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人的大脑里,稍微有些灵力的人就应该感觉的出。
这应该就是来抓捕言和莹的人发出的吧?
他知道城市里出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因为没有邪气,所以他没在意。但是那个拥有奇特力量的人却不停在城市里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他这才知道天界派人来了。
哼!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宇文有些得意,却没有仇人快要伏法时的激动。按理说犯人已经被铺头碰到,接下来就是严厉的惩罚,但是他居然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为什么?自己应该最恨他们才对,他们自己无聊鬼扯八点档肥皂剧,自己只是帮忙而已,而且又不是真心的,为什么会落得被人砍头还拿去当祭品的下场。
为什么事情过去几千年那个记忆仍没有消除,每次梦到将言封印随后被杀的情景,他都会被那血腥的一幕惊醒,就像自己演了一场荒唐剧一样,而导演还是自己。
他们真以为自己愿意扯进这种事情里?鬼才愿意跟神扯上关系,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被该死的梦魇折磨几千年。
可是那该死的记忆就是纠缠了他几千年,无论怎样轮回,不管是男女,是人还是畜生,拥有怎样的样貌,那个记忆都不曾消失。
他不安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开始昏暗的天空,究竟要怎么坐才能摆脱这种恶梦。返回卧室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篮球那么大的盒子,手停在盖子上却不敢揭开。他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的手居然在颤抖,害怕看到里面的东西。
“真是笑话,我在怕什么。”
他强打精神粗鲁地掀开盖子,一颗白森森的头骨露了出来,那毫无生机的眼眶似乎想向他表达什么,微张的下颌好像有数不尽的苦水要说。
那次见到白无常时,白无常问了他很多问题,全部都是关于栖凤山的,但是他却隐瞒了言和莹躲藏在月玄那里的消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是不想让鬼差们找到他们,还是不想他们被抓到。
不对!自己应该是恨他们的,如果当时就说出来的话,也许他们早就被抓走了。那么自己应该会很开心才对,但是为什么知道他们的惩罚已经开始,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恨?”
宇文有点迷茫,自己在恨什么,自己应该不恨他们才对。除去上次因为打了言被莹弄伤,他们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对自己充满了歉意,言甚至想以死结束他们之间的恩怨。那时候是月玄阻止了,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真心忏悔什么都不会晚。
那么自己心中的恨是谁的,是道行那和尚的,那么道行恨的是什么?
恐惧。
死亡。
不甘心......
一个得道高僧也会恐惧吗,还是他也怕死,所以才会怨恨,而这个怨恨持续了几千年。
不对不对不对......他心中已经没有恨了,真的没有恨了,可是为什么再次看到言时会想杀了他。
“老和尚,我被你耍了。”
他将盖子扣回去带着盒子离开家,开车驶往白虎山,那个思想是从白虎山的方向传来的。
老和尚恨的不是言,而是自己。
半个小时后,宇文到达白虎山,很容易感觉到半山腰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那是属于神仙的清灵的力量,没有一丝污垢纯净的让人舒畅。确定位置后朝着那个方向跑上去,因为时间有些晚山上已经没有爬山的游客了,只有属于深山的空旷,那股力量也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面前一样。
接着他听到树林中有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是言的。他悄悄过去,只见言和一个没见过的人正激烈的交谈着,没一会儿打了起来。
看到言占了上风,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高兴也不气愤,好像看的只是别人的事和自己毫无关系。当言打飞鼓去救莹时,他心里有了一些涟漪,杀自己的仇人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但是也只是有些心动而已,其他的心情就再也没有了,似乎她的死亡与否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当莹用冰锥刺穿言的身体时,有一瞬间他在担心,这种感觉很奇妙,一方面盼着他死,一方面却希望他活着。看着他们被那两个神完全压制,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你应该高兴,怎么摆出那副样子?”
宇文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的两人,“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我被自己的前世耍了。”
月玄子桑互看了一眼又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宇文盯着言和莹开始自言自语起来,“道行确实恨,但是恨的不是言,而是他自己。他是得道高僧,按理说已经剔除六根没有七情六欲才对,但是死后他怕过恨过,恨自己为什么会在乎生死。在他看来死亡应该是另一种开始,可是他居然有强烈的求生欲。”
“很可笑吧?一个早就看破生死的人居然在死后害怕了,所以他恨,恨自己不配做个高僧。但是他已经死了能对自己怎样,于是他拒绝喝孟婆汤,带着记忆轮回,渴望哪天在回栖凤山杀了那个给他这种感情的土地神,得到解脱。”
宇文突然笑了,“但是他的执着却害了自己几千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那你......”月玄本想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脸色一变转头看着言。
他们谈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言那边的情况,此时的言正骑在鼓身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上聚集了法力,并冲着熬威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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