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印象便是不好相处,因为商队中的人即使主动对他说话,他也是躲避为主,从来不会回答。
队伍中其他的人只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慢慢的也就不予理会。李牧却忍不住多注意了几分,因为知道仲漫路的遭遇,对他如今的性格也就多在意了几分。
那样的大环境下,养成这样的性格似乎也并不会奇怪,只是好好的一个少年弄成这样,难免有些让人唏嘘。
正是正好玩正天真无邪的年纪,他的眼神却像是个经历了无数事情的老人一般苍白无力。
仲漫路的事情让李牧有些在意,而另外一件事情却让他头痛,那就是那些鸭子的事情。
之前那天夜里,他把所有的鸭子都放了,原本就没想过这些鸭子还会追上来,所以原本用来关押子的那些马车则全部都被卸了,如今只剩下装药草的马车。
但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些鸭子非但没有跑散开,而是追了上来。
追上来的鸭子一共有八十来只,第二天清晨李牧就大概看过了,他养的那些鸭子一只不漏的全部都追上来了,不只是自己追上来了,还带了一群小伙伴……
李牧养的鸭子和其它的那些鸭子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当初养的时候李牧就养得十分得下心,吃食方面从来都是好的,时不时还会加个餐,所以这些鸭子长的个头,也都要比村里其他人家养的鸭子大一圈。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养出来的那些鸭子也不知道性格随了谁,一个个的走路都脖子朝天,那个嘚瑟劲儿看了就让人想打。
夕阳斜斜挂在天边,还未落下,沉沉叠叠的鱼鳞般的云朵昭示着明天的好天气。
夕阳下,李牧站在马车旁边,头痛的想着到底应该怎么把这些鸭子带回去。
八十多只鸭子可不是个小数量,如果想要带回去必然要腾出一辆车,可是他们之前关鸭子用的笼子都已经全部扔掉了,只一个空荡荡的板车根本关不住。
万一这些鸭子要是在路途中突然跳下车来,或者去想着觅个食什么的,那还不得鸡飞狗跳?
一旁仲修远靠在树上,看着那群嘚瑟劲儿和李牧一模一样的鸭子,有些好笑。
他以前不觉得,如今才真的信了,李牧是真的把他的鸭子养成了精。
如果不是成了精,能有这样的事?
“就这样让它们待在装药草的马车上吧!”仲修远知晓李牧在烦些什么。
若之前李牧还能狠心把这群鸭子扔下,如今一切却都不一样了,毕竟怎么说这些鸭子也算是就救他们一命。
李牧闻言,看了看在他们休息的地方的旁边觅食的那群鸭子,还是有些犹豫。
之前一段时间,他都是把这些鸭子关在坐人的马车里的,刚开始过国境那几天四周都不安全,所以没人在意,只顾得上赶路。
但现在已经脱离了险境,有些事情就不得不想了,毕竟鸭子的味道可不好闻,他自己不在意,但他也不能代表所有人。
听了仲修远的话,李牧看了一下旁边那些装药草的车子。
药草都是装成一篮筐一篮筐的,外面一层都是一些杂草或者饲料,里面才是重要的东西。这些篮筐垒得挺高,用绳子绑了起来。
如果要把鸭子放在上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鸭子在里面乱来,会把这些药草全部都弄脏乱。
仲修远又道:“你与它们说说,它们不会给你捣乱的。”
仲修远是不知道这群鸭子到底成精没成精,但是他知道这群鸭子是有灵性的。
原本正烦恼着的李牧听了仲修远的话,背脊一阵寒气涌上,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他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那些鸭子,神情十分的复杂。
要说这群鸭子成精了,最头痛的人是谁?那当属李牧!
他本来就对这东西毛骨悚然,平日里见着都要绕路走,结果这群家伙还天天被人说成精了,以至于他现在是听着鸭子两个字就头皮发麻。
它们成精他允许了吗?
擅自就成精,谁给了它们勇气?
李牧黑着一张脸,远远地望着那一群在觅食的鸭子。
这群鸭子能够自己跟上来,他是开心的,若是能够再转手卖掉赚一笔那他就更开心了,可现在这情况……
李牧干瞪眼,他上辈子怕是欠了这群鸭子的债,所以这辈子这群鸭子全部上赶着来找他了。
似乎是察觉到李牧的怨念,正在觅食的那群鸭子突然抬起头来,然后冲着李牧的方向扑扇着翅膀一阵嘎嘎叫。
李牧收回视线,含着不甘走到一旁去坐着休息。剩下还有十来天的路程,希望一切顺利。
那一群鸭子突然开始嘎嘎的叫,不少人都朝着那边看了去,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无人的角落的仲漫路也不禁抬起了头。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群鸭子时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仲漫路对这群鸭子格外的感兴趣。
见仲漫路难得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坐在旁边准备拿干粮吃的年轻大夫见了,笑着说道:“回头你问问你哥,这鸭子还卖吗?如果还卖给我留两只。”
仲漫路闻言并未回答,而是用更加惊讶的表情看着他哥哥仲修远,那鸭子不是那个叫做李牧的男人养的吗,和他哥有什么关系?
年轻大夫看出仲漫路眼中的疑惑,又道:“你还不知道?”
仲漫路总算是对他的话有了回应,他回过头去看向那年轻大夫。
“那是你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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