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岩融嗤笑一声,把今剑抱了下来。太郎太刀也走上前,把萤丸给举了起来。物吉贞宗拉着龟甲贞宗的后领,没能给拉开:“龟甲哥,放手,太难看了啦!”
“不要,”龟甲贞宗摇头,“我是刀哎,喜欢主人有什么不对?物吉也有想要好好表达这份感情的吧?”
“虽然有想过,但、绝对不是这种、方式!”
“不,我的做法绝对有共通之处……”然后龟甲贞宗就顺着醍醐京弥的身体向上爬,一双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他在顺便吃完豆腐后,往审神者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欢迎回来!”
然后他转过头:“怎么样,对于哥哥我的这个示范?”
“啊啊啊太羞耻了!”
连这种程度都接受不了的物吉贞宗果断再次把自家大哥ko。
醍醐京弥捂着脸,摇了摇头,又赢来了一番“留守儿童们”前仆后继爱的洗礼。好在电影是个极好的借口,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很快,大家就在布置好的娱乐室演播厅里坐了下来,议论纷纷。
“主人演出的电影吗?”
“什么角色呀?”
“面瘫花瓶吗?”
“看就知道了吧。”
“嘿嘿,我一定能第一时间就把主人认出来!”
“大家都可以吧!”
“如果是特摄电影穿怪兽服装的话,我是绝对认不出来的……”
座位这种会引发争斗的东西,当然得按照以往的惯例排布啦……反正大家相处五年,各种磨合,什么条例都有。当然,私下商量交换也有,反正今剑是如愿以偿了。
趁着一片漆黑,萤丸甚至摸黑离开座位,跑到了醍醐京弥面前,伸手要抱抱。电影即将开始,荧幕开始发亮,醍醐京弥便伸手将萤丸抱进了怀里,下巴搁在了他的头顶。
萤丸保持着大大的笑容,靠坐在醍醐京弥身上,然后注意力就被荧幕吸引过去了——
影业标志过后,画面一片漆黑。然后悠扬的乐声响起,月亮升起来了,一滴珍珠般的夜露从草叶上滴落。
下落的瞬间,画面切换,水滴落入了竹管。醒竹一声,水流顺着竹管流淌,藤原国经和藤原基经正在对弈。水滴流出竹管,自然下落,又坠入屋顶,顺着屋檐流淌。酒吞童子正坐在屋顶喝酒,茨木童子和鬼女红叶立在他身后,风满衣袖。水滴流至屋檐边缘,再次下坠,这一次则顺着竹帘的纹路向下,帘内藤原高子翩翩起舞。然后,水滴撞上茶壶,沾湿了盖子。小野篁闭目养神,小野小町则拿过茶壶,斟了一杯茶。最后,茶水溅入砚台,一只手伸过来研磨墨水,手指细长柔韧。
这手的主人正是在原业平。
接着,片名“王朝唐红罗曼史”几个大字就在白纸上出现了。
片名消散,在原业平悬腕写下了一首优美的和歌:
“月非当年月,春非昔日春,通宵我独眠,我形影孤单。醒也不是,睡也不是,通宵眼睁睁,虚度春之辰。”
和歌既成,周围忽然变得嘈杂起来,极为热闹。原本悠扬的背景音乐也消失不见,换成了宴会这个场合惯用的丝竹之声。镜头拉远,整个大殿出现在众人眼前,参加饮乐的官员们觥筹交错,偶有美丽的侍女穿梭其间。有大臣唱歌,还有大臣跳舞,其乐融融,尽显盛事欢愉。
便有侍女将在原业平的和歌交给讲师,讲师将其大声念出,引来一片叫好之声。有人调侃他同藤原高子之间的fēng_liú韵事,在原业平笑而不答,目光却落在了藤原高子的哥哥藤原国经身上。藤原国经正在和弟弟藤原基经对话,注意到这边的满口的“藤原”,皱着眉看过来。
在原业平冲着他暗示性地舔了舔下唇,引来对方顾盼流波的瞪视。
藤原国经是摄关流藤原北家家长,大权在握,意气风发;在原业平是被降下臣籍的失势皇孙,才华横溢,肆意狂放。
他们是敌人,他们是同性,他们地位悬殊,他们不可能在一起。藤原国经愤怒于妹妹高子名声有瑕,把在原业平玩笑般的求爱当成了真的玩笑。
这个轻浮放浪的男人怎么可能爱他?
一定是挑衅吧!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简单,又那么复杂。
当在原业平和藤原国经再度不欢而散之时,流言中心的藤原高子却满心欢喜,屏退侍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静静等待。微风吹过,草木发出细微的声响,在注意力转移的那一瞬,俊美邪魅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月光透过窗棱撒下,落在男人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泽。他美好得就像梦境照进现实,令人心醉。
藤原高子恍惚了一瞬,然后雀跃着扑进他的怀里。她是如此喜爱他、信赖他,口中唤出的名字却是“业平”。
少女的感情真挚而热烈,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毫无杂质。
然而她的侍女躲在暗处窥伺,忧心不已。在原业平流连花丛,名声在外,又和藤原北家是政敌。她家小姐和“业平大人”只能暗通曲款,感情无法见光。她委实没能从中看见这个男人的真心。
可是藤原高子有什么办法呢?
她爱这个男人啊。
在高子还年幼的时候,曾经很喜欢在庭院里玩耍。池塘边、大树下,都是她最喜欢踏足的地方。
然后就有丑陋的妖怪把她带走了……
她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自己到底是怎样逃过一劫的,只记得那一片灿若云霞的红枫林。
还有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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