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凌笑道，“自然，修士也都是从凡人修炼来的。”
“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莫凡的注意力从烤猪上转开。
亓凌，“忘了，大概也不过是凡人之流。”
“这都能忘？那得是过了多久？”莫凡不满道。
“一千多年前的事了，不记得也正常。”
莫凡：……
木然问道，“您今年贵庚？”
亓凌掐指，而后回道，“1327.”
莫凡，“好老……”
亓凌：……
莫凡，“我从诞生意识到现在不到一年，算他一岁，你都一千多岁了，那不就是老牛吃嫩草？”
亓凌要被气笑了，拖过这人狠狠在对方浅色的唇瓣上咬了一口，“老牛吃嫩草？嗯？你这枚小丹药指不定是万年前被炼化出来的。”
莫凡反驳道，“丹药是丹药，我是我，我才刚诞生不久。”
亓凌正襟危坐，“听说凡间刚出生的婴儿是要喝乳水的，想必这野山猪你是不能享用了。”
从火堆上拿开，亓凌作势就要扔到地上。
“诶诶，别。”莫凡忙扑过去拉住这人举着枝干的手，“要吃的，指不定我比你年岁大，对不？”
亓凌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老牛吃嫩草？”
“我是老牛，我是老牛。”莫凡见山猪复又架上火堆，吁出一口气。
明知对方可能是逗自己的，但指不定就扔了呢？等亓凌再去捉一只山猪，清理烘烤，怕是又要等到一个时辰后了。闻过这个香味，让他如何等得住。
亓凌从未觉得自己老，他这个年龄，就已修为登顶，更是八品炼丹师，不久前升为九品，在修真界同修为中，跟那些存活上万年的老家伙比，就像是小孩跟老人的差距。修士在他这个年龄，最高不过分神，元婴都很少见。
这样的他居然被嫌弃老牛啃嫩草。
经过这遭，莫凡只乖乖趴在亓凌怀里，看着对方添加调料，翻滚猎物。
此处为凡人界的深山老林，不轻易有人涉足。凶猛的野兽在亓凌的气息下避退三舍，方圆几里没有活物。
亓凌用引人垂涎的仙器削下一块厚度适中的肉片，递到莫凡嘴边。莫凡张口，“啊呜”一口咬住。
肉香四溢，亓凌给莫凡切的是最为鲜嫩的腿肉，肉感细腻，上面还带着动物油脂。
“好次，好好次，亓凌你的手艺真好。”莫凡赞不绝口。
亓凌嘴角一弯，静静地给莫凡削肉吃。
“你也尝尝？”莫凡拿下刀片上肉，送到亓凌嘴边。
亓凌“嗯”了一声，握着莫凡的手转回去，莫凡下意识地咬住。
低头蹭了蹭莫凡柔嫩的脸颊，亓凌头一偏，咬住莫凡嘴边露在外面的一小半肉，莫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僵坐着不动。
亓凌轻笑一声，将那一小片肉吞下，在莫凡饱满的唇珠上吮吸一口，“很美味。”
莫凡：……
【这真的是个没有处过对象的老男人吗！！！！】
系统，“凡凡你忘啦，主角跟你谈过好几次恋爱。”
莫凡：……
【他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事，怎么偏偏把这个了。】
系统：……
不提莫凡是怎么嚼而无味的将那半片肉咽下，两人的动作紧接着就是一顿。
有人来了。
莫凡虽不能修炼灵气，但他的神识却不弱。亓凌察觉到有人靠近的同时，莫凡也感觉到了那一缕陌生的气息。
亓凌，“炼气八层。要赶他走吗？”
莫凡一脸兴奋，“别，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别的人，我们看看他来这做什么的，这人看起来也不是坏人。”
亓凌闻言，继续手上的动作。一个小小的炼气中期，毫无威胁。
那人的方向朝两人而来，过了大约一刻钟，那人终于看到火堆边的两人。此刻莫凡吃的饱饱的，正躺在某人的腿上休息。
空气中残留着烤肉的醇厚香味，剩下的肉被架着放在一边，让围观的人狠狠咽了下口水。
他已经半天没有吃饭了。
“两位兄台，打扰了，在下何成，乃青云镇镇上居民，不知二位是？”何成看起来狼狈，礼数却很周到，看起来是受过良好教养之人。
亓凌收敛身上的气息，分神境以下，只会以为亓凌是一介凡人。而莫凡身上本就没有灵气，在何成看来，这就是两人普通人。
他不是毫无警惕心之人，虽说这两人衣衫整洁，凡人之身，出现在此深山老林带着古怪，但这两人都给何成一种无害的感觉。两人对他没有恶意，只是，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少年跟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过分亲密了些。
莫凡起身，开口困扰道，“我们本来想穿过这片森林，去青云镇，只是没想到这里这么大，迷路了。我们找不到路，于是便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息。”
“两位若是不介意，在下倒是可以带二位出去。只是何某现在还有事要办，若是两人不嫌弃，可否等何某办完事，再带二位出去。”
莫凡露出好奇的神情，“是什么事？”
何成微微叹一口气，“家父病重，镇上无药，听闻此林有家父需要的药材，何某便想来碰碰运气。然而一天过去，这药，却没有踪迹。”
“不知道是什么药，也许我们见过。”
“小兄弟也懂药理？”
莫凡，“认识一点。”
何成，“此药名为虫草，这本是一味普通药物，但家父却需上百年的虫草入药，何某问遍镇上的药铺，却无一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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