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似的。”
戚南绪:“你能别说话了吗?”
水太热,邵飞嘴唇被烫了一下,索性放下杯子,跟戚南绪贫:“我要是不说话了,这儿还有人理你吗?也就你飞机哥人好,勉为其难陪陪你这没人要的可怜孩子。”
戚南绪冷笑:“你知道你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像什么吗?”
“沙哑性感呗。”
“像只被日得嗓子眼儿坏掉的鸭子。”
邵飞瞠目结舌地瞪着戚南绪,半天才道:“你说啥?”
戚南绪这回不冷笑了,靠近几分,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知道鸭子为什么嗓子眼儿会坏掉吗?因为……”
“我操你闭嘴!”邵飞一把将戚南绪推开,耳根泛起一层红。
他哪儿能听不懂戚南绪的荤段子。萧牧庭来猎鹰之前,他与艾心,还有其他年轻特种兵成天将老二挂在嘴边,什么都能拿来开玩笑。虽然是个没开荤的雏儿,但说起那一套时头头是道的,仿佛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直到跟了萧牧庭,才不再凭一张嘴耍流氓,装得乖乖巧巧,连“我操”都尽量不在萧牧庭面前说,憋得久了,现在居然听到“嗓子眼儿坏掉”都会发自内心地感到难为情。
戚南绪没想到他这么“纯良”,一时有些尴尬,余光往旁边撇了撇,又看回来:“你这就生气了啊?”
“什么叫‘这就’?”邵飞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好歹是20岁的大伙子了,以前说的比这黄的多了去,怎么忽然害羞上了?但推也推了,喊了喊了,现下再淡定地说“没生气”反倒显得假,只好继续假装“纯良”:“有你这样调戏队友的吗?军人没个军人的样子,你脑子里一天都想些什么?”
戚南绪唇角动了一下,神情不自然:“你那些队友平时也这么说。”
邵飞盯着对方瞅了片刻,突然意识到戚南绪虽独,但看着其他人扯皮聊闲,也许内心还是有几分羡慕,潜意识里想融入试试,但又迈不出那一步,只能与自己开开这种流里流气的玩笑。
如此一想,心中的戚南绪小公主又傲娇了10个百分点。
那副画面本来是很喜感的,但邵飞仍笑不出来。没见到萧牧庭这件事就像一堵压在胸口的巨石,令他又闷又慌。
熄灯后,邵飞躺在床上不断翻身,满脑子都是萧牧庭。队友们都累了,黑黢黢的宿舍里很快响起阵阵鼾声。当屋外忽地传来枪声与爆炸声时,只有邵飞还清醒无比。
房门被踹开,烟雾弹与催泪瓦斯侵占着宿舍的各个角落。战士们连面面相觑都做不到,被教官们赶至屋前的空地时,一些人只穿着一条裤衩。
队伍里议论纷纷,大多是抱怨。傍晚才宣布休整3天,现在又搞突然袭击算什么事儿?
教官拿出黑色的面罩戴在脸上,厉声道:“现在开始比武前的最后一项训练,‘战俘营’!”
战士们这下炸了锅,谁也没想到熬过18天之后还要被丢进“战俘营”。每支特种大队都会定期进行战俘训练,说白了就是提前体验被虐的滋味,但来参加联训的战士普遍年轻,既没有被真正俘虏过,也没有体验过自家大队的“战俘营”,对绝大部分队员来说,这一块儿纯属空白。
邵飞睡前喝的那一包板蓝根完全不顶用,翻来覆去2小时没睡着,此时站在队伍里更加疲惫,脑子嗡嗡作响,太阳穴也隐隐发痛。一听教官说“战俘营”,心里就咯噔一下——虽然没有被虐过,但稍稍一想也知道铁定不轻松,教官们故意将“战俘营”安排在最后,恐怕也是想利用大家精疲力竭的状态,耍一些常人想象不到的花招。
几个小组被合在一起,所有的教官都来了,邵飞在人群里看到了范强,这说明不仅是总部的教官,五支队伍的带队队长也来了。他心跳加快,抻着脖子四下张望,却仍未捕捉到萧牧庭的身影。
四位队长都在,独缺萧牧庭。
邵飞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教官拉着嗓门喊话,其他人抱怨归抱怨,这时却都听得全神贯注。唯有邵飞难以自控地走神,面色焦虑,只听见什么刑讯逼供、没有食物。
戚南绪撞了他一下,低声道:“走!”
“什么?”他回过神,才知教官已经下令列队步行。
前往训练场的路上,没人说话,队员们个个表情凝重,途中教官分发黑布条,让大家戴在眼睛上。
视觉被剥夺,邵飞近乎本能地警惕起来,10分钟之后,大约是目的地到了,教官又让队员们围成一个圈,后面的队员双手搭在前面队员的肩上,不停转圈。枪声再次响起,扮成敌人的教官大声叱骂,满口污言秽语,模拟炸弹在脚下爆炸,有的地方横着烧红的木炭。邵飞抓着戚南绪的肩,走得踉跄,慢了会挨鞭子,快了有时会撞在戚南绪身上。
他们被禁止交流,像瞎眼的驴一样被迫转圈,因为什么也看不见,久而久之,渐渐失去了时间与空间概念。
这是最可怕的。
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现在几时,积蓄的疲劳、对未知的恐惧加重了心理负担,长夜即将破晓时,队伍里出现了第一名倒地不起的队员。
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教官的鞭子一次也没有抽向他。在常人看来,他不过是被蒙住眼睛,在黑暗中时快时慢地走了几个小时而已。
医护人员将他接走,“战俘营”的入门虐俘体验结束。战士们原地休息,黑布条却不允许摘下来,也不允许说话。
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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