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事发以后,穆弈煊也有追查过究竟是什么人下手杀害自己旧友一家,但因为线索太少的缘故总是卡在刚开头的地方。直到薛止找回了这一点记忆,他们有了个大致方向,虽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也好过彻底摸瞎。
薛止偏过头看他,忽地想起三年多以前他还是个散漫跳脱的少年人,满脑子的鬼点子,因为血缘的关系笑起来总是带些邪性。他每天想得最多的是怎么在他爹手里偷懒,还有怎么偷偷溜出剑庐陪祖母多说会话。这三年中,他一点点看着对方眼中的邪性与仇恨被磨平,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他们两个何其相似,都是在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又同样不知道该去怨恨谁。如果他没有对他抱有那样不堪的yù_wàng的话。
“走吧。”注意到薛止的视线,他垂下眼帘,“林大夫差不多该来找我们了。”
……
“这差不多是一个月的量,再多了不便于保存。”
内室里,林大夫将装着红色药丸的四个小瓷瓶一字排开在桌面。
穆离鸦没有立即收下,而是拔开塞子嗅了嗅,确定气味无误后才松了口气。
昨天下午到夜里出了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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