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带坏我家小孩’的表情看我啦,”渚薰摊开手,“京弥不是说了吗,这是适合他的生存方式。”
“也就是说,他本来就是轻浮的人吗?”鹤丸国永把刀放了下来,拄在身前,“噫,真是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呢。”
而醍醐京弥差点裂了:
“轻、轻浮?!”
“嗯,和随性是同义词吧?”
“不是,这根本就差得很远吧!”
你们的国语是跟草履虫学的吗!
故意的吧,这一定是故意的!
“还很大意呢,”药研藤四郎在醍醐京弥面前单膝跪下,伸手碰了碰他的右膝盖,“大将,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正说着,他用灵力侵入醍醐京弥的身体,从中取出一片樱花花瓣。这片花瓣已经变成了黑色,散发着不祥的灰烟。仿佛才想起来一样,三日月宗近从他的左肩也取出一片花瓣,乱藤四郎则把手放到他的腹部。
“药研,”乱藤四郎将花瓣交给稍微懂点医术的兄弟,“这是什么?”
“不是什么麻烦的东西,”药研藤四郎拔刀,刀尖一点,将花瓣粉碎开来,“效果很简单,太简单了。至少,这东西本不能对大将造成困扰。”
“所以,”他的眼镜发出反光,“这是怎么回事?”
醍醐京弥挠了挠脸,左顾右盼:“就是大意了嘛。”
“骗人——”
“没人比我更清楚樱冢星史郎的能力,他很强,还从我身上学到了谨慎,”醍醐京弥强行转移话题,“所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或者——”
“付出了什么代价?”
审神者用完好的右手伸到后面,拍了拍三日月宗近的头,摸到了他的头饰,拉了拉。他身上的灵力纹理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变得……似乎比以前更强。
“你居然……”醍醐京弥反应过来,惊讶道,“神降?”
三日月宗近笑道:“啊哈哈,被发现了?”
醍醐京弥的手僵硬了一下,鹤丸国永眨了眨眼睛:“所以你刚才其实拍了一个真神的头吔。”
“鹤丸,”醍醐京弥皱起眉头,“你也过界了吧?”
三日月宗近由于发生了反向同调,真神向分神靠拢,两者之间的界限近乎于无,想要本体神降是件比较轻松的事情。顺带一提,小乌丸玩神降也很轻松,但他的情况和三日月宗近截然相反,他的分神靠近真神,所以才能模糊这个界限。
不过,鹤丸国永两者都不是。
他和真神之间保持了常规距离,他只是通过非常规手段,强行向真神借用了力量。一旦这股力量抽离,他的本体一定会受到伤害。
“太乱来了!”醍醐京弥心情一下子掉到谷底,“三日月也就罢了,这样一来,你会受到重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鹤丸国永收起了嬉皮笑脸,“谁让主人你这么乱来。”
“原本,你是不会陷入这种境地的吧?”
“为什么不把灵力收回去?”他顿了顿,“把给我们的灵力——收回去。”
但这个原因,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
如果醍醐京弥一下子将所有灵力抽离,固然能缓解一时的危机,却会给本丸造成极大的混乱。就像小乌丸那次一样,审神者灵力透支的话,所有刀剑付丧神们都会没办法维持人形,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上一次这么干没造成损害是因为运气好、发生在深夜,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如果醍醐京弥在当时不管不顾,还在出阵的刀剑付丧神们肯定要糟糕,而留在现世的刀剑付丧神们,保不齐会像陆奥守吉行一样落入其他超凡者手中。
“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吗?”乱藤四郎对手指,“没关系的呀,我们就算碎掉了,也是回归本体而已。”
“没错,”不动行光抱臂,“即、即使碎掉了,我们还是有机会再次见面的!”
刀剑付丧神们在战场上偶尔会遇到意外,但如果对审神者抱有深刻的感情,他们不介意再次来到审神者身边。
“但是,主人你玉碎的话,就没有再见的希望了,”鹤丸国永叹了一口气,“所以,关键时候,还是请先保全自己吧。”
这些刀剑付丧神们面对碎刀,表现得比审神者要坦然多了。
“谢谢你们,”醍醐京弥十分感动,但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过,就算我透支灵力,也不一定能拼得过樱冢星史郎。如果我注定要死,不如让你们保存实力回到时之政府,还能遇到其他审神者。我只是选择了利益最大化。”
即使醍醐京弥死去,他遗留的灵力也不会在短期内消散,只要刀剑付丧神们节省一点,撑到时之政府指派替代品是没问题的。
“最大化的利益就是让我们凭借你最后的灵力苟延残喘、在狐之助的帮助下回到时之政府吗?”三日月宗近敲了一下他的头,“这样会让我们更受伤呀。”
“居然让主人死在我们前面——这种事情。”
“简直是耻辱呢!”
醍醐京弥侧过脸:“……有这么严重吗?”
一期一振温和又坚定的声音响起:“有的哦。”
他冲着审神者露出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
“不相信我们的能力就罢了,居然有打算把我们托付给别人。”付丧神抚摸刀柄:“您是以为我们会像您一样三心二意吗?”
敬、敬语都冒出来啦!
“我们居然给主人留下了这种印象吗?”一期一振虽然在笑,却笑得醍醐京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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