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撩起帘子走了出去。十夫长将风行抱到榻上之后也急忙追了出去。
“云、云大人!”
“怎么了?”
十夫长突然一下子跪在了云出岫脚边:“多谢云大人救了少将军一命!元帅战死……现在……现在全军就只剩少将军得以服众了!云大人更是医术了得,连少将军的筋脉也一并保篆…”
“停,说重点。”
十夫长仰起头看着云出岫说:“刚才少将军无意之中冒犯了云大人,实属无心之举。还望云大人……”
云出岫只能无语问苍天,以这家伙进来时那状态,该不会是以为风行把他云出岫欺负哭了吧?这传出去可就误会大了,自己的面子也……
“好了,”云出岫摆了摆手,“这事当没发生过,别和任何人提起。”
“是!多谢云大人!”十夫长欣喜地向“大人大量”的云出岫拜了几拜,而后者却连看都没看就走远。既然已经不会追究风行的“犯上”之罪,十夫长也安心地回到了军帐之中。
“少将军,”看到靠在榻上发呆的风行,十夫长倒了杯水送到他手边,“还请少将军放宽心,那位大人将少将军救回之后便一直守在少将军身边尽心为少将军治伤,据镇冥军的术士们说,云大人的医术可是连炎帝都亲口赞誉过的……”
救回之后一直守在身边?刚才听那少年说自己晕迷了将近一月,这么说来,他岂不是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了自己一个月?
风行抽了口气,愧疚之感涌上心来。现在想来,那个少年的脸色竟是十分苍白,原来皆因自己的缘故。
“李二……”风行开口问道,“他是谁?”
“他是陛下派来支援我军的镇冥军统领云出岫云大人。”
“……云出岫……”
心念几转之后,风行突然想起了传闻
中的汉阳云家。术士中的名门,现任家主云启然在朝中手握重权,其女云笙竹任持法皇庙首座巫觋,还有令炎帝视如己出的云家独孙——
云出岫。
传闻中体弱多病,却身怀天纵之才的云家唯一继承人。炎帝曾为他遍请天下名医,还将自己的郦山汤泉行宫赐予他作疗养之用。甚至还几度亲自微服探望……
背负着如此光彩的天子骄子,为何,眼底却只是一片空寂?
☆、长歌泣兮歃血盟
风行的伤势在云出岫神奇的药方与术法的配合治疗下好得很快,这使他无比惊讶。早就听闻云家的独子小小年纪便已经算得上是西炎第一的术士,以前还不相信,这个与自己同龄,甚至还要小上那么一点的少年真如传说中那般神奇?亲眼见识了他是如何将自己从几乎丧命的战场之上救回,又亲自体验了他高超的医术,四肢筋脉尽断的战士不是没见过,即使再好的大夫也只能勉强将之接上,然而从此之后便只是一个废人。
在被魍罗折磨时,风行以为自己从此便会成为那样的废人。而在刚刚醒过来时,却是还没想起这回事,便因云出岫的话而被激怒,想也没想就和他动起手来。事后想想还真是令风行惊异万分,这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或法术?在伤慢慢好起来之时,手足不但完好如初,而且对一身的武艺完全没有影响!
更神奇的是,云出岫的才能还不止于此。炎帝派他带领镇冥军增援前线,在风行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军务全是他在打理。代替已死的元帅将各部重新编排好,又整顿了周边郡县赶来支援的军队。刚开始的时候全军对他都不服。一个尚未元服的白面书生,却来对西炎大军指手划脚。服从安排都仅仅是因为他手里掌握着绝对权力的令牌,但还是有人明里暗里和他对着干。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全军将士们都惊讶地发现,在云出岫所做的那些安排下,战后剩下的那些残兵败将都渐渐地重新振作了起来。营中的次序有条不紊,已经基本恢复到了大战之前的状态。连祁岭郡守葛天洪在最初不满的暴躁渐渐平息之后,静下心来看云出岫与他带领的镇冥军的所作所为,也是完完全全的心服口服。
在风行的伤基本痊愈,能够下床走动操练之后,他所看到的大军已经完全恢复了状态。除了父亲与将士们的死亡再也无法挽回,军中的悲怨浮躁之气已平息了下来。
风行不知道云出岫是怎么做到的,按常理说习惯了刀口舔血的战士们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服从于一个类似文官的人。还是说他是用了什么法术收服了人心?虽然心存疑惑,不过风行还是觉得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对云出岫道声谢,然而道谢的话却总是无法开口,但心中又因此别扭。
“你在干什么?”
临到要做针灸药物调理时,云出岫又抱着布包来到大帐,却看到风行只着中衣在不算宽敞的帐内耍起了大刀。
看到云出岫来了,风行只是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敷衍似地说:“这不……活动活动嘛……活动下筋骨,伤也好得快点嘛……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是快点进棺材吧?”云出岫把布包往榻上一丢,“既然这么能耐了,想必也用不着我伺候你了,那你自己上药扎针吧。”
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一直近身护卫风行的十夫长李二见状只得代自家将军陪笑脸道:“云大人,少将军他是……他是看您要来,这才比划了两下,好让您看看他恢复得快,那都多亏了您医术超群……”
“边去边去,”云出岫挥出一股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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