里。
各自落座,他们中间隔了一张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盘杯具,吴顺瞟了一眼,心情更低落了。
“你想好了么?”沈淮问。
吴顺态度很好的点点头。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那次110报警的那个,是我以前的邻居,他来这边找工作,碰巧遇上我,我怕你又说我乱交朋友……”
“魏朗。”沈淮打断他,“你是真想好了?”
吴顺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却又十分紧张,小声说:“怎么了?”
沈淮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是狠心思考:“如果我是来听你说这个的,那我们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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