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是图谋不轨吗！陆攸内心咆哮。他拽住r的黑发，将他使劲往后扯，“你……给我……起来……”
他浑身都痛，手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r和他僵持了片刻，阴沉着脸直起身，然后猛地向前一扑，抓过他的腰就往下拖。他们的对抗从床上持续到地上，经过一番实力悬殊的单方面挣扎之后，终于勉强就姿势的问题达成了统一：r坐在地上，陆攸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并允许r抱住他的腰。
……虽然r还硬着，刚才让他在将事情变得无可挽回前刹住车的……不管什么理由，看来没能将他的欲|望也一并消了，此刻紧紧贴在一起，让陆攸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但他有种预感，要是再拒绝下去，说不定r就又要狂化了，只好使劲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好在r只是抱着他，似乎终于完全放弃了更进一步的举动。他低下头，在陆攸颈边的齿痕上舔了舔。
“如果是他想要你，”他闷闷地说，“你是不是就会答应了？”
陆攸迟疑了一下，决定对他说实话。“我不知道。”他小声说，“可能会吧……”湿润的舌尖再度从皮肤上滑过，r咬了他一下，让陆攸抓紧了他的肩膀。“那为什么我不可以？”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为什么……换成是我，你就要拒绝？”
陆攸突然有点不合时宜地想笑。“你真的自己想不出来吗？”他把r的面孔扳正过来，与他对视，“因为，你让我……觉得害怕。”
不容拒绝的态度。不容反抗的力量。对疼痛和恐惧的渴望。毁灭带来的快乐和兴奋。
陆攸轻轻摸了摸r的头发，将乱翘起的一缕按下去。r的身体稍微绷紧了，但是他安静地一动不动。“你不能……”陆攸低声说，“既要我忍受伤害，又要我表示亲近。我做不到的。”
“我不需要你表示亲近。”r说，“我只想得到你。”
陆攸的手顿了一下。这一刻，他恍惚又回到了深黑冰冷的海底，面对着那个对人类复杂感情一无所知的原初之神。“是这样吗？”他凝视着那双漆黑的眼睛，“那你在嫉妒什么？”
r张了张嘴，没有说话。陆攸却不打算放过他。他已经被r强硬态度下、某种举棋不定的东西弄得有点疲倦了，就算可能要承担让这个暴徒恼羞成怒的危险，他也想从r口中逼出一个答案。“如果你刚才不停下来，你已经得偿所愿了。”他说，“你为什么要停下来？”
r的神情稍微扭曲了一下，身体也有些僵硬，似乎正尽力在和心底的某种力量对抗。“我……”怪物露出了一点焦躁的神情，“我不明白……”
——应该会觉得满足的。
——只要占有和掠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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