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人自己想醉,是什么都拦不住的。
“那你喝。”宫天雪脸畔流露出明艳的笑模样。
李稠将一坛酒断断续续喝下去半坛,思量着宫天雪再喝这么些,应该不会醉了,谁知一回头,发现宫天雪又提着两坛酒上来,还拍了拍酒坛:“喝完了吗?这还有,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李稠叹了口气,道:“少喝一点。”
这话在宫天雪那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两人一直聊天喝酒到后半夜,回忆了不少以前的事,只是宫天雪的爹娘在神墓里的那一段,宫天雪一直没问,李稠便也没说。
有时候,太过悲伤的事,反而不想知道,权当是,他们坐船出海了吧。李稠这样想。
翌日,宫天雪睡到日上三竿,仍抱着李稠不住呓语。
进宫去的时间早就错过了,还好外国使臣送走之后,宫天雪获准在家休息半天,他便想把这半天赖成一天,反正皇帝不叫,也不会知道他在偷懒。
宫天雪这边拱啊拱的,领了皇帝旨意来叫人的公公,身后面带着一个文臣,急匆匆地冲进濯水桥,要来找宫天雪。
李稠换了一件深色外衣(除了他和宫天雪没人能看出来他今天和昨天的深色外衣有什么不同),走出院子,照面就看见已经穿上官服的赵昶。
赵昶这回是皇帝钦点的榜眼,在翰林院挂了一个职位,平时修修书什么的,倒也适合他这样逗花弄草的少爷。
而且,这翰林院的职位,虽然是个闲置,但品级不低,经过两年的考核之后,就有可能平调去一些实权岗位,比如户部,到时候能帮衬上武林盟不少,因此,赵昶在武林盟里,可以说又恢复到了他原来做太子伴读时的地位,赵显这家伙再也不敢跟他对着干了,就是走路也要避着他走。赵风崖对他的态度也改变不少,开始尊重他的选择,并且逢人就吹自己小儿子多么有学问。赵煦则是一贯的对他温和照顾,倒是没有什么态度上的转变。
即便如此,赵昶依然不愿意回家,他宁可一天到晚杵在濯水桥,和张护法王护法一起踢球看小黄。书,也不愿回到那个一本正经的武林世家里去。
见赵昶跟着来了,李稠就知道,皇帝肯定找宫天雪来着。
“他还在穿衣服,马上就来。”李稠道。
公公显出不耐烦的神色,赵昶立刻转过头安抚了公公两句,然后拐着李稠到一边角落里,压低声音跟他说:“你知道长生不老药的事吧?”
李稠脸色一沉。
赵昶赶忙比手画脚地解释:“不是,我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今天陛下上朝,说起要找人去东莱国寻访神墓,打算给领头的加官进爵,假如能找到长生不老药,就封他个侯爷也无妨,下面人眼睛都绿了,一个个争着想去,皇帝却说自有主意。”
李稠叹了口气:“他要找天雪。”
赵昶冲李稠竖了个大拇指:“李大哥神算,就是这么回事。”
李稠无奈道:“我不想要这个神算,谁爱当谁当。”
头一次听李稠说如此任性的话,赵昶有些惊讶:“怎么,这样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你不打算让宫天雪去吗?”
李稠默然。
两人正在说话,宫天雪已穿戴好了御前侍卫的服装,一边扣腰带一边出来,他本就生得容光逼人,就算宿醉加没洗脸,看在公公眼中也是十分齐整的,公公立刻上来拉住宫天雪,尖着嗓子跟他讲皇帝多么急切地要见到他,拽着他就往外走。
宫天雪将身一侧,如泥鳅般不着痕迹地躲开公公的爪子,潇洒地向李稠走来。
“赵昶,你在这干什么?寅时不就上朝排队去了吗?”宫天雪把赵昶拱开。
“唉,不是,皇帝叫你带队,去找藏宝图上的神墓,结果叫了半天你也没出列,朝廷上下都知道你今天翘班,我可不就自告奋勇来找你了么!”赵昶急忙说道。
宫天雪一愣,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找我带队?那我不去了,不去了。”说着,一边解腰带一边往回走。
“哎哎哎!宫大教主,你可不能这样!”赵昶急了,公公也急了。
李稠望着宫天雪的背影,思量再三,还是叫住他。
宫天雪回过身,望着李稠:“你放心,我这就辞官不干,肯定不会去的。”
“你贸然辞官,只会激怒皇帝,我们恐怕也无法在长安立足,我想,不如你先答应……”李稠话未说完,就被宫天雪打断。
“不行,我不能答应,一答应这事就没完没了,阿稠,我想明白了,我可能不适合在朝为官,我这人脾气大,任性而为,不适合屈居……”
李稠立刻捂住宫天雪的嘴巴,他们现在可还在人家中洲皇帝的地盘,可不能说这些话,否则麻烦无穷。
“中洲富庶,漕运发达,武林盟就是借此壮大,你不是一直希望盖过武林盟一头吗?既然已经努力到此了,怎么甘心放弃?至于神墓那头……我自有办法。”李稠道。
宫天雪皱起眉头:“阿稠,你不要骗人,如果你有办法,昨天晚上也不会那样说话。”
两人在这边计议了些时候,那边公公已是等得不耐烦,又尖声催促起来。
“你先去,随机应变,实在不行就答应下来。”李稠推了推宫天雪。
“……好吧。”宫天雪见状,只得应下来。
当天晚些时候,宫天雪和赵昶一起回来。
李稠在院子里练了两套剑,见他们回来,收剑回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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