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雷收了投影，对于这位长老，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等等！”鬼老头喊住正要离去的柯雷，“还有多少人？”
他没有明说，但柯雷懂了他的意思。
“还有沙城的……所有警卫队。”
“死了几个？”
“……”柯雷神色黯然，“已经超过了四百，人数还在持续上升。”
“嘿嘿！好呀！真是太好了！”三长老幸灾乐祸地鼓掌，还没意识到警卫队的死亡与不夜城有什么联系。
“你还好，好个屁好！”鬼老头往三长老的脑壳上一拍，“长老，你还没想明白吗？！”
头晕眼花的三长老：“……嗯？明白什么？”
鬼老头道：“你在神启里看到了什么？想起来了吗？”
“……嗯？啊哦哦！”三长老终于醍醐灌顶，“你是说……感染？”（见第一百零五章 ）
——并不是病毒，而是一种生命体。感染不会引起疾病，但随着寄生体运动，将会破坏大量细胞，从而导致死亡。
“呵，那又如何？”三长老气势汹汹道，“他们感染，与我们何干？！”
嘿！这货还没想明白呢！鬼老头哭笑不得，还血族的智囊，智商都不知丢哪儿去了！
柯雷见有门路，连忙朝鬼老头道：“老先生，你的意思是……有种神秘的病毒感染人体并进行控制？”
鬼老头摇摇头，朝三长老道：“长老，柯雷给你看的，都是真的。沙城警卫队的下场，就是血族下场。这场杀戮没有任何依据，不会根据种族进行选择……你不是在神启记录里看到过吗？”
——没有任何感染途径，是否感染，取决于病原体的意志，它想感染谁感染谁，想控制谁想控制谁。
三长老眨眨眼，还在消化鬼老头的话。他无法相信柯雷带来的影像，但他会相信鬼老头的判断。
“老先生！”柯雷喊了一声，当着血族三长老的面，毫不犹豫地朝鬼老头跪下了。
卫龙吓了一跳，三长老也吓了一跳。
鬼老头倒是非常淡定，他对于柯雷这一跪毫不意外。
正直，果断，敢做敢当。柯雷就是这样的人。
鬼老头笑着摇摇头：“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鬼老头把三长老推上前：“你该求他！”
柯雷抬头看向三长老。
三长老又惊又怕，连连摆手：“不不不……”
“柯雷！”卫龙轻唤。
柯雷依旧跪在地上，朝着三长老弯腰低头，郑重地开口道：“长老，请帮帮我们！”
三长老见叱咤帝国的大将还真求自己办事，顿时又找回往日的嚣张脾气，冷冷一笑：“呵！想得美！”
柯雷没接腔，跪着一动不动。身边走来一个人，沉默地屈膝，与他并肩——是卫龙。
三长老心中得意，论打仗他不行，但要耍嘴皮子冷嘲热讽，他可是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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